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暖尴尬极了。
但办公室里云曜寒并不在。
不知怎么的,有一点小小的失望。
‘踏踏踏…’
脚步声越来越近,季暖暖一转身,云曜寒已经走到她跟前。
季暖暖抬头望着他,愣了一下。
魏言启识相的出去了。
季暖暖后退两步,她低下头,看起来小小一只。
云曜寒坐到办公桌前,道:“尚小姐有事么?”
季暖暖转身,“没…没事…”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刚抬脚身后就有一阵风袭来,云曜寒轻轻拥住她。
季暖暖眼里闪烁着星星,温暖充斥着她。
留恋他的怀抱。
“回到我身边。”他温柔道。
季暖暖既害怕又贪恋,她的手握在一起,不能这样。
云曜寒将她的手抓住,“不许拒绝。”
季暖暖沉默了。
云曜寒拉住她到沙发处坐下,“想喝点什么?我让许可泡。”
季暖暖摇头,“不用了,我不渴。”
云曜寒这才看向她,季暖暖也看着他,对视中的那丝情意让她有点想躲开。
云曜寒搂住她,季暖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推开,“云曜寒,”
好爱你啊。
“嗯。”云曜寒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
季暖暖脸微微泛红,有他在旁边,心都是温暖的。
我每天都在想你。
如果时间能停止那该有多好,想一直一直这样陪着你。
“回到我身边,嗯?”抬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季暖暖何尝不想,她还想回到之前那样,但她自己也明白,都是不可能的。
“对不起…”
她埋进他怀里,眼泪簌簌,“云曜寒,对不起。”
云曜寒眼色一凉,“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唔…”
季暖暖感到难过,你知道吗?哪怕只有一刻,也想与你待在一起。
?
魏言启在外默默等着,也不知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到底有没有结果呢?
“魏言启?”林屿北捧着一堆资料,“你不是跟季暖暖一起的吗?怎么又出现在这儿了?”
魏言启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谈事情呗。”
林屿北捧着资料,“我记得今天上午没来人,你可以进去了。”
魏言启摊手,“他正在和人谈事,你现在最好不要进去。”
林屿北没听懂他的话呢。
林屿北一脸问号,“我不是说了没来人么?那他和谁谈?和空气谈?”
林屿北边走边说,走到办公室门前就扭锁进去。
魏言启也不拦他,就让他冲撞吧。
“这都是财务近年来的…”
话还未说完就看见了里面拥\/吻的两人。
林屿北一哆嗦,捧着资料赶紧就闪了。
季暖暖立马推开云曜寒,她背过身,糗大了!
她都忘了正事!
她来这儿是要和云曜寒谈事情的啊。
怎么就突然腻歪了…
“我…我来这里是有些事要和你谈…”
季暖暖迅速起身。
她的唇红红的,脸颊也带着粉\/粉的红晕。
云曜寒淡淡一笑,“季暖暖,如果你一直顺着我,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什么都会答应你。”
季暖暖嘀咕,“我也有骨气的好吗?”
云曜寒:“……”
她的骨气就是拿来被自己践踏的。
“谈什么?”云曜寒起身。
“谈正事!”季暖暖看着他,“关于长远…”
“不用说了。”云曜寒打断她的话,“我的主意不会改变。”
“云曜寒,你能别这么幼稚吗?”季暖暖被气笑了,“你可以来个正面较量,用不着用这种方式。”
云曜寒浅笑,“正面较量?季暖暖,没想到你对你自己如此自信,竟然认为可以和我较量?”
季暖暖不服气,“就算比不过,你也用不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吧?”
“下三滥?”云曜寒重复了她的话,“这也算是手段么?”
“你…”
季暖暖憋屈,“就算在你看来不是,但对我来说就是!我一小喽啰的确引起不了你的注意,可你这是逼迫!”
“逼迫又怎样?”云曜寒笑了笑,“我就逼迫,你又能把我怎么办?”
季暖暖愤怒不已,“云曜寒,我以为你已经懂事了,可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可理喻。”
看样子比以前还严重,为什么他每次都执着于这种方法,没救了!
“哦。”云曜寒走到桌前坐下,“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长远被我们收购,而另一个,就是答应我的事。”
季暖暖抿唇,“还有第三个吗?”
云曜寒:“……”
“没有。”
季暖暖挂起一张笑脸,“云董,用不着这样吧?咱们事情好商量嘛。”
云曜寒无情道:“没得商量。”
季暖暖皱眉,“云曜寒,都这么久了你还没长大吗?”
云曜寒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讽刺,“是是是,就你长大了,别人都是小孩子,这样讲你就满意了是么?”
季暖暖憋红着脸,“我哪有这个意思!”
他总是乱曲解!
云曜寒双手合在一起,淡淡道:“收购的合同之前就寄了过去,尚未林亲笔签字,你赖不掉。”
季暖暖冷笑,“云曜寒,你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回到你身边,你就这么爱我?”
云曜寒讥讽,“你好像很得意。”
“得意?”季暖暖轻蔑道:“不好意思,我不仅不会得意,反而觉得恶心极了。”
“云曜寒,被你一直记着,真恶心。”
云曜寒微微笑,“那可真是抱歉了,你马上就会感到更恶心的。”
季暖暖转身,“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屈服。”
长远很重要,但她自己也很重要。
“季暖暖,我的确很幼稚,可你呢?不也什么都没变还是像之前那样天真么?”
云曜寒唇角掀了掀,“我是不怎么样,可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季暖暖握紧手,她无法反驳,因为云曜寒说的是实话。
“我…”
她低着头,“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应该拿长远来报复我,那是我外公的心血。”
云曜寒也知道她不可能把长远拱手让人,所以才这样。
他太过分了!
“那又怎样?”云曜寒冰凉道:“只要不是我的心血,我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