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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的发言持续了半小时,当然指示是深刻而发人自省的,紧随其后,梁书记和大韩总也当着董事长的面表了态,坚决要打响集团公司的名号,干出风采。场面皆大欢喜。

会议在一个多小时之后结束了,这时候已经快到午饭时间,大韩总和梁书记簇拥着董事长去休息了,其他人就各自回去办公了。

一下午无事,只有在下午上班时间,马悦在群里发了个正式通知,晚上在一楼餐厅聚餐,请大家准时参加。董事长亲临,两个分部的领导班子成员都来了,局指的人更是谁都不会外出,专门在家等着晚上的这一顿饭。

上班这几年来,李祥也经历了大大小小多次聚餐,基本每次情况都大同小异,但是直到晚上走到食堂,看到桌上摆放的满满当当的各种食材,才感觉出差异来。最大的区别,就是局指的聚餐明显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怎么形容这个档次呢,就好比如原来在项目部,每桌是600块的标准的话,那现在眼前的每桌基本是1500的标准,很多在以前聚餐不会出现的食材现在纷纷在餐桌上摆放整齐。

而今天外面的四张桌子不但摆满了,专门用来招待的房间里也是灯火辉煌,想必里面的菜品会“更上一层楼”。

由于董事长随行人员基本就坐满了一桌,李祥等小职员纷纷坐在了最靠外的一张桌子上。一直到开始吃饭,忙忙碌碌的于伟才从厨房出来,一屁股坐在李祥给他留好的位置上。

“这两天把你累坏了吧?”李祥小声问。

于伟夹了筷子菜吃,回到:“快别提了,你是没干过这活你不知道,太繁琐了,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我就不停的在局指和菜市场、超市来回跑,”于伟突然用更小的声音说:“特别是王主任,总有新的想法,就让我跑腿,我真的是服了。”

“那你多吃点,这两天把你腿都跑细了,好好补补。”李祥开玩笑道。

“说实在我现在都没什么胃口了,这两天跑的趟数太多了,现在只盼着这事赶紧结束,我好休息一下。”于伟语气中透露出一股疲惫。

“对了,我第一次参加局指的聚餐,等会用不用去跟领导敬酒。”李祥问到。

“你放心吃你的好了,局指不跟你在项目上一样,领导那屋轮不到我们进去,吃完饭起屁股走人就行了。”于伟不以为意地说。

“这么好?那不就是我这种不能喝酒的人的福音吗。”李祥惊喜道。

“不是好,而是领导那屋咱不够格去,你看那屋,大韩总和书记在,副总级别的才能在那屋有个位置坐,连段部长都在外面坐。而外面这些部长有些事跟董事长认识的,进去喝酒,再聊聊天,那屋一时半会都站不下人了,更何况还有两个分部的人在等着呢,所以这种时候根本轮不到我们进去喝酒,老老实实吃完饭回去休息就行了,今晚不会有任何人找你的。”

“那行,我心里有数了,怎么样,吃完饭去散散步?”

“今天不去了,我吃完就回去睡觉了,明天再说吧。”于伟一副极其疲惫的样子,拒绝了李祥的邀请。

李祥也只好作罢,专注于桌子上的几种美食。不得不说,有于伟这个老乡还是好,桌上好几个菜都是川渝人爱吃的,其他人未必会喜欢。桌上也没人聊天,都在埋头苦吃,吃完之后就不约而同悄悄离席,自顾自地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李祥按照惯例把卫生打扫后,就在办公室闲坐了。其余几人都没按时出现,于伟是去买菜了,没出现很正常,看样子昨天段正春几人是没少喝啊。

一直到了9点多,段正春才从宿舍里端着杯子走了出来,把杯子放在桌上后,直接倒在了椅子上,叹了口气,说:“昨天晚上真的是喝多了,早上直接起不来了,他们几个呢,来了没有?”

“没有,你是最早来的。”李祥如实回答。

“我看昨晚老张和老韦后来也进去了,有一阵没出来,估计也是没少喝,好不容易见董事长一次,大家都是积极的很,都去董事长那汇报工作。”段正春揉了揉太阳穴,精神看起来确实不同往日那样好。

李祥静静听着,此刻不知道怎么搭话,昨晚的场合明显是属于领导们的,他没参与,自然也没什么发言权。

李祥突然灵机一动,说:“段部长,你杯子里泡东西了吗,要不我给你泡杯浓茶水,你喝了醒醒酒,也许能稍微好点?”

