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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地拉着阿福的手,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愧疚。我轻声说道:“阿福啊,这本就是因为我说的话而引起的,现在却牵连到了你,我怎么能心安呢?所以啊,阿姐就应该和你一起面对这一切。夫子曾经教育我们的话是对的,经过这次以后,我们一定要牢牢记住,以后若是想要什么东西,可以诚实地向所有者说明一下,而不是采取这样不妥的方式啊。”

夫子可是没有惯着我俩的意思,他用严厉的声音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个,现在立刻去祠堂外面跪着,三个时辰不准起来!”

我紧紧地拉着阿福的手,慢慢地走出了学堂。我们沿着蜿蜒的小路拐向祠堂,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当来到祠堂时,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曲歌跪在这里的情景,那一幕幕仿佛就发生在眼前。而此刻,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我来这里受罚了。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苦涩与无奈,暗自感叹命运的捉弄。

回想起当时曲歌在这里受罚的场景,我心中更是感慨万千。如今,我却也成了这被罚跪的人之一,这让我觉得有些可笑。曾经,我以为自己能成为灵雎峰的尊贵夫人,风光无限,可如今看来,这所谓的名号也不过如此,在犯错时,一样要承受这样的惩罚。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和难过,与阿福一起在祠堂外缓缓跪下,准备开始这漫长的三个时辰的罚跪。

说来也真是奇怪,这座山平常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原因,即便有点雨水也往往只是化作薄薄的露水而已。然而,今天却是个例外,我们才刚跪下没多久,这山间竟然毫无预兆地飘起了雨丝。

雨势逐渐加大,细密的雨帘如同一幅厚重的帷幕,笼罩着整个山林。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山上的风也变得格外猛烈,如同一群狂躁的野兽在咆哮,疯狂地撕扯着一切。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抽打在我们身上,寒意穿透肌肤,直抵骨髓。

我和阿福在这风雨交加的恶劣天气里,瑟瑟发抖地跪着。雨水模糊了我们的视线,湿透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冰冷刺骨。我们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水珠不断地从发梢滴落。那寒冷和潮湿仿佛要将我们的灵魂都冻结,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而难熬。我们咬紧牙关,努力支撑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在这风雨的肆虐中显得如此渺小而悲惨。

我紧紧搂住那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阿福,心中满是无奈与苦涩。突然,我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风雨交加的山间回荡,显得如此突兀而悲凉。阿福被我的笑声吓了一跳,先是愣在那里,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惊讶。

但很快,她似乎明白了我的心境,也跟着我大笑起来。我们的笑声在这凄风冷雨的氛围中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对这命运的嘲讽。雨水无情地打在我们脸上,泪水也不由自主地与雨水混在一起。

“真是天公不作美啊!”我边笑边感叹道,声音中充满了对这世事无常的悲愤。阿福也附和着我,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哀怨。

我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夫子也真是的,眼睁睁看着下这么大的暴雨,怎么也不说让我们先回去呢?我心里无比担忧阿福,生怕她会因此生病。正想着去找夫子说情,看能不能等天晴之后再来跪着,我刚要有所行动,却突然发觉头上的雨水渐小了。

我疑惑地抬起头,只见夫子打着一把伞缓缓地来到了我们身旁。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伞微微倾斜,为我们遮挡着一部分雨水。然而,他却丝毫没有要我们离开的意思,只是默默地陪着我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任凭风雨吹打,仿佛与我们一同承受着这一切。

眼见如此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了,我搭在阿福身上的手也垂了下来,男孩子可能需要的是这样的锤炼吧。

雨越下越大,那倾盆而下的雨水如注般从天空倾泻而下,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雨滴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面上,溅起无数水花,仿佛在宣泄着它们的愤怒。

在这狂暴的雨中,我久病未愈的身体越发感到虚弱无力。眼前被一片浓厚的迷雾所笼罩,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我那混沌的意识一般。我的体力逐渐不支,眼前开始发黑,黑暗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我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那一刻,我沉沉地晕倒在了地上。最后听见的是阿福那惊恐的呼喊声:“舅母,舅母!”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与此同时,我还感觉到旁边有一袭白衣扔掉手中的雨伞,迅速地向我奔来,将我轻柔地抱起。在那湿冷的怀抱中,我渐渐失去了知觉,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我再次苏醒过来之后,只觉浑身无力,一股灼热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仿佛要将我整个儿融化。我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小荷那激动的面容,她高声呼喊着:“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紧接着,一阵开门声响起,天门银龙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之前为我看病的大夫、阿福以及夫子。

大夫赶忙来到床边,搭上我的脉搏,他微微摇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缓缓说道:“还是之前的老症状,不过说不上哪里有一丝正气在游走,给这身体带来了一些力量。”众人听闻,都露出茫然的表情。我暗自思忖,应该是我练功时那一丝气息所致吧。可偷学他们天山派的武功心法,这又会是怎样的罪名呢?天门银龙这时开口道:“可能是跟天门心法有关系。”大夫听了,点了点头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