零表面上信了小咒的话。
但她还是觉得很不对劲，虽然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但一定是有问题的。
五条悟、五条悟……
“啊啦，你醒了？”有着浓重黑眼圈的家入硝子推门而入，“你已经睡很久了哦，感觉还好吗？”
零坐在床上，礼貌回应：“我还好，只是睡久了有些混沌，多谢家入老师。”
“不用客气，能告诉我你睡之前做了什么吗？为什么会突然沉睡呢？”
“跟朋友逛街回来就正常入睡，这期间没有碰到过任何人。”
她一直都是用空间屏障防护着自身的，真不知道小咒是怎么影响到她的大脑的，难不成是等级问题？
她还是太弱了吗……
“这就奇怪了啊……”
家入硝子很疑惑，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也没有诅咒的气息。
“可能是意外吧？”零宽慰道，“老师不用在意，我没感觉有任何的问题，之后如果感觉到不适会立刻来找您的。”
零都这么说了，家入硝子也不能强迫人家留下，再加上之前五条悟也说过，零是不会有事的。
零回去之后便没再睡了，大晚上的也无聊，便试探的跟自家师父敲了个视频电话过去，对方显然没睡，很快便接通了。
“零？”
“师父，好久没联络了，你那边是白天啊，在路上吗？”
“嗯。”芙莉莲挪了挪身子，给零拍了拍马车，“在车上，可以聊。”
芙莉莲移动的期间，零敏锐的看到自家师父的队伍又多了一个红发小子，看那斧子——是战士？
师徒二人交流了下近况，芙莉莲还跟零分享了一下她这段时间得到的魔法，零也分享了一下她通过观察咒术研究出的魔法，于是——
两人隔着视频，一人拿着一个本子疯狂的记录着，直到零这边天快亮时才结束。
零将记录整理好，心情美滋滋的准备下个厨，然后便看到了那一瓶瓶灵液。
“对了，还有糖果。”
零果断拨通草帽海贼团那边的视频电话，问候过后，才让山治手把手的教她制作糖，但怎么样完美的将灵液融合进去，就要看她自己试验了。
早饭做好时，五条悟过来蹭饭，告知了零虎杖他们去调查内奸一事。
“？”正在疯狂炫饭的五条悟茫然抬头，“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
零收回视线，没一会儿又看了过去，在这时不时的观察下，她还真发现了点不一样。
五条悟的能量里，好像有一点点，只是一点点，和她的书相似的能量……
*
2018年10月31日19：00整点，万圣节前夜，以东急百货店、东急东横店为中心，出现了半径约400米的帐。
*
涩谷。
街道上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扮上了诡异、恐怖的服饰，来迎接万圣节的到来。
但就在这一片热闹的气氛里，‘帐’无声降落，‘鬼’——出现了。
“这是针对普通人的‘帐’，普通人只能进不能出，‘窗’则是有个人差异，至于术师、包含辅助监督，皆可以自由进出……”
零站在帐外的高楼上，双眸亮着银白色的光芒。
小咒站在她的身后，提问：【你不去吗？】
“不是说了吗？特派五条悟单独去解决这件事，在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则嘛。”零视线右移，看到小咒向后避了避，眼睛微眯，“怎么，难道这次会死人？”
20：31——五条悟现身。
【会出事的。】
“那——”零意味深长道，“要我现在出手吗？”
零说着举起右手，握拳又张开，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我可以直接废掉这个帐。”
【很容易就能解决吗？】
“只是‘帐’而已。”零看着下方杂乱的气息，“如果那些诅咒都上的话，会废那么点事吧——”
嗯？
另一边也生下‘帐’了。
虎杖过去了啊，这是对宿傩有什么安排吧……
小咒沉默着。
祂在思考。
现在是不是好时机？
万一祂的目的被察觉，可就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了。
“——五条悟和咒灵碰面了。”
小咒猛地回神，对上零闪烁着银光的双眼。
祂下意识避开：【如果你想出手的话——】
那就出手吧。
先小小的试验一下。
——确定。
这个世界意识，想对她做些什么。
零捏着下巴思索。
怎么办？
要直接宰了吗？
但万一她猜错了怎么办？
没了世界意识的世界，据说会迅速走向崩毁？
她可不愿意背负毁灭世界的罪孽。
说起来，她能打得过在「己世界」的世界意识吗？
听老海说，世界意识在自己的世界可是有‘加成’的。
不过——
这个小咒真的好弱啊。
要不……引诱一下？
零抬步迈向半空，脚下仿佛凭空出现了几道阶梯。
几秒后，所有人齐齐望向天空，看着那个巨大到遮天蔽日、点亮半边天空的魔法阵。
伏黑：“那是——”
野蔷薇、伏黑：“——零！”
‘咔——’
魔法阵和‘帐’一同破裂，银光与黑色光点混杂在一起，慢慢飘落。
“快看！‘帐’破了！”
远处响起普通人的惊呼声。
“啊——！”
“能出去了！”
“快！前面的走快点啊！”
人群的混乱引起下方交战的五条悟与咒灵的注意。
漏瑚：“怎么回事？！”
为什么普通人能出去了？！
与他一同来的胀相表情也不是很好。
现在这种情况，别说二十分钟了，十分钟也不一定能撑得下去啊……
五条悟笑弯了一双大眼：“啊哈哈哈——这股能量，是零吗，真是帮大忙了，我也不能拖后腿啊——”
话音未落，五条悟的身影便出现在漏瑚的前方，用极快的速度将他的右臂卸去。
隐在人群里的胀相使用咒术，血线飞速的割毁无数人的头颅，向五条悟刺去。
五条悟不闪不避，盯准了漏瑚揍，表情疯狂。
零下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不得不说，这个人的聪慧程度跟哥哥一样，但这性格——真是疯狂啊。
漏瑚一边逃一边用还没跑出去的人减缓五条悟的速度，旁边的胀相不管拥挤的人群，血线刺穿无数人的脑袋，为漏瑚打着辅助。
零蹲在地铁旁的挡栏上，视线缓缓右移，看向那片黑暗。
那里——有什么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