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仔细想想，“我就只拍过云曜寒，那时候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不过关系很差。”
至于另一个人拍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仅此？”
“仅此啊。”
季暖暖不解，“你以为我们拍到你了吗？其实吧，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你，所以你不用这么紧张，没人利用你做什么。”
“当时有人给我寄邮件，用了季琉璃的名字。”
“就这样？”同样名字的实在太多了，万一只是碰巧呢。
“你觉得只是一样的名字？”闻人名淡淡微笑，“当然不是，那上面写着琉璃日报。”
季暖暖一怔，琉璃日报…
这倒是有可能。
“你没找到他吗？我跟他已经很久都没联系了。”
那个人现在在哪儿她也不知道。
“嗯。”闻人名的确没找到对方。
“还有一件事，”
“什么？”怎么这么多，该不会无形中真得罪他了吧…
“你救过我，”
“哈？”季暖暖懵了，“我救过你？”
“四年前。”
闻人名接着道：“当时我在帝都。”
话就到这里，他也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也没问。
“行，就当我救过你吧，那态度还不好点儿？”
有这样对救命恩人的么？
不过有没有她就不知道了，全凭闻人名说。
“我当时和他是合作了琉璃日报，不过我们并不经常在一起，那个时候我已经住进了云曜寒的住处，后来我爱上云曜寒后就散伙了，就去年吧因为一些事他出现了，还被云曜寒关了段时间，后来放了人也就没联系了。”
“我说这些都是真的，你要不信的话可以查查时间线，反正你那么厉害。”
闻人名眼神微闪，“我有多厉害？你高看我了。”
“是你低谷了你自己，”季暖暖起身，“该说的我都说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
闻人名站起来，“一起吃午餐。”
季暖暖差点把这给忘了，爷爷说过的。
“好吧。”
有点不情愿啊，走之前云曜寒还让自己回去陪他吃饭，爷爷是出来后才说的，是想着在家里说云曜寒会拒绝吧？
出来后老爷子说已经订好了饭店，季暖暖坐上车，“爷爷，云曜寒要是知道您让我跟他们吃饭唠嗑，怕是会生气吧？”
“你不说就行了嘛，那家伙一直这么强势，当然不能告诉他了。”
季暖暖抚额，“行吧。”
饭店里除了他们没别的人，季暖暖去了楼上，包间里，闻人名已经坐好。
他旁边是…
季暖暖愣了两秒，这就是闻人羽？
她抿嘴，没说话。
云成烨给他们互相介绍，季暖暖敷衍了几句。
闻人羽的眼神太犀利，她本能的回避。
闻人名看她，“抬起头来，”
季暖暖没说话，我好好吃饭不行吗你叫我抬头？
有病！
云成烨看向季暖暖，“怎么了？”
“没事，脖子闪着了，”
闻人羽看她的眼神很奇怪，看出了一丝危险…
希望只是她的错觉。
他们随便聊天，期间季暖暖就没说过话，自己就是来打酱油的，说什么话呢，能沉默就沉默吧。
“呕…”
胃中翻滚，她赶紧出去来到了洗手间，怎么突然那么难受？
她拍了拍脑袋，感觉有些困了…
该不会真怀孕了吧？
她汗颜，想什么呢不可能的。
一转身门口就站着闻人名，季暖暖推他，“这是女洗手间。”
闻人名只站在门口，道：“我又没进去。”
“你跟我有话说吧？”开门见山。
“你好像怕我父亲？”他轻笑。
“谁怕了？只是我跟他不认识没什么好说的，难道你跟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能聊得来？”
“对了，你爸是做什么的？”
“问这个干嘛？”
“不说就算了。”
得回去问问云曜寒，闻人羽什么来头。
“你说我是做什么的，那他自然就是做什么的。”
季暖暖讶异，“你不是商人吧？怎么改投资别的？”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也是…”
“我觉得吧，你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不知道。”
季暖暖抱手，“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闻人名这么聪明还会不知道，骗谁呢。
“他认识你母亲，”
“啊？”季暖暖眨眼，“怎么这么巧？”
世界太小了，谁谁都认识。
“他…该不会暗恋过我母亲吧？”
闻人名皱了一下眉。
季暖暖立即道：“我就猜的，谁叫我妈那么多人喜欢呢，就像我。”
闻人名：“……”
“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季暖暖尴尬的微笑，“可能是讨厌她吧，不然怎么会看到我就没好脸色，不过说回来我也确实让人恨。”
她自认为自己还不错！
“你找机会问问你爸，”
闻人名犹豫了下，“你能让我得到什么？”
“这话就俗气了，好歹认识一场，让你问问又不是让你做别的，这样吧，要是你问出什么来了我就送你个模型汽车。”
闻人名：“……”
“我很穷的，别看我跟云曜寒在一块儿，其实财产都是各分各的，他还是那么有钱，我也还是那么穷。”
闻人名自然不会信，“我会问，过几天给你结果。”
说完他就拿出手机，“留个号码。”
“这…用不着吧？”
“用得着。”
季暖暖念了号码，闻人名存下来，“到时候联系，”
“等等，”季暖暖叫住他，“你…不会喜欢我吧？”
以防万一还是问一下…
闻人名轻轻皱了下眉。
季暖暖欢喜，“不喜欢就好，没事没事！”
她很满意这样的答案。
“我还什么都没说？”
“可在我眼里你已经说了不，”季暖暖微笑，“咱们还是可以当个朋友的，对吧？”
闻人名没说话。
季暖暖以为他是看不起自己，当即也没了好脸色，走了。
回到包间，季暖暖继续吃饭，继续沉默。
闻人羽偶尔看她一眼，这让她毛骨悚然。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怂了…
不行，不能够！
她抬头对上闻人羽的视线，对方明显怔了下，紧接着闪过一抹不屑。
季暖暖这暴脾气，给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