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暖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你干嘛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我，难不成你也认为是我的错？”
还好她聪明知道怎么接话！
方亦轩收回视线，一句话都没说。
季暖暖道：“在不想起他的时候就别提，我不希望自己成为没有他就不行的人。”
方亦轩勾唇，“难过归难过，就不想和他解释清楚？”
“解释？”季暖暖‘苦笑’，“解释他就会信吗？之前我们总因为误会吵架，我原本以为足够包容他，可今天我才明白，我受够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难过’极了。
“既然受够了怎么不说分手？”
方亦轩这话问的，她都不知该怎么回了。
“我和他之间从来都不用提分手，如果分开了，就是尽了。”
说得好像真那么回事一样。
“尽？”方亦轩似乎笑了一下。
季暖暖没看清，他那是嘲笑？
“你爱信不信。”她要走，却被他拽住，“我信不信你在意？”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季暖暖觉得挺新鲜的，“你问这个干嘛，我又不喜欢你。”
方亦轩面无表情，松开她手走在前面。
季暖暖追上去，“你走那么快干嘛，都不体谅一下我这个孕妇。”
方亦轩突然停住脚步，季暖暖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
她憋着火，我不跟你计较！
“看什么看？”
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程锦云？
她大笑着要过去，却被他逮住藏在一边。
季暖暖不满，干嘛这样，跟做贼似的。
程锦云那性子也会有人喜欢？
“你说谁会喜欢他啊？”看他那冷漠脸，也太高傲了吧。
方亦轩看着前方，没说话。
季暖暖挑挑眉，“你是不高兴吧？想把他据为己有只能听你的话？”
方亦轩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她，似乎没听懂她的话。
季暖暖瞪他一眼。
那女孩儿穿着白t牛仔裤，看起来青春极了，还在上学吗？
喜欢谁不好喜欢程锦云，手里拿着的是情书吗？
这年头还用情书告白，可见女孩儿挺单纯的。
程锦云接过了情书，季暖暖道：“你看他那表情，就跟谁在强迫他一样。”
倒是女孩儿开心的不行，笑起来两边有酒窝，可可爱爱。
“那么好看的女孩子喜欢程锦云，可惜了可惜了。”
方亦轩看她，“怎么会可惜？”
“还不可惜？”季暖暖摇头，“这样单纯的女孩儿和老谋深算的程锦云实在不般配，哎你说月老会不会拉错红线了？”
方亦轩不懂。
季暖暖头一次看他这么傻，“你看你，像个笨蛋。”手指点了点他额头。
方亦轩抓住她要收回的手，“我的确是笨蛋。”
“哈？”季暖暖迷糊了。
“没什么。”
方亦轩松手。
季暖暖觉得他真奇怪，哪有自己说自己是笨蛋的。
该不会真是个傻子吧？
方亦轩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她忍笑的样子倒有几分可爱，腮帮子鼓鼓的。
你说别人单纯，自己又何尝不是。
季暖暖突然激动的拍他肩，“有出息了啊，你看他们要接吻了！”
方亦轩表情可以说是很奇怪了。
季暖暖轻轻问，“你…该不会没接过吻吧？”
方亦轩僵硬的点了点头。
“不会吧？”
季暖暖差点笑出声，“没想到你还这么纯\/情，那你有过女朋友吗？”
“……”
“也没有？”
“嗯。”
“为什么没有？”
“毫无疑义的事。”
季暖暖白眼，怎么能说毫无意义呢，谈恋爱多幸福的事。
“你就缺少经验，不然怎么就逮着我不放。”
所以他就更需要谈恋爱了。
“未婚夫娶未婚妻，天经地义。”
又来了又来了，季暖暖吐嘈，“你什么时候丢掉这一句？”
“为什么要丢掉事实？”
“行吧…”
跟这顽固说什么。
“你别这么顽固嘛。”
“我没顽固。”
“……”
也是，哪有人会觉得自己顽固的。
她讲了个废话。
最后程锦云阻止了女孩儿，季暖暖又觉得可惜，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珍惜，像程锦云的性子下次估计没有可能了。
“怎么下属都有追求者，你却没有呢？”
方亦轩除了一张冰山脸，其余还是蛮不错的，就说条件吧，在京都方家是首都，人长得也还行，按理说应该有不少爱慕者呀？
“为什么一定要有？”方亦轩看她。
“当我没说。”
跟这木头说这些，不是自找没趣吗？
虽然程锦云阻止了女孩儿吻他，但该牵的手还是牵了起来。
等人走远后季暖暖和方亦轩才出来，“上次不是说要把他调走嘛？”
都这么久了还没调。
“他认错的态度比较认真。”
季暖暖笑了笑，“他认什么错了？”
“说不该对你不尊敬。”
“是这么回事，不过你也算言而无信哦，当时的我真的很生气呢。”
或许在他心里程锦云不止只是下属，可能比方家的人都还重要。
就像云曜寒对许可一样。
“气消了吗？”云曜寒盯着她后脑勺。
“早就消了，我又没那么小气。”季暖暖回过头，“倒是你，别再执着我了。”
“没有执着，本就是我的东西。”
季暖暖跑到他跟前，“说谁是东西呢！我才不是东西！”
方亦轩：“……”
季暖暖抓头发，怎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你也别再拿那套未婚夫未婚妻的话来说了，我也听腻了。”
“有人总是想逃避实话。”
季暖暖没好气，“我就逃避，你能拿我怎样！”
“没怎样。”
季暖暖笑眯眯，“说来说去你都这样，就不能说人话吗？”
“对着东西说人话？”他看她。
“你…”
“你才是东西！”
季暖暖狠狠踩他两脚，方亦轩也没躲也没吭声什么的，跟没来似的。
季暖暖看他没反应不禁更生气了，想着再来一脚，还没踩下去呢他就一收脚，害得她差点摔下去。
还好方亦轩及时搂住她。
“你…”
没心胸的男人。
“我怎么了？”
方亦轩问号脸。
“你这么无辜干嘛，臭男人！”
季暖暖如愿踩上一脚，笑得眼睛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