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西汉时,阮棠又又一次成了一个小孤女!
看着家里一贫如洗的模样,她恨不得将系统拖出来打一顿。
说好这次要给她换个好一点的身份,怎么次次都是孤女,看着这间简陋的房间,阮棠在原地转了一圈,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次虽然是孤女,却是都城中人,起码有片瓦遮身,不像是第一次来的时候,难民开局!
阮棠很快就镇定下来,事已至此她只能先想办法活下去了。
低头见自己身上穿着身简陋的束腰襦裙,阮棠赶紧跑到房间一侧的柜子中开始翻找起来。
等她把这房间搜刮了一遍,捧着手里的钱币简直欲哭无泪,放到床上数了又数,失望的吐出一口气来。
就这些钱币,恐怕撑不了多久就要饿死了,她得赶紧自救!
坐在床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看来只能尽快勾搭到刘彻,有她这位当皇帝的情郎在,她后半生算是无忧了!
她现在所住的这一片都是平民百姓,家里看着简陋,却还带着个小院子。
阮棠趁着其他夫人出来聊天摘菜的时候,她很快就了解了此时的情况。
隔壁的邻居陈大娘见阮棠乖巧的蹲在自己身侧摘着些青菜,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自家的箩筐中拿出两个番薯悄悄递给了阮棠。
“拿去吃吧,你个小姑娘就吃这个怎么行,瞧你瘦的。”
阮棠知道陈大娘一向照顾原身,陈大娘家里也不是富裕人家,她忙推距着。
“大娘我不要,这些就够我一个人吃了,这些年多亏您照顾我。”
“拿着吧,你这个孩子客气什么,听过朝中的陛下好像要立新后了,卫家现在是都城中的大族,最近他家需要人做活,孩子,你若实在困难,不如去试试看。”
陈大娘将番薯直接放到了阮棠的放菜的木盆中,细细瞧着她,这姑娘虽然一身布衣,却难掩其天生丽质,若是去了贵人家中,保不准有会有一番造化。
卫家,立后?
阮棠手中的动作一顿,自己这是正好来到了历史中刘彻立卫子夫为后的时候吗?
她心中存着事,赶紧嘴甜的和陈大娘询问着此时的情况。
天渐渐黑了下来,等送走陈大娘后,阮棠这才沉下脸回到了小院中。
想到刘彻竟然要立后了,在看着眼前荒凉的小院,阮棠心中那叫一个意难平,抬脚狠狠踹开了小厨房的门。
“咳咳,呸!怎么这么多灰啊……”
抬手捂住鼻子,她往后退了一步,只见这厨房中也是空荡荡的,一个木头做的架子上摆着几个碗,除了灰多,连老鼠都不会光顾的那种。
阮棠彻底泄气了,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一想到刘彻此时美人在怀,她却连饭都没得吃,她就恨不得干脆带着系统去下一个世界了!
好不容易对付了一晚上,阮棠就算再不想去卫家,可谁叫她此时快要饿死了。
找出柜子中唯一的一件还算新一些的蓝色襦裙换上,打了水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才离开了家。
等她问好路,顺着城中街道朝着卫家走去时,却见有一队骑着马儿穿着宫中侍卫服的人经过她身前。
阮棠停下脚步等着他们过去,扭头看着远处的卫家,心中也不由紧张起来,希望卫家能收留她,她的那些钱是撑不了两天了!
“停下!”
打头的侍卫忽然抬手让众人停下,他抬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展开细细看着,又扭头看着站在街边的阮棠。
阮棠正要离开,看着围过来的侍卫,她有些怕怕的后退一步。
“带这位姑娘走,行宫中正好缺人,带走!”
“哎哎,你们要干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强抢民女啊……”
阮棠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情况,可这些侍卫却充耳不闻。
周围的百姓们见此,纷纷躲避着,哪里敢上前搭救!
很快就有侍卫驾着马车过来,阮棠被人不由分说扶上马车,就这么强行给塞进了马车中,她刚想出去,就见赶车的侍卫拍了拍腰间的佩剑。
这意思不言而喻,阮棠狠狠甩下了车帘。
她可不是怕死,只是听说是去行宫中当宫女,这也是个好去处,省的她去卫家了!
在行宫中起码有机会见到刘彻。
等阮棠到了行宫,很快就来了两位宫女将她带到一侧殿内,让她换上了粉色宫女服。
刚换好衣服,就看见了老熟人江义,阮棠当然认识他,她第一次来西汉时,这人就是刘彻身边比较信任的内侍。
江义打量着阮棠,这姑娘竟如此漂亮,他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温声道:
“陛下在行宫中需要宫女侍候,你就安心留下,宫女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阮棠:……
等阮棠被江义带到大殿中,让她在刘彻身边斟酒时,她还有些云里雾里。
悄悄看了眼一侧的刘彻,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刘彻一身黑衣,气势冷峻,虽然在饮酒,但也无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只是,阮棠发现刘彻的气质好似有些变化,好似有些阴郁,这就有些奇怪了!
刘彻这人一向自信,王者风范十足,这个时间段,正是他志得意满的时候呀。
阮棠都没注意的到,她已经盯着刘彻发呆了好长时间,就在这时,就听到刘彻冷声吩咐道:
“倒酒!”
