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门开了又关,把所有声音阻隔。
“录好了?”
巩先当着面,煞有介事的问保镖队长。
“录好了。”
衡和豫:“你们算计我?”
他们在别墅里说出的每句话都会完全传给奚知聿,也会递交给警方。
巩先几人脸上都是冷冰冰的,刚刚笑盈盈的望舒,此刻眼底猩红,恨不得上去暴打他们。
“做梦。”
宫林对望舒说了一句话,松开了钳制望舒的手臂,望舒一鼓劲的冲过去,每个人都利落的扇了一巴掌。
不是特别疼,但是,羞辱性极强。
特别是衡和豫被扇了两次,估计这辈子都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屈辱。
保镖们默默鼓掌,早就想动手了,吵死了。
巩先看了看,还举起手机还拍下一张,发给少爷。
望舒从小和池西泠相识,两个人脾气都好,很少闹争执,也很少打架。
后来,宫林搬了过来,比他们大两岁,经常护着他们两个,十一岁,池西泠学了拳击后,基本上是没有人来招惹他们。
望舒咳咳,战斗力算是最低的,当初就算是跟着池西泠一起练拳击,也只坚持了一个星期。
现在是用足了写剧本的力气,打完揉了揉手掌心,对着他们骂了一句,“垃圾,等着进去吧。”
宫林站在黑暗处,从后面走出来,视线平淡扫过室内几人惨白的脸色,迈开长腿走过来,“衡家回不去了。”
“你们想逃去海外开始新的生活,也不可能。”
“现在大厅里聚集了上百名投资你们产品的客户,明天衡家会登上新闻的头版头条,并且是在全华国的范围内。”
宫林去角落里找了两张椅子,拉着望舒坐下来,让他不要着急,“可以开始了。”
巩先让保镖把衡家人带出去,只留下骆晶滢。
地下室本来就暗,现在只开了一个刺眼的白炽灯挂在头顶上,很考验人的心理,“说说吧,当年发生了什么?”
骆晶滢被他们吓清醒了,满是警戒:“我胡说的。”
巩先打开手机,调到了衡秋彤和衡和豫三人独自待的屋子里,声音清晰的传出来,“骆晶滢,我只问你一次,把握好你的机会。”
隔间地下室里静悄悄的,是曾经的杂物室,很少有人进来, 此刻,灰尘满天飞。
衡哲彦捂住口鼻,第一个出声。
“他要一个个审我们?”
衡秋彤坐在他旁边的地上,抱着双腿,离衡和豫远远的,“不知道。”
一个小时前,还保留信任。
现在,每个人都想出去,互相视为敌人。
衡和豫看向他的一双儿女,“这么多年,我对你们掏心掏肺,你们妈妈现在精神紧张,说的话不要相信。”
衡和豫是完全的利己主义,
衡哲彦也不信他,骆晶滢对他极好,“怎么证明?”
衡和豫装模作样的叹气,快五十岁的人了,露出几分落魄的神情,语气仿佛陷入了回忆,“她一直对你们说,我们两情相悦,池今歌是第三者,用父亲的权威逼迫我结婚。”
“当年我和池今歌结婚后,你们妈妈趁着同学会灌醉我,偷偷怀上你,后来,拿孩子威胁我离婚。”
“至于那件事,池西泠出事时,七岁,他好奇心过重,独自跑到了衡家老宅子的后花园里面,跌入了水池里。”
衡和豫过于的会美化,连他的枕边人骆晶滢都看呆了。
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人?
“我没有做过,全部都是他。”
巩先靠在椅背上,随手关掉手机屏幕,不见丝毫着急,甚至让人觉得她说不说,都不重要,“想想,明天你们去警局后会发生什么。”
巩先的手指对准骆晶滢,低声笑道,“你是一切的凶手,是他的帮凶,你会和他一起承担罪名。”
骆晶滢彻底瘫坐在地上,满是冷汗,她不要坐牢,也不要被衡和豫利用,“我…我不是,我只…”
“现在是最后的机会,可以开始说了吗?”
…
骆晶滢闭上双眼,“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