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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日,刘文带队又来出了一批货走。

吃食作坊这边也热热闹闹的发了工钱。

如今别说下河村里了,因着李家,把日子过殷实起来的人家也是不少的。

十里八村的,喜事一桩又一桩,在这金秋里,真是处处都见红绸。

这不,转日石榴就跟着李老爹他们喝上族里六叔公家的孙女的喜酒了。

还吃两边呢,因为喜菊嫁的就是本村的人家。

照例,吃酒一家只能去两个,但有石榴家每每办酒都是全家一个不少的请,村里头便也形成了这个规矩,但凡是办喜事,自个村里的,都来呗!

如今还真不差这口吃食,不像从前,一桌八个人八碗菜,下席了那碗都不用洗了,现在一桌八个人八碗菜,收桌子了还能收下剩菜来,大家坐席也不跟打仗似的全靠抢了。

石榴旁观这些变化,也是不住的点头,这就是家家户户小康啊!

又次日,金媒婆又上了门来,送范家那边拟好的聘礼礼单给李继和宋氏他们过目,要是有哪里不妥的,便提出来。

之前议亲,这彩礼怎么要的,宋氏还真没提过,也是知道范家知礼数自然会让媒婆上门来问的。

但没想到,范家直接送了礼单来,这规矩,可走得足。

宋氏不识多少字,这礼单便即给了石榴,让她给念念。

石榴接了礼单一看,也是瞪了瞪眼睛。

范家这礼单……挺丰厚啊。

石榴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宋氏在催促,石榴回神,赶紧照念起来。

“……洛水城八段胡同铺面…洛水城四条胡同两进宅子…洛水城东市铺面…足金头面四套………聘金六百六十两……”

宋氏几个听着,也是喔了嘴,惊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你说彩礼钱多少?六百六十两!”

铺子首饰都不说了,其他的按惯例都有的喜饼喜果这些都不说了,光这彩礼钱,宋氏愣是惊了一大跳的。

想想她给林家的彩礼钱也才三十两,黄家这里,月前送过去的也是三十两,不管如今家底多少,总之就是一碗水端平,多给了叫林氏怎么想?

可范家一上来就给这么多,这是真对她闺女的看重啊!

回过神来,宋氏也是不由得高兴,范家给的聘礼多,也越证明她闺女好不是?

她哪有把聘礼往外推的道理,反正这些都是要给石榴陪回去的,她一点不会留。

再听金媒婆问他们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这礼单还可以添改的,宋氏也是微笑:没问题。

倒是石榴,颇有些滋味难言。

被这般郑重的对待,又不是石头做的心,谁能无动于衷呢。

听李荣樟说范晋明儿一早就要出发往府城去了,石榴起了个大早,坐了马车出了村,没多会儿就追上了范晋的车。

那时赶车的八方听到后头有车轱辘声回头一看,顿即嚷起来,“公子,是石榴姑娘!她来送你呢!”

车帘子立马掀开,一边探出个脑袋来,这边的范俞看到后头的马车,抢先打趣起了范晋来。

另一边的范晋也是咧了嘴,高兴得不行。

等马车并驾,那车帘也掀开,露出里头一身石榴红衣裙的姑娘,范晋坐端正了些,但眼睛都快贴进对面的马车里去了。

“石榴,你也去大集呢?”他想说你来送我吗,又觉得不好意思。

没想,石榴却道:“我来送送你。”

顿即,范晋笑咧了嘴,那笑容晃得石榴眼睛都花了。

范俞在范晋身旁坐着,看看这边看看那边的,捂着嘴偷笑。

有范俞在,有些话自是不好说。

两辆车便这么并排行着,一路往前头去。

不多时,就到了大风集码头。

范俞是跟着来送范晋一程,完了再把车给赶回去的,知道两人肯定有话说,也不多留,笑嘻嘻的冲范晋挥挥手,就赶着车先一步走了。

凉风冽冽的码头上,衣袍被吹得飞舞。

范晋一眼不错的看着石榴,等着她会说什么。

须臾,石榴也只是道:“注意身体,好好读书。”

范晋顿即点头,“我一定努力,等明年乡试,便下场试试,争取等咱们成亲后,我也有了官做,到时候,带你去任上……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石榴听明白他的意思,他们假成亲呢,自然是要离家里远远的才好,免得被看出端倪来,他若是做了官,新婚两口子,想来吕氏也是巴不得她能跟去任上的—

“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去童玩斋找吴掌柜,若有家信,也可以让他帮忙送。”

她本是说的范晋要是想给家里写信,可以找吴掌柜帮忙。

但没想范晋记在了心里,此后每个月都给她写两封信回来絮叨日常琐碎,事无巨细,就跟出门在外的丈夫跟家中妻子汇报动向似的,真是就差一个手机了,不然,那还不得一日打三通电话?

但范晋每月两封,从不间断,久而久之,也成了习惯。

后来的后来啊,石榴深觉习惯也是个可怕的东西。

不过眼下,目送范晋登了船,站在甲板上冲她奋力挥手,石榴也是不禁笑了,抬手冲他挥了挥。

直到船行远,石榴这才转身,也不上马车了,就这么步行着,没几十步,就到了大通货栈。

丁福光见了她来,笑开了怀,赶紧让何安泡茶来,再去买些石榴喜欢吃的零嘴回来。

父女俩到后院去坐,身后的大树的叶子悄悄的泛黄,往下坠落,铺满了地面,连石桌上都有,也是别样的风景。

石榴伸手弹开了刚落到桌上的树叶,开口道:“义父对王家了解多少?”

“王家?”

看义父误会了,石榴忙补充了一句,“是府城杏林坊那个王家。”

丁福光还以为她问的是自己的老东家王家呢,一听是这个王家,他都多少了解些。

“这杏林坊王家跟三少爷他们不是同出一宗的,只是恰巧都姓王罢了,听说这王家主支在河州那边,历代行医,在杏林中也是赫赫有名,早在前朝之时,太医院里的太医十之八九都是王家出来的,如今的太医院院院判,就是王家主支家主的弟弟。

杏林坊这个王家,不过是旁支,但也很有名声,他们家的同兴药堂遍布整个并州,这一辈更是出了个针灸天才。”

“可是姓王名炎?”石榴忙问。

丁福光点头,“正是他!大家都说他于医术一道上很有天赋,是王家这么多年包括主支那边都难得的一个人才呢!”

“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王家?”

石榴摇头,“就是好奇,问问罢了。”

义父说的,跟刘东家那边打听来的也差不多,不过刘东家说得更细。

比如,这王家在前朝时可是厉害到跟皇室结亲的。

好巧不巧,裕德太子当初有个良娣,就是王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