她瞬间清醒,垂眸看着手中的装酒的玉壶,只好上前靠近刘彻身。
她悄悄瞥了眼刘彻,见他闲适的靠坐在座椅上,他一手搭在座椅上,酒杯就在他手中。
阮棠动作顿了顿,不过慢了一点,刘彻的冷冷的目光已经朝她扫来。
那目光冷的很,也不知道谁惹他了,阮棠手脚僵硬的走近,小心的为他续上酒,倒完后朝着刘彻露出个笑容。
她不笑还好,这一笑反而惹得刘彻目光更加冰冷,睨了她一眼,冷声道:
“你这宫女是刚来的吧,怪不得如此这么没规矩!”
阮棠:……
就你有规矩,那你干嘛不自己倒,阮棠心中吐槽着,嘴里却诚惶诚恐的解释道:
“奴婢是刚来的,来行宫也不过半个时辰!”
她将半个时辰着重的说,鬼知道她什么会刚来就被安排来伺候他,不会是因为历史中的刘彻好色,所以有人故意讨好他吧?
阮棠越想越怀疑,却没有瞧见刘彻眼中闪过的笑意,他哼了一声,挥了挥手,却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宴饮结束,阮棠心中松了口气,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退下了,却被刘彻带到了他的宫殿。
“侍候吾更衣,就你来吧!”
刘彻随意一指,却从侍候的一堆人中选中了阮棠。
自己不是倒酒的吗?
怎么还负责上更衣了,江义见阮棠不动,不由轻声催促了一声,就带着其余人退了出去。
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大殿,阮棠有些慌乱,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就见刘彻正不耐烦的看着自己。
“啧,你这宫女怎么这么没有眼色,能侍候吾,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事情,快给吾更衣。”
刘彻神色有些轻佻,好似让阮棠为她更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一样。
阮棠暗暗咬了咬牙,没想到刘彻的性格这么恶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忍!
磨磨蹭蹭的靠近刘彻,试探的抬起小手放到了腰带上,见刘彻只是平静的垂眸看着她,只好有些生疏的想要解开。
刘彻看着眼前的小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柔色,没想到他的梦竟然是真的,这世上真的有这么一个小女子存在!
想到梦中情景,刘彻抬手抚上阮棠的头顶,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的耳朵呢,为何没有?”
耳朵!
阮棠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水眸紧紧盯着刘彻,也顾不得解腰带了,惊喜的问道:
“你记得我吗?怎么会,可你……你怎么记得?”
刘彻微微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有些疑惑的反问道:
“记得什么,吾认识你吗?”
他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浇下,可阮棠却还是有些不死心,向前一步搂上他的腰肢,抬头质问道:
“那你说什么耳朵呢,什么意思!”
刘彻以前对她太好了,阮棠才不怕她,虽然两人此时应该算是刚认识不久,可阮棠就是觉得刘彻不会伤害她。
她突然的亲近让刘彻一怔,却很快反应过来,他抬手一把拉开阮棠的小手,冷声斥道:
“吾就是觉得你和故人有些相似而已,你这宫女有没有规矩,吾可不是随意接受女子投怀送抱的人!”
他这话说的大义凛然,阮棠气恼的撅着小嘴,以前也不知道是谁恨不得天天和她黏在一起!
现在倒是守身如玉了,还故人,哪个古人头顶有耳朵,她怎么不知道!
她娇美的小脸满是不渝,悄悄观察她的刘彻见此心中一紧,忙补救道:
“当然,吾一向宽宏大量,若你是情难自禁心悦吾,可封你为妃。”
“哼,多谢陛下好意,我受不起!”
还封她为妃,是要她进宫向卫子夫请安吗!
越想越气,阮棠干脆转身就想离开,她有的是时间,何必上赶着让刘彻这个家伙看笑话!
刘彻没想到她气性这么大,说走就走,心中一急也顾不得被她发现,大步上前拉住她的手。
“你这小女子敢这么和我吾说话,你就不怕吾责罚于你吗?”
刘彻说的有些气急败坏,可阮棠却狐疑的打量着他,水眸中闪了闪,轻声说道:
“刘彻,我得离开了,我们的缘分在上一世就已经尽了。”
这话让刘彻浑身一僵,握着她手腕的大掌不由收紧,紧紧盯着她,眼眶也开始泛红。
见阮棠躲避着他的眼神,半响,刘彻才哑声问道:
“为何,既然一切已经重新开始,那我们自然可以在相守一世,你是不是要去找李泽轩,我早就把李泽轩打发到边境去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在刘家遇见你!”
听完他的自爆,阮棠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个心机男,竟然把李泽轩调离都城了?
刚想质问他,却见他泛红的眼眶中已经落下泪来,这个家伙!
阮棠抬手用纤指抹去他俊脸上的泪珠,见他还执拗的盯着自己,干脆扑到他怀中去。
刘彻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红着眼眶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你告诉我,为何会缘尽?”
额,她能说自己是信口开河的吗?
阮棠露出一个讨好的甜笑,见刘彻毫不动容,只好将头埋在他怀中,期期艾艾的说道:
“你刚刚还骗我,装不认识我呢,那我当然不能输啊,最多我们扯平。”
刘彻一愣,眼神渐渐危险起来,他虽是故意逗她,却也准备一会就坦白,他哪里真的舍得装作不认识。
可她倒好,让自己如此伤心!
岂能轻易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