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
季暖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不要跟我道歉！”
她放下筷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不明白。”
季暖暖一听，自闭了。
“风斯城，你可别说你连我的话都不懂了，我不信。”
她全程的意思，都是不服软，不主动道歉，根本就没有责怪过风斯城。
“你…听不懂人话！”
季暖暖生气了。
“对不起。”
“……”
“你是故意的吗？”
他摇头。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季暖暖叹气，“你不要这样，都不像你了。”
“我是怎样的，你真的知道吗？”
风斯城把她筷子递给她，“继续吃吧。”
季暖暖接过，“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但我更应该知道的是，你怎么变了。”
好像…越来越忧郁了…
他不该是这样的。
“你想多了。”
风斯城摇头，“只是最近太忙了，没有其他原因。”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别的？”季暖暖挑眉，“我们还是好好聊聊吧。”
“能怎么聊？”
风斯城起身，“吃完饭放着就好，等会儿我来收拾。”
“我还没那么懒…”
季暖暖服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
“哈？”
她又不明白了，“想一想这话你说过几次了吧？”
“我忘了…”
“你呀！”季暖暖笑着戳他脑袋，“好傻哦，比以前笨了，但也可爱了，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风斯城。”
风斯城顿了顿，“你说怎样就怎样吗？”
“……”
季暖暖瞪大眼，“你这是跟谁学的？”
和云曜寒语气还挺像…
不对，风斯城不该是这样的。
“我没有跟谁学，这本来就是我，你现在才知道？”
季暖暖双手捧住他脸，“不对，你不是这样的，风斯城是温柔冷静的！”
天呐人怎么说变就变？！
“每个人都会有脾气。”风斯城抚开她的手。
“是吗？可我就没有啊！”
“暖暖，”风斯城不看她，“你以为我已经看明白了吗？你以为我是圣人吗？我从来就没说过，不喜欢你了的话，所以在面对我时，要有距离，我不想让云曜寒误会，更不希望你被误会。”
季暖暖眨眼，“不会误会的，他都清楚。”
“云曜寒…你真的了解吗？他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
风斯城这是在提醒她。
季暖暖点头，“我都知道的。”
不过她和云曜寒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要是还不相信，那她可就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暖暖，”
风斯城好像还想说什么，但到最后也没说。
“祝你幸福。”
这是唯一，并且所有人都愿意听的。
风斯城为自己感到高兴，因为他也在慢慢释怀了吗？
“阿城，”
季暖暖微笑，“是都要。”
风斯城随便再吃了点，然后就出去了。
出门前，他看了她一眼。
走到门外，天空晴朗，心情似乎也变得很好。
就算到现在，也会有遗憾，也会有无奈。
遗憾的事，无奈的事，都无可奈何。
其实他真的不是圣人，不是看见他们幸福就也会感到幸福的人。
在很多时候，他都是难过的，看见她和云曜寒开开心心，他都不会开心的，会感到难过，心会疼。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隐藏过对她的感情，但好在他看得清，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执着。
因为执着，也没用，所以他索性看明白了。
难过就难过，无奈就无奈，反正…见到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少。
因为不在一起，所以距离遥远，就算是同一座城市，也觉得遥不可及。
季暖暖在门口，“晚上早点回来！”
风斯城回头，朝他挥了挥手。
虽然留恋，虽然舍不得，但还是要为她着想。
不必要的麻烦，就不要造成。
风斯城突然觉得自己就算不是圣人也是极其‘无私’的，因为最终想法都是想着她。
风斯城停在原地，眼眶泛红。
随后他叹了口气，像是把难过都吐了出来。
其实…真的真的，真的有好多痛苦。
但痛苦不必让别人知道，痛着痛着总会变淡的。
-
下雨季暖暖买了两套换洗的衣服，洗完澡就躺在沙发上，头发随便吹了几下，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要睡着了。
门铃响起，季暖暖还纳闷儿呢，他出门没带钥匙吗？
“阿…”
季暖暖的表情变得快，“你怎么在这里？”
云曜寒自顾自进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好了。别闹了。”
云曜寒耐心也没多少，“是风斯城给我打电话的，不然我还不知道你来投奔他了。”
其实早知道了…
可都没想到她会和风斯城住一起，以为就是联系联系。
季暖暖没理他，又躺回沙发继续睡。
“回家了。”
“不想。”
“你说不想就不想？难道在这儿待着才有感觉？这是风斯城的地方，你又是他的什么？”
云曜寒冲冲的，当他接到电话后，是非常生气的，她竟然和风斯城同居！
“我和他是朋友，我投奔我朋友怎么了？还要跟你报告吗？”
季暖暖不想输，至少这次不能。
“难道不该？你是我老婆，离家出走来找的竟然是初恋，这还不能让我生气？你是怎么想的？你没去找别人偏偏是他，这是不是说明他在你心里很重要？”
“你…你无理取闹！”
“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有愧于我？”
“我有愧于你？”季暖暖都要笑死了。
“云曜寒，你摸着你的良心跟我说，我不爱你？你还说有愧于你？”
“难道不是？你好像不当回事，这次的冷战，我在自我调节，可是你呢？你来找风斯城！你能不能搞清楚！”
“我…”
季暖暖是想跟他吵一架的，可一想这是别的地方，不是在家里，也就不能那么随心所欲。
“你出去吧，不欢迎你。”
“所以欢迎你？这是风斯城的房子，你住在这，你是女主人么？对外是这么说的？”
“云曜寒！”
季暖暖气疯了，推了他一把。
“你给我回去！”
云曜寒还不是要气疯了，“你是谁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