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云曜寒不冷不热,“就听她的,炖了。”
“好吧。”十一偌偌道。
季暖暖心凉了半截,算了,炖就炖吧,就把他们的感情,一并炖没了吧。
云曜寒在柳都的住处,季暖暖并没有见过。
这也是她第一次来。
“既然已经到了,那我就走了。”季暖暖连声再见都不想说。
“回来。”
云曜寒抓住她的手腕,往屋里带。
季暖暖出奇的没反抗。
屋里的颜色与摆设,都是他的风格,说来云曜寒也真是阔绰,在什么地方都有房子。
有钱人的快乐是她想象不到的。
“云曜寒,你最听谁的话?”季暖暖突然问了句,过两天她就要启程去边境,把他父母亲接过来。
不过人家愿不愿意来,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云曜寒转身,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最听你的。”
季暖暖抬头,“那我说什么,你就会答应么?”
云曜寒握住她的肩,邪邪一笑,“为什么要答应?”
季暖暖抓开他的手,那你刚刚说的不都是屁话吗?!
虽然她早就知道云曜寒的性子。
云曜寒靠着桌柜,“机会不是时时都有,或许过一天,过两天,你就陷入万劫不复了。”
他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俊秀的脸庞只留给季暖暖一眼。
他抬脚上楼了。
“来书房。”他丢下一句话。
季暖暖跟着上楼,无论云曜寒说什么,她都不会答应。
她要坚定。
云曜寒背着她,“李呈深想帮你,那么你认为,他能帮你么?”
云曜寒没表情,“和你没关系。”
云曜寒拿下一本书,翻了几页,“没关系么?关系可大了。”
他回过身来,将书放桌上,“送给你。”
季暖暖将书拿起来,这不是…
她翻了几页,这是以前她的书,因为乱涂乱画的原因她最后就不想要了,然后硬塞进云瑾的书包里,还警告他不能丢掉,不然在学校就欺负他。
季暖暖合上,然后重新翻到第一页,上面歪七扭八写着她的名字,还有…
手指微颤,还有云瑾两个字。
两个名字挨在一起,她写的要大一点,云瑾就稍微写小了一点。
没错,这也是她强迫云瑾写名字的。
季暖暖咬唇,眼眶湿润。
她从来不会特意记住这些小事,那个时候,她还是千金小姐,傲慢且清高,自然是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记得有一次,班上的每个同学都要互相评价给小红花,她性格很爆,而且总仗势欺人,所以班上真心喜欢她的基本没有。
但他们不想给也不行,因为她爸是学校的投资方,同学们都怕她。
那一次,不用威胁,她就得到了全班同学的小红花。
班上就她一个人最多呢。
老师还给她颁发了三好学生奖,虽然她学习差的不行。
后来在学校的典礼上,校长还带头夸奖了她。
如果那时候云瑾已经在班上的话,恐怕会不怕死的不给她小红花吧。
眼泪滴落在书上,季暖暖背过身,哽咽,“谢谢。”
她以前的幸福快乐,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让她感到温暖。
那个时候,她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云曜寒和她很早就认识了,那段让人忘不掉的曾经。
她将书抱进怀里,我们的回忆,我们的过往,都已经被埋了。
时光荏苒,时过境迁。
她感到遗憾的是,那种简单快乐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不用。”云曜寒看向书架,“喜欢什么就拿。”
季暖暖走过去,难道还有以前的书吗?
“这幅画…”
以前老师说和同桌合作画一幅画,她和云瑾画了一幅象征春天的画。
画上有太阳,有绿树,有小溪,还有蝴蝶和花朵。
五颜六色,可好看了。
“真好看。”季暖暖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和云瑾相处过的时光。
云曜寒淡淡道:“喜欢就送你。”
“不用了。”季暖暖把画放下,“不夺人所好。”
云曜寒抬眼,“想要的就是你的。”
季暖暖盯着手上的书,“是吗…”
她想要的,又岂止这些。
最想要的,不就是你么?
“你可以自己留着。”
云曜寒好像在审阅文件,季暖暖过去,站在他身后。
忙碌起来的云曜寒,她还真很少见。
云曜寒头也没抬,“留着睹物思人么?”
季暖暖轻笑,“这样倒也不错,一直把物拿来思念,就可以忘了人。”
云曜寒拿出抽屉里的一叠文件,“很抱歉,不能遂你的愿了。”
“怎么能说是遂我的愿呢,话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反正怎样他都有理。
云曜寒这人,倒打一耙惯了。
“坐我旁边。”云曜寒指了指沙发边的凳子。
季暖暖扬眉,“你给我拿过来,我就坐。”
云曜寒让出椅子的一半,“坐过来。”
“真懒。”季暖暖坐下来,但坐不了多少,一丢丢。
云曜寒看她,“既然坐不到,就坐\/我腿上。”
“才不用。”季暖暖干脆起来,端凳子去了。
可恶的云曜寒,就是故意的。
两人坐在一起后,云曜寒自然而然的搂她,“你对长远的内部情况清楚多少?”
“干嘛?”季暖暖盯着文件,都看不懂。
云曜寒亲了亲她鼻梁,“我教你。”
季暖暖拒绝,“不用。”
“难道不想把公司弄好?”云曜寒把一张纸拿给她,“你想把长远发展成什么样,都写下来。”
季暖暖拿笔,写了几大排。
云曜寒看了一眼,“异想天开。”
季暖暖不服气,“只要你不放话让别人不和我们合作,也不收购,我就能把长远发展好。”
云曜寒捏了捏她脸,“你拿什么去发展?”
季暖暖嘟囔,“我有钱,也有人脉。”
“哦,你指的是你的护花使者们?”云曜寒重新扯一张纸,“他们身后有家族,做事不能随心。”
“你的意思是你就能随心?”想想也是,云曜寒又不忌惮谁,就连云家人他都可以不用放在眼里。
“你说呢?”云曜寒反问。
季暖暖期待的小眼神,“你听不听你母亲的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