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咱就干,我迅速从窗台边上下来,光着脚丫子,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就往床边走去。他顺从地跟在我身后,坐在床边,却突然显得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我见状,心急地推搡了他一下,催促道:“快点上床啊,别磨蹭了,天已经很晚了呢。”
房间里虽然没有闪烁的烛光,但我却分明感觉到他的异样。这时我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似乎有些过于直接和鲁莽了,我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难为情。
我感到一阵难为情,便缓缓地坐到床的一头,双腿盘起,稳稳地摆好姿势。我的双手在丹田的位置轻轻交叠,结成一个聚气的印。
而他看到我坐好并进入入定状态后,也缓缓地脱下靴子,动作轻柔地来到床的另外一头,同样双腿盘起,以一种安静而沉稳的姿态盘腿坐好。在这静谧的氛围中,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
他微微向前倾身,目光专注而温和地看着我,开始轻声地向我传授心法。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他的手指轻轻抬起,在空中缓缓比划着,仿佛在勾勒着神秘的心法轨迹。他详细地解释着每一个步骤和要点,耐心地解答我的疑惑,不时用眼神鼓励我,让我不要紧张。
我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努力理解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他所传授的心法力量。在他的指导下,我逐渐沉浸在心法的世界里,用心去体会其中的玄妙之处。
这一来,也不知是在传授心法的哪个阶段,我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疲倦的侵袭,我竟直接坐着睡着了。
我的头渐渐低垂下去,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他见状,连忙伸出手来,轻轻地托住我的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倒在床上。
在那迷蒙之间,我无意识地往床里翻了一下身子,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像寻求某种温暖的庇护。我的嘴唇微微翕动,嘴里呢喃着模糊不清的话语:“快天亮了,别折腾去地上了,就在床上凑合一下吧。”
早上,我是在他轻轻的推搡中醒过来的。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还沉浸在朦胧的睡意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和明亮。
他面带微笑,眼神中满是关切,再次轻轻地推了推我,说道:“快醒醒,去学堂要迟到了。”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在我耳边回荡。
我惊呼一声,整个人如同受到惊吓一般,猛然一下子坐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措手不及,他完全没有料到我能如此迅速地起身。
就在我坐起的那一瞬间,我的额头毫无防备地直接撞上了他的额头。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我们的额头结结实实地碰撞在了一起。一阵疼痛瞬间传遍我的全身,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睛紧闭,口中发出一声轻呼。
而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有些发懵,他的身体微微后仰,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们的目光在碰撞的那一瞬间交汇,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只留下我们彼此对视的眼神,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尴尬与窘迫。
“对不起,对不起,没撞疼你吧。”我惊慌失措地连忙跪坐起来,努力让自己的身高和他差不多。我伸出双手,急切地捧住他的头,想要仔细检查他的鼻子是否受伤。
我的双手紧紧地捧着他的头,手指微微颤抖着。我与他面对面,只见他的鼻血缓缓地从鼻孔里流出来,那殷红的颜色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担忧和自责涌上心头。
我瞪大了眼睛,眼眸中满是惊恐与紧张,紧紧地注视着他的脸。那鼻血就像是不听话的小水珠,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在他的面庞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我慌乱不已,连忙伸手拽过床头边上的手帕,迅速地将其覆盖在他的鼻孔上,试图阻止那鼻血的继续流淌。我心急如焚,大声地呼喊着:“小荷,小荷!”
几乎在我话音刚落的瞬间,小荷便应声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当她看到我俩在床上那暧昧的姿势时,先是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但随即她便恢复了常态,快速地跑了过来,口中喊道:“夫人。”
“快吩咐下面的人打些冰水来。”我急切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小荷连忙点头,看着主上一脸的血,她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有点慌张的跑了出去。
我小心的拽开塞在他鼻孔里的手帕,发现已经不再流血了。我还有点奇怪,这男人的血小板这么强大的吗?
他这时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让我有些失神。他轻轻地拿开了我的手,然后自己用手捂着鼻子,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说道:“你快起来先去收拾吧,等下迟到了,荀夫子可不会因为你是灵雎峰的夫人,就对你手下留情的。”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上。啊,要完蛋了!我顿时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我呆呆地看着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我怎么把上课的事情给忘了呢?这可怎么办啊!
我慌乱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开始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我的动作变得十分慌乱,心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我一边整理着,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荀夫子不要太严厉,不要因为我迟到而责罚我。
“舅母,走了,我们去上学了。”这时从门外传来阿福的声音,他已经都收拾妥当了,这会的我,校服还没有穿上。
“阿福,你先自己去,舅母赶不及了,今天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