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众人又再一次踏上路程,这次他们走得极慢,不仅要防着蛇,还要考虑吴优的情况。
“三爷,二小姐交给我吧。”潘子见吴三省抱着个半大丫头实在不好行动,上前道。
吴三省点点头,把丫头小心翼翼的交给潘子,潘子背着吴优,思绪不知怎么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吴优刚上一年级,还是放寒假的时候,过年串门到了吴三省那里。
彼时还是过年气氛正浓,吴家两个小的在院子里玩的开心,吴三省却跟个孙子一样站在吴二白面前汇报着什么。
潘子守在门外见两个小孩在雪地里像两只小狗一样,开心的在雪地里直打滚,脸上也不免多了几分笑容。
当时有个叫做独眼刘的家伙跟吴三省不对付,他也不知怎么淘了一批油斗,挣了不少,心思也野了起来,不知道是他年夜饭喝的都是泔水,还是脑子被门给挤了,办的尽都是恶心人的事。
正常人就算是想着什么计划,也都是按规矩办,逢年过节不办,人家婚丧嫁娶不办,这些可都是一年到头的人生大事,没几个人会上门挑衅。
偏偏那个独眼刘就是独一份,大年初二就给人找不痛快,带着人去堂口闹事。
潘子可是被人称作疯潘的存在,打架绝对是个不要命的主,一听见这消息,也没惊动里面的两位爷,带着人抄着家伙就给那帮人好一通的收拾。
本来过年就想着好好歇歇,被这么一搅和,吴家盘口的伙计们也是火气直冲脑门,气全都撒在独眼刘的伙计们身上,这给那群伙计揍得嗷嗷直叫,抱头鼠窜。
那群伙计也冤啊,都想好好过个年,可谁让他们就跟了这么不靠谱的一位。
独眼刘本以为大过年的,吴家老三没多少人守在盘口,想着速战速决,一见这架势就想着自己溜之大吉。
潘子还能放过他,几步窜上前就给人薅了回来,虽然背后肩胛骨处被人不慎砍了一刀,但却把这挑事的家伙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等他回来就看见小丫头坐在门口等他,看见他回来还十分热情的上前嘘寒问暖。
吴三省也知道了这事,让潘子自己去处理伤口,小丫头看见潘子后背的伤倒是没害怕,还贴心的问他疼不疼。
潘子怕吓到对方,笑着问吴优要不要出去走走,小丫头一开始不答应,潘子劝了好久吴优这才勉强跟着走了,随后潘子就背着人在大街上乱晃。
一开始小丫头总想着要下来自己走,潘子没让,小丫头也不再提,安安静静的趴在他后背,后来走到一处河面上,潘子还问他要不要下去滑冰,小丫头赶紧拒绝,说这里危险,大人们不让,又说自己冷要回去。
潘子看小丫头冻得手通红,也就回去了。
后来那几天他在吴家盘口那养伤,总能碰见小丫头给他带东西。
“又是白糖?”潘子有些疑惑的看向吴优。
吴优像是十分惊奇的看向潘子:“潘叔,你要是喜欢吃糖的话我下次给你带,这个不是让你吃的。”
末了又从自己上衣口袋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塞进对方嘴里。
潘子一个大老爷们哪里喜欢甜腻腻的东西,但也不好驳了小丫头的面子,苦笑着咽下:“那这些是做什么的?”
“撒在伤口上,这样伤口恢复就快了。”
潘子瞬间惊奇。
这办法之前打仗的时候他也见不少人用过,效果很是不错,但他以为这么大点的小孩除了吃就是睡,没想到还知道这些。
是他潘子肤浅了。
想当初他背着吴优的场景,和今天倒是有些相似。
众人走的十分小心翼翼,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窜出个野鸡脖子就可能要了命,一直走了将近半个小时,众人忽然看见有一处亮光的地方。
那地方凑近一看,还是一处乳白色的巨大通道,仔细看上面还附着着类似于些鳞片一样的形状,前面打头的拖把手下的几人顿时抽出在原地不敢动弹,吴三省拨开人群往前走了几步,顿时有些欣喜:“有光。”
这处通道将近有一个成年男子的高度,一个人站起来根本不费力气,就是黑瞎子可能要缩下脑壳,要不然就要变成秃瓢了。
解雨臣用龙纹棍轻轻敲了两下,发现这东西十分坚硬,看起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坍塌的风险。
阿宁第一次见到这种奇观,掏出相机又照了几幅相片后才肯罢休。
胖子也不由得发出感叹:“我的个乖乖,这得是多大的东西啊。”
潘子身后背着吴优,倒是没和那群人一样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猴子上蹿下跳,老老实实的跟在吴三省屁股后面,走路极为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颠簸让小丫头有什么不适。
后面的吴邪也跟着往前走了几步,见四处乳白色的东西还上手摸了摸,又敲了两下。
“我们现在已经走到地面上了,应该很快就能出井道了。”吴三省很快得出结论,并且心情还难得的有些不错,毕竟离开这里就意味着离西王母宫更近了一步。
“这是什么东西?塑料大棚?”拖把实在没忍住问了出来。
“这是蛇蜕。”吴邪好心的解释了一句,然而他这不解释还好,解释完了拖把和他那群小弟差点就要尿裤子了:“这,这要是真出现了,咱们几个岂不是要给人家当甜点了。”
胖子都搞得满脸无语,他就想不明白这群人究竟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货色,怎么比小柚子还胆小呢:“信不信你再说,第一个被吞了的就是你。”
拖把有些委屈,闭着嘴在旁边开始了自闭。
在后面的阿宁忍不住摇了摇头,深吸口气,继续开始查看周围的环境。
“瞎子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黑瞎子实在是无法忍受一直半弓着腰,找个舒服点的位置蹲下来,有些感慨。
“这东西要是真还在的话应该是个怪物,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井道里。”解雨臣提醒了一句。
拖把刚才闷闷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紧张万分:“这,这该不会趁我们不注意,直接把我们吞了吧。”
吴三省实在是拿这群人没办法,回头难得安慰了句:“这蛇蜕又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一看就有年头了,你别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