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二少,您放心,那个公建订单一定会给您的!
求您饶了我吧!
啊!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
燃灯会所里一个凄厉的男声不停地喊着。
会所里已经清场了,就剩下了坐在沙发上的那几个人,以及周围的一群保镖。
会所的其他服务生和经理也都退了出去,剩下两个女公关战战兢兢地陪在一旁。
“闻二哥,他到底是水家的人,这样好吗?”
坐在左侧沙发上的一个男人皱着眉头问道。
“这有什么!水家又如何!不过就是出了个水御卿罢了!
他也不过就是个...”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满头红色短发,桀骜不驯的男人开口道。
“阿查,慎言!”
与闻炜坐在一起的男人扶了扶金属镜框,淡淡地说道。
“晋哥,我”
红发男人忍不住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被对方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只好恹恹地闭上了嘴。
闻炜倚在沙发上,胳膊搭在脸上。
他放下胳膊,坐直了身子。
“行了,停吧。”
那些保镖闻言立刻都停了下来,退到了一边。
水阳丰跪在地上,鼻青眼肿地看着闻炜。
“闻二少,我错了!
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
我真的让人给我爸传话,让他去找家主,把共建订单转给您。
真的!”
闻炜眼神迷离,看上去仿佛没睡醒一般。
“啧,我都睡了一觉了,也没见得你爸把订单送过来。
你说,为什么要信你?
嗯?”
闻炜表情越来越玩昧。
“闻二少,我”
还没等水阳丰说完。
一个保镖走了进来。
“二少,水元仲来了。”
闻炜再次倚回了沙发上,双臂搭在沙发背上,继续闭目养神。
水元仲忧心忡忡地赶到了燃灯会所,他看着手上的文件,走了进去。
水元仲被通知可以进去后,就迫不及待地进去了。
他一进去,就看到了浑身是伤的儿子跪在地上。
他感觉浑身的血都冲向了大脑,他立刻扶住水阳丰。
“丰儿,你怎样么样?怎么样了?!”
紧接着看向沙发上的众人,眼神狠厉。
“你们实在太过分了!根本没把我们水家放在眼里!”
闻炜低着眼睑,没看他。
金晋扶了下镜框,眼神温和。
“水元仲先生,您是说反了吧。
贵公子在会所里与我们二少动手,我们有权利怀疑他想对我们二少不利。
对于暴徒,我们自然是要施以打击的。
可从没说不把水家放在眼里了。
反倒是水家如今地位不一般,贵公子便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金晋声音带笑,明明语气柔和,却让水元仲和水阳丰都有些寒颤。
水元仲定了定神,沉声道。
“我儿向来酒量不好,一时醉酒冒犯了闻二少。
如今,他也受了教训,还请闻二少宽宏大量,原谅他这一次。”
金晋弯起嘴角。
“水先生,我们二少也不是苛刻的人,贵公子既然认错了,那我们也不会揪着此事不放。
但是,贵公子深知自己犯下大错,想要用水家的公建订单来弥补。
他如此诚恳,我们也不好拒绝。”
水阳丰抬起头,惊愕地看着金晋,又立刻喊道:“不是的!爸!是他们打我,让我把订单给他们!
不是我自愿的!”
水阳丰看到水元仲来了,自觉已经有了靠山,立刻反驳告状。
金晋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水少爷,说话前可要先动动脑子!
一个公建订单罢了,我们二少可从没有强求!
可都是你自己主动提出要给的!”
金晋一挥手,身边的一个保安拿出了身上的录音器,播放了起来。
里面正是水阳丰求饶时说的话,其中有他说要把公建订单作为赔偿给闻炜。
录音暂停后,水阳丰脸色惨白。
“不是的!是你们诱导我以公建订单为赔偿!
我只是想要避免挨打,才被迫同意的!”
金晋不再理睬他,而是看向水元仲。
“水先生,您也是这么想的吗?
闻家是什么家族,当然不会缺一个公建订单。
但是,也决不允许他人随意糊弄!
您说呢!”
水元仲放下水阳丰,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自然,没人想要糊弄闻家!
但小儿当时已经糊涂了,说话未经大脑,这公建订单被我族族老交给了小儿。
他日日惦着完美完成,时时把订单挂在嘴上,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误会。
还望闻二少给他一次机会。
我名下有一个小型的公建订单,非吾族的,便以此赔偿给闻二少。
再过三日,便是我家家主的生辰,因有贵客在,还请闻二少和诸位少爷能来参宴。”
说着便将手上的请柬拿了出来。
直到这时,闻炜才睁开眼,坐了起来。
保镖将请柬送到了闻炜手上。
闻炜打开请柬看了一眼,平静地问:“贵客?”
水元仲脸上露出微笑,“是的,我家家主如今身份特殊,自然是要与贵客同行。”
闻炜放下请柬,冷峻的脸庞露出一丝浅笑。
“那水先生的歉意,我就收下了。
贵家主的生日宴会,我们必定前往!”
水元仲微微松了口气,虽然送出了一个私人订单,心疼得他直难受,但是总算是把此事渡过了。
“届时,恭候闻二少和诸位少爷,告辞!”
水元仲扶着水阳丰离开了燃灯会所。
两人一走,红发男子就嚷嚷起来。
“闻二哥、晋哥,就这么算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个公建订单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
这次本来就是想探探水家的情况。
看样子,嫡九主的确是在水家。
不然,以水元仲和水御卿之间的嫌隙,他不会出面解决这事,还自掏腰包。
行了,这段时间都安分些。
我们就安心等着参加水家主的生日宴会吧!”
闻炜看着请柬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