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雍国国主拓跋木。
他身披着一袭绣有金丝纹路的黑色长袍,袍角随风微微摆动,透着威严与神秘。那身姿挺拔如松,仿佛能顶天立地,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扑面而来,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面容刚毅冷峻,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潭,让人深陷其中却又心生寒意,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线条坚毅,那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沧桑,这一年他并不好过吧。
我知道,因为拓跋逸的关系,我是很肯定要见他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来的如此之快。
他看见我睁开了眼睛,眼底原本如坚冰般的寒意瞬间退却,换上的是一抹温柔的笑意,那笑意如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这一年不见,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我脑海中瞬间涌现无数个问号···他认定我就是林三郎?
那我还要装下去吗?
算了,我现在也没个身份,他想拿我怎样都行。还是坦诚布公吧。
“嗯。”我娇弱的嗯了一声,声音轻若蚊蝇。既然要做回女人,那就好好做个女人吧。
“哈哈哈。”他的一声笑,爽朗而肆意,倒是给我整不会了。那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震得我的心也跟着一颤。
我抬眼问去,眼睛里尽是疑惑,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闪烁在迷茫的夜空中。
“不装了?”他冷着脸反问我一句,那表情看似冷漠,却又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嗯,现在还装什么?”我低下头,继续说着:“你怎么来了?”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娇嗔。
“老十二派人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他倒是毫不掩饰,语气坚定而果断,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他知道是我?”我还是有点疑惑,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你走之后,邺都的探子给的消息。”他依旧对我很是信任,没有任何的掩饰,目光坦然地看着我。
也是,各个国家在彼此的国家都有探子,这都不是什么秘密。
“那你早就知道了。”我继续问着,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
“我的身体不会骗我的。”他这么说,我脸一红。想起当时他对我做的事情,那狂热的拥抱,激烈的亲吻,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燃烧的火焰,瞬间将我的脸颊灼红。
“我听老十二都说了,我带了最好的大夫,来给你弟弟治病,所以你无需在这样了。”说完,他眼睛里的不满了心疼之色,用手轻轻握着我的胳膊。
看着那用布条包裹的手臂。眼睛里的神色从心疼换成愧疚。
“那个县太爷已经关起来了,等你好了,随你处置。”他霸道的语气让我突然认识到,怪不得都想要权利,有了权利就不用任人鱼肉。
我微微抬起头,看向他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我,在这世间如同蝼蚁般卑微,被那县太爷随意欺凌,却毫无还手之力。如今,因为他的权势,我终于有了讨回公道的机会。
“多谢……”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五味杂陈。
他微微皱眉,似乎对我的道谢感到不满:“无需言谢。”
我靠在床头,思绪飘远。想起曾经那些被压迫的日子,泪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他轻轻握住我的手,给予我无声的安慰。
“往后,有我在,无人敢再欺你。”他的话语犹如誓言,重重地砸在我的心头。
那一刻,我明白,权力不仅能带来复仇的机会,更能带来庇护和安全感。但同时,我也在心中告诫自己,以后还是需要靠自己,不能一直只依靠别人给你的东西。万一你在这个人面前不在是珍贵的,那么下场会比普通人更惨百倍千倍吧。
休息了一会,我便和拓跋木一起去了关押陈大人的牢房,由拓跋逸带路。
一路上,气氛沉闷而压抑。牢房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昏暗的光线让人心情愈发沉重。
终于,拓跋逸停在了一间牢房前,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打开牢房的时候,陈大人已经成为了阶下囚。他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见到我之后,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直接跪在了地上,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来抱着我的腿。
就在他即将靠近的瞬间,拓跋木迅速抬脚,狠狠一脚踢开了他。拓跋木的动作凌厉而果断,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这时,拓跋逸说道:“哥,直接杀了吧。”他的声音冰冷无情,在这狭小的牢房中回荡。
陈大人一听拓跋逸叫哥,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这样的身份根本没见过他们国主,但是拓跋逸喊哥,他知道了眼前人正是雍国国主。
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看见拓跋木对我的呵护,他直接一个劲在地上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还请木姑娘网开一面放过一家老小啊。”每一声磕头都带着深深的恐惧和哀求,地面很快染上了他额头的血迹。
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吧,现在只想着保住自己一家的老小了。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那个威风凛凛、作威作福的陈大人,如今竟如此狼狈不堪。
拓跋木转头看向我,眼神中带着询问:“你来决定。”
我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随意要了人命,还请监察史大人,详细查一下,陈大人是否真的有鱼肉百姓,做过违反国法的事,按律法来处置吧。?”
他抬起头,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多谢木姑娘网开一面。”
他这么说,知道自己犯的错应该罪不至死,或者祸不及家人。
我也累了,头有些晕,拓跋木不顾别人的眼光,直接打横一个抱起,抱着我离开了这腌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