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上官辰手持长剑,焦急地回头看向地上的老头。
瞎眼老头喘息着移开自己捂着自己腰部的右手,触目惊心的伤口如同一朵黑红色的莲花在悄然绽放。
“他受伤了。”
苏青寒淡淡开口道,深黑色的眼底里看不见一丝波澜。
玉湘寒一听,神情也立刻紧张起来。
他蹲下身去,撕下袖口的布料,想将伤口裹住,然而瞎眼老头伤的很深,乌红色的鲜血不停往外喷涌,怎么止也止不住。
“算,算了。
老朽我,可能,可能泄露天机太多,命将丧于此,也是天意。
天意不可违。”
他缓缓伸手打断玉湘寒的抢救,一边有气无力地道。
大家都看着他,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这一路走来,英子的逝去,已经让他们意识到,这一趟,始终是困难重重,九死一生。
但是看到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离去,他们始终还是无法面对。
玉湘寒嘴角轻轻地抽搐着,不停地安抚着瞎眼老头:
“老人家,你莫说话,莫说话,一定有办法可以救好你的。”
可是他们寻遍了全身,也只是找到一些普通的外伤药。
这些药物对老头的伤口没有任何的帮助。
老头的嘴唇越来越紫,双眼也由于失血过多,逐渐凹陷。
“没,没用的。
你,你们,一定要将这里的秘密,好好的,完整地带出去啊!”
老头伸长了脖子,仰天大叫一声,随即倒了下去,再没了知觉。
玉湘寒和陆晴风扶着老头逐渐变冷的身体,双手微微发抖,眼角逐渐湿润了。
一旁的上官辰更是捶胸顿足,不停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苏青寒嘴角也微微抽搐一下,下意识地抱紧胸前的长刀。
而此时战斗还并没有结束,冉天鹰依旧在与风衣男周旋。
而此时两人的体力值已经不足,双方都很是疲惫。
风衣男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露出一个极为邪魅的笑容道:
“真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难缠的。”
“这都不知道,还说充分调查我们。”
冉天鹰也不甘示弱地嘲讽回去,双方又再一次陷入混战中。
一阵尘土飞扬后,可能风衣男的体力已经到一定的临界点,他一个迟钝,被冉天鹰迎来的一记铁拳,狠狠地砸在右边的太阳穴上,一口猩甜的液体从风衣男的口中喷涌而出。
然而冉天鹰却并没有再给对方休息的时间,又一记右拳狠狠地击中对方的肚子。
风衣男的身体犹如一支断了线的风筝,直接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
“哐当!”
当即掀起一地的灰尘。
冉天鹰理了理衣襟,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一脚踩在对方的胸口。
“如何?
起来再打?”
一阵挑衅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地上的风衣男早已没了力气,任由他的右脚在自己的胸口蹂躏。
冉天鹰见他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便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脸道:
“说,你究竟是谁。”
“呵,呵呵。”
风衣男口吐一口鲜血道,
“闹了半天,你还不知道我们是谁。
你不是一直在寻找组织的下落吗,我们,自然是组织的人。”
苏青寒蹲下身去:
“你,认不认识我?”
“呵,自然是认得的,你不是组织的叛徒吗?”
受了重伤的风衣男依旧不卑不亢。
苏青寒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扯掉风衣男脸上的银色面具。
“你!”
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出现在冉天鹰的眼前。
“我记得你,你,你是娄云轩?”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对方正是那现实中阳硕实业的执行经理——娄云轩。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也会出现在这里,还是组织的人。
“真是抱歉,冉大队长。
本来我们此刻应该在茶楼品茗的,可怪只怪我们不是一个阵营的。”
“你究竟还有几重身份。
难道那盛源堂的堂主也是你?”
冉天鹰并不给他叙旧的机会,只是继续追问道。
“不,我,我不过是堂主的替身罢了。”
娄云轩眼光一暗,很明显,他对自己的这一层身份很是不满。
“那盛源堂的堂主是谁?”
太多的谜团如同毛线球纠结在冉天鹰的心中,他急需在此人身上找到线头。
“我不知道,我只遵从主人的命令。”
很显然,他口中的主人正是组织的老板。
“那你们主人又是谁?”
冉天鹰感觉到,他们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就差这临门一脚。
“这,抱歉,我不能说。”
娄云轩脸一转,紧闭双眼,坚定地表示自己要誓死扞卫这个秘密。
冉天鹰眼神一凛,强弩之末,竟还在做垂死挣扎,当即便用力将他的脸拧过来,并一拳头砸在他的右肩膀上,狠狠地道:
“这样,你说不说?”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密室,娄云轩的右肩直接在剧烈的疼痛中脱臼,他直接昏死过去,失去知觉。
“你太用力了,这下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苏青寒冷冷地抬起眼眸,有些责怪冉天鹰道。
“抱歉抱歉,跟他打斗的时候力道还没收起来,没想到一下就给他整晕了。”
冉天鹰也没想到跟他打斗半天的娄云轩如此不经打,直接昏死过去,这下什么也都问不成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娄云轩丢给还未从情绪中走出来的陆晴风道:
“背上他,我们继续走。”
陆晴风看了一眼这身形消瘦的风衣男,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将他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正当他们想寻找出口出去的时候,两个尖锐刺耳的女声在空中响起:
“怎么?
伤了我的人,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