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暖心里痛快,“好像只要一喝酒,心里就会舒服许多。”
风斯城给她夹菜,“可以喝,但不能多喝。”
“我就要多喝!”季暖暖又喝了半瓶,然后看着风斯城,“你给我倒。”
风斯城果真听话给她倒上。
季暖暖笑嘻嘻,“云曜寒,你这么懂事,我该怎么夸你啊?”
风斯城的手一顿,他看着季暖暖,这才发现她的脸已经红了,也差不多醉了。
她之前都挺能喝的,没想到现在一瓶就醉了。
她饭都没怎么吃,第二天胃肯定会难受。
“云曜寒,你恨我吗?”季暖暖双手撑着脸,她眨着眼睛,看向风斯城,“你是不是恨我甩了你啊?”
“你恨我干嘛呢,我又比你幸福不到哪儿去……”
季暖暖哭了出来,“你不能讨厌我…”
风斯城也没了胃口,她将季暖暖抱到房间,然后就去客厅里收拾碗筷了。
他把菜放进了冰箱里,等她饿的时候可以热一热再吃。
她想云曜寒,他能理解。
是,他能理解的。
风斯城洗碗的手一停,他低着头,眼里露出一抹忧伤。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今天在云家一定见到云曜寒了,她哭了,也是因为云曜寒吧?
洗好碗后风斯城就去了季暖暖的房间,季暖暖翻来覆去的,睡的总是不舒服。
“我能等到你心里只剩下我的那一天吗?”
他觉得自己在痴人说梦。
“你爱云曜寒吗?”
“你爱他,可是我也爱你。”
风斯城躺下来,心空落落的,“为什么…就不能重新喜欢我呢…”
云曜寒对她来说,真的那么刻骨铭心吗?
?
第二天季暖暖起来的时候风斯城递给她一份报纸。
季暖暖刚洗簌好,她接过报纸,瞅了一眼。
“哎等等!”
季暖暖放下水杯,“真的假的?”
不会吧…
风斯城在布置碗筷,“真的。”
“那云家岂不是…”
“嗯,又得准备牌位了。”风斯城招呼她过去,“来吃早餐。”
“小米粥!”季暖暖眨了眨眼,“你煮的?”
“嗯。”风斯城将勺子放她碗里。
“你真好!”季暖暖跳起来抱了他一下。
风斯城愣了愣,随即微微一笑。
季暖暖看他,“傻笑什么?快吃饭啊!”
“好。”风斯城坐下来。
季暖暖拉了拉他袖子,“要不过两天我们再回去吧,我想在这住几天。”
她好喜欢这个家啊,季暖暖蹦哒了好几下,“你说好不好啊?”
“好。”风斯城给她夹了一片面包,季暖暖狼吞虎咽,她咋晚没吃什么,早上就好饿。
季暖暖歪着头,从前向往的生活,现在终于过上了,虽然只是短暂的,但能成为幸福的回忆。
可是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呢?
?
云家刚办完白事,没想到紧接着又办了一场。
不过这次却是云家的嫡子云诗景。
外人都知道云家是云曜寒当家,虽然是庶子,但却是云家的主心人。
大家族往往都有嫡庶之分,京都四大家族都是如此。
眼下云家子孙后辈中,仅剩一位云曜寒。
云慕希傻了,云诗景残了,这俩一前一后的自\/杀了。
在云诗景的吊唁会上,一排排人像咋天一样排好队,手拿一只白玫瑰,依次放在云诗景的牌位上。
宁倩儿排在最后面,她看向不远处的牌位,只觉瘆得慌。
就在前天,云诗景去找她,两人还吵了一架,言语之间充满了对他的嫌弃。
难道他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就…
宁倩儿使劲摇头,不会不会的,云诗景脸皮那么厚,怎么会因为吵个架就不想活了。
该不会是…
宁倩儿瞥向从屋里走出来的云曜寒,很大可能都是云曜寒逼死他的!
云诗景虽然双腿残疾,但毕竟是嫡子长孙,云曜寒一定是因为这个就…
宁倩儿急匆匆的走了,云诗景,看在你为我花过钱的份儿上,我就替你报这个仇!
你就安心的去吧,半夜请不要来找我,我并不欠你的。
云间因为云诗景而病倒在床,云呈进去看他,云间摇摇头,只是叹气。
“我知道他从小就喜欢玩儿,我知道是因为我之前的溺爱才让他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一开始我就错了。”
云间掉了两滴泪,“可就算他双腿残疾,脾气暴躁,我也不会责骂他,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会…”
他的儿子和女儿都相继去了,他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云呈坐在床榻上,安慰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想太多了,他们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想来也是真的痛苦到无法恢复。”
云间的脸苍白如纸,“他们没想过我,也没想过我和他们的母亲以后要怎么办,就这样自顾自的走了,留下我们难过。”
云曜寒靠着墙,他没表情,眼里却划过一抹异色。
云曜寒去了客厅,许可看了看他,“爷,风来均也来了。”
云曜寒瞥向外面,然后道:“季暖暖他们在哪儿?”
“京都…”许可又小心翼翼道:“而且…就住在他们以前房子的不远处,风斯城很早就把房子买下来装修好,并且送给季小姐了…”
“嗯。”云曜寒淡淡看了风来均一眼,“告诉他风斯城和季暖暖的住处。”
“为什么?”许可不懂,难道风来均不知道吗?
云曜寒点了一只烟,眼神闪烁,“风来均,不喜欢季暖暖。”
许可悻悻然,原来爷想让人家吵架。
云曜寒瞥向许可,许可赶紧去了。
此时风来均正把白玫瑰放下,许可搭话,“原来是风老爷,辛苦您来一趟了,屋里请坐吧。”
风来均冷哼,“不用!”
许可悄悄翻白眼,这老头儿估计还在为以前爷威胁风斯城的事耿耿于怀。
“风老爷,风局没来吗?”
说到这许可装作一副想起事来的样子,“哦我差点忘了,风局咋天来过。”
“什么?”风来均皱眉,可咋天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在柳都。
许可恍然,“对,我想起来了,风局咋天的确来过,而且身边还有位季暖暖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