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时候,才查到了凶手的身份,所以估计询问的人并不太多。
稍微晚一点,箫今尘打电话去询问,陈硕这边,已经整理了不少人的询问材料。
根据死者身边的朋友所说,死者失踪的这些日子,谁也联系不上她。而且死者身上也没什么昂贵的东西,在死者的家里,也没发现丢失什么东西。
只是死者失踪的时候,手机也是跟着失踪了,手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
死者身边的朋友,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嫌疑,也没有找到会蜡像制作的人。
他们所调查的这些人,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嫌疑那就更谈不上了。
陈淑媛身边的朋友很多,但是真的关系很亲近的也没几个,而且几乎每个都有自己的事儿。要说有作案时间的,他们暂时还没有发现。不过根据他们的说法,陈淑媛这个人非常要强,是一个不能接受失败的人。而且不喜欢的人,那就真的是得罪得很彻底,是心直口快的性格。
所以到底陈淑媛会得罪谁,他们还真的是很难说,他们平时的接触中,陈淑媛也未必什么都和他们说。尤其是这些朋友,有些人彼此也是不知道对方存在的。
一个人身边的朋友,未必都是相互认识,出了事儿,自然也是很难入手。
问了一整天之后,什么进展都没有,什么新线索也都没有找到。
接下来的几天,陈硕等人通知了死者的家属,并且继续调查死者身边的情况。
本来毫无头绪的案子,却被一起报案打破,在另一个蜡像馆,也是发现了一个,被制作成戏曲人物的蜡像里面,隐藏着一个男人的尸体。
接到报案的时候,陈硕等人都是非常震惊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类似案件。
这也让陈硕警惕起来,因为在这样的情况里,出现连环杀人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箫今尘接到消息的时候,也是立刻警惕起来,带着人连忙过去了。
案发现场的人已经被隔离在外,这一次尸体的碎裂很严重,是因为打碎这个蜡像的,是一个比较顽皮的孩子。当时家长还很担心,会因此赔偿一大笔钱。
结果万万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个已经腐烂的男人,当时家长和孩子都吓坏了。
负责人立刻报警,整个人都是非常的崩溃,毕竟自己这个店也是开了好几年了。
他是听说过有个蜡像馆出了这样的案子,可没想过会在身边发生。
陈硕他们来到这里,负责人已经把所有的人员,和发现死者的人都聚在一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负责人也是关不上许多了,他更想要知道,到底是谁看不惯他们蜡像这个行业。
带着孩子的女人,对此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非常的不配合。
好在也是有监控录像,能够看到当时的情况,如果真是蜡像那真是很昂贵了。
这孩子自从犯错之后,也是乖巧听话的样子,不过看起来是受刺激不小。
虽然跟着陈硕一起来的人们,也是提醒过了,但是看起来这个女人丝毫没有在意。她现在只想要逃离这里,任何一个女人,任何一个正常人,怕都是很难接受,面前有一具腐烂的尸体。
看起来这个死者,之前被装扮成一个戏曲中的皇帝,身上配饰也是很精美的样子。
从死者的情况看,死亡也是有几天了,甚至比之前那个陈淑媛死的时间还长。
现在能看出来陈淑媛不是第一个死者,可也说不好,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第一个。
箫今尘围着尸体转了一圈,这一次希望能够在死者身上,发现更多的东西吧。不知道第一现场是哪儿,现在也就很难判断,到底凶手身份是什么。
不过从死亡的方式看,应该能够判断,死者和凶手之间是不是存在联系。这个男死者的出现,无疑是把自己和陈淑媛的案子,联系到了一起。展览馆唯一能够利用的,也就是展厅的监控了,箫今尘连忙找到负责人:“这蜡像,是什么时候摆放在这里的?你们展厅的监控都留着吗?”
负责人摇了摇头:“监控前三天坏了,我们也是昨天才修好。”
“所以也是昨天开始,我们才进行展览,毕竟每一个蜡像都是价值不菲。”
“至于说这个展览品,是被匿名邮寄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寄过来的。”
箫今尘皱起眉头:“那这个蜡像是什么时候在这里展览的?有什么和死者相关的东西吗?”负责人想了一下:“也是三天前。邮寄来的盒子,我应该还留着,我现在过去给你们找找。”
负责人带着痕检这边的人去找大盒子,箫今尘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监控位置。
根据负责人的说法,邮寄了蜡像过来的日子,也恰好就是监控坏掉的日子。
所以没有人知道,到底这个监控和死者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
而且到底这东西,是有人邮寄过来的,还是有人刻意送过来的,也不好说。
齐梵钰询问:“突然之间,有人给你一个这么好的蜡像,你都不觉得奇怪?”
负责人叹息,脸上一片苦笑:“要么说贪婪要不得,我一看到这个蜡像这么精美漂亮,就想着以后我的蜡像馆,肯定是更加有名,我承认自己贪图名声,有今天也是我咎由自取。”
如果当时自己稍微警惕一点,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儿了。
可惜,事情已经发生,负责人哪怕是再怎么后悔,也已经晚了。
齐梵钰冷笑一声,没有说什么,不过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什么都不贪呢?
箫今尘在万俟身边蹲下来:“初步判断一下,能够肯定死者是什么时候死的吗?我看这个死者的腐烂程度,比之前的陈淑媛要严重很多。”
万俟面色沉重的点头:“对,但是这尸体的死亡时间,需要检验后才知道。”
万俟说:“这个尸体,曾经被冷冻过,所以具体情况如何,还不好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