“不用了,我早上被渴醒了,已经泡了杯浓茶喝,没什么作用,我坐这休息会,不行的话我等会继续去躺会,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就行。”说完段正春就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

李祥见状也只好作罢,其实现在他也没什么可忙的,每天基本上就是坐那玩手机,或是浏览网页。

不一会,段正春觉得还是不舒服,又端着杯子回宿舍了,显然是晚起重启失败了。张九龄和韦航也直到下午才出现在了办公室里,这一天基本也就浪费了。

第二天,董事长就走了,当然自有大领导去送,连韩亮都没捞着机会露脸。

第三天,几人终于重新精神焕发出现在办公室。可能是由于昨天的虚度,今天一到办公室,几人就商量着到工地上去转转,要不在办公室闲着也太没意思了。商量好后,段正春带着两个老伙计就出门了,李祥需要看家,而于伟买菜还没回来,韩亮则是请假回家了。

等于伟买菜回来,坐在椅子上吹冷气,直喊外面热的不行。

李祥接了杯水递给于伟,问:“隔壁的回家了?啥时候的事?我早上听段部长提了一嘴才知道。”

“他啊,昨天晚上走的,那时候我正好在王主任那,我看到他过去交假条了,说是回去接老婆孩子过来玩。”

“他孩子多大了?”

“很早之前听他们聊过,好像才3岁吧,就是因为孩子不大,东西又多,他老婆一个人弄不过来,所以他才要回去接。”

“他家哪的?”

“江西的,从这到郑州,再回他家,也不是很远。”

问到这,李祥觉得就差不多了,对韩亮的好奇心也就仅此而已,更深层次的消息就没兴趣了。

两人聊了几句之后,就自己玩自己的了。

下午,两人依旧正常上班,时不时聊上个一两句。

到了三点多,段正春三人回来了,一进办公室就嚷嚷着还是办公室凉快,出去就是受罪。

“不过,今天出去这一趟也值了,看了场笑话。”张九龄拿了一张纸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边颇有嘲笑的语气说。

“张部长,什么笑话,说来给我们听听。”于伟好奇地问。

张九龄向段正春投去问询的眼光,只见段正春苦笑一下说:“你说呗,即使今天他们不知道,过几天这事估计也会传开的,瞒又瞒不住。”

张九龄见段正春首肯了,这才开口说:“事情呢,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去工地,正好走到2号斜井那,遇到陈廷辉和刘新阳了,我们就好奇吗,没有事他们也不会去工地,就问有什么事,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李祥和于伟正听得津津有味呢,被张九龄这么一卖关子弄得心痒痒,忙摇了摇头,他们在家坐着,哪知道工地上能出什么事。

“嘿嘿,估计你们也猜不着。”张九龄继续说:“陈廷辉说,昨天晚上他们接到消息,说是有施工队偷钢筋,这还得了,于是大清早的就跑到二号斜井来调查这件事。”

李祥心里一惊,说:“不应该吧,在工地上偷钢筋这可是大忌,被抓到了要被重罚的,现在又不比以前,管理松散,施工队应该也都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干。不过也说不好,二号斜井那就在路边上……”

李祥说着说着,就渐渐不出声了。

“嘿嘿,你也说到了重点,一般情况下,施工队确实不敢偷钢筋,毕竟被抓着就不是轻易能过去的事,当时我们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跟陈廷辉一起去查。结果,不去不知道,一去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张九龄喝了口水,继续说:“原来吧,我们还觉得陈廷辉管的一分部还挺不错的,今天才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二号斜井就是一个福建老板的队伍,陈廷辉一去说明来意,施工队老板就跟陈廷辉吵起来了,说是物资部在故意针对他们,还抖落了以前的几件事来佐证,我们在旁边也只有听着,毕竟以前发生的事对与错我们也不好去评判。刘新阳和施工队的人在一边劝,好不容易劝好了,施工队老板一生气说要去项目经理那要个说法,开车去项目部了。”

“我们就跟着陈廷辉一起去查。陈廷辉说昨晚接到消息,是工人把钢筋运回宿舍了,所以我们就先查宿舍,有施工队的材料员全程陪同,我们一间一间看完,确实也查到了钢筋,不过是拿钢筋搭了几个床。施工队材料员说,昨晚又来了几个工人,大晚上的,又是远离城区,他们也没办法去买床,就到工地把钢筋稍微弯曲一下,做成支架,回宿舍搭成简易的床,本打算今天下午去买床的,我们去查的时候他们都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我们看了,除了搭床,确实宿舍也没有别的钢筋了。段部长嘱咐了几句,我们就走了,反正我看陈廷辉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张九龄终于把事情说完了。

李祥听完整件事,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开始张九龄要先问段正春的意见了,这件事发生在一分部,说起来是他二公司的人发生的事,丢人也是丢二公司的,怪不得要先看段正春的脸色了。

而且这件事一开始如临大敌,一群人好像拿到了真凭实据,捉贼捉赃,也确实找到了消息说的钢筋,但是这不是弄了个虎头蛇尾,架也吵了,关系也弄僵了,最后是这么个结果,还不能把施工队怎么样,只能口头上说几句了事。

“唉,说起来陈廷辉也是,也不搞清楚,上来扣个偷钢筋的帽子,后面怎么收场,真的是年轻不稳重。”段正春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