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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在家待了两天。也没有给王楚钦打电话打视频发消息,而那边也没有。

但孙爸孙妈时不时就问小王咋没来,小王最近忙啥呢,小王吃不吃这个你带点回去......莎莎觉得她当时应该硬把他王楚钦拽回来的,免得听这些唠叨。

王楚钦也没去队里,又请了三天假,陪柳丁大飞几个出去划船打球吃饭喝酒。哥几个回北京一趟也不容易,总得招待一下。

莎莎回到家是下午,但天空灰蒙蒙的,世界似乎都被罩进了一个磨砂玻璃罩中。

打开门,客厅窗帘是全部拉上的,没开灯,整个房间都很暗。莎莎换了鞋,径直打开主卧的房间门。床上被子是掀开的,没人。

莎莎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拉开窗帘,打开电视,躺了会后又去厨房拉开冰箱,想找瓶饮料喝。

冰箱里竟然还放着三天前,她吃了一半的西瓜。莎莎有点怀疑王楚钦这几天估计都没回过家!

气一上来,她扒拉了下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哪。但手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拨出去。

算了,说不定他去队里了。或者有别的事在忙。打电话估计也接不到。

莎莎发了个消息:你在干嘛呢?

微信界面里,这条消息前一条也是昨天莎莎发的。但王楚钦没回。

饿了,莎莎点了份外卖,吃完又睡了会,醒来时天色更暗了一些,似乎是夜晚降临了。

莎莎在脑后摸索了一阵,在靠枕后面摸到了手机,发现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十五。

而王楚钦依旧没有回她的消息。

莎莎躺在沙发上,举着手机,盯着静止不动的屏幕看。半晌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王楚钦被手机上突然弹出来的通话界面吓得抖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拨过去的。不过KtV里的光线很暗,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他挤过人,房间里的洗手间门是关着的,他只好出了门,赶紧按下了接听键,“喂”了一声。

莎莎立即听到了电话那端的嘈杂声,皱了下眉头后直接问:“你在哪呢?”

王楚钦哽了下喉咙,装作若无其事道:“在外面唱K。你找我干啥?”

莎莎默了两秒后才说,“没事,你不回我消息,我以为你在忙。”

王楚钦继续梗着脖子道:“哦,忘记回了。你有事就直接说。”

莎莎犹豫了一下,她觉得有些话当面说比较好,于是换了个话题继续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们好好谈一谈。”

王楚钦也默了几秒,明白原来莎莎已经回来了,他挺想回去的,反正这边也不好玩,他一直在看手机。可是一想到回去又要听她说那些他不爱听的话,那些什么自我,理想,自由,集体责任之类的......

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不想听这些。他只想听莎莎说她爱他,她愿意嫁给他。

“我暂时回不去。你有事就电话里说。”王楚钦低沉的嗓音混着音响杂音一起传过来。

莎莎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她在家等他,他却在外面玩。

她本来早回来,就是想再跟他再聊一聊他们之间的事,讲她这两天认真思考后的想法,他们可以一起再重新规划下未来。

如果他真的不想打了,想退役,她也理解。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开台球厅,开公司,做品牌,做直播都行。她都会支持他。但也希望他能理解自己想继续打球的想法。

“我没什么事,你继续玩吧。”莎莎说完后,忍着脾气没有直接挂电话,又补了一句:“你少喝点酒”才挂。

王楚钦靠着墙,盯着已经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发愣。包房的门“啪”地一声开了,一张油光泛红的脸探了出来。

方博出来直接拉住大头的手臂,一边囔囔:“大头你可别想赖昂,说了输了球得请客的,你说说你,台球台球不行,羽毛球也不行,篮球更不行...别怪哥哥欺负你,都怪你趁我前两天不在北京,竟然求婚......”

王楚钦一听就想捂住他嘴,说了别说这事了,都翻篇了。果然,什么事都不能让博哥知道,他能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

王楚钦把人推了进去,但兄弟们都在,他也坐了下来。

等到他结完账,送完其他人上车后,又陪柳丁和大飞在路边等车。那俩喊他有空去山东玩,去湖北玩,以及下个月的乒超赛场见。

赛场见。这话说的挺有对抗性的,可是也是满满的情谊。

他们三个现在一个已经是教练,两个还是球员,但却分属三个不同的俱乐部。乒超联赛竟然变成了彼此再相见的舞台。

竞争与友谊,一直伴随着他们。从三个十多岁的少年,成长为如今各自能独当一面的青年。

“大头,别跟脑子打了封闭似的颓样了,不就是求个婚没成嘛,你后面再求一个就是了。哥几个里,就你最牛逼了,下个月比赛让让哥哥,哥哥也想拿个mVp,得个冠军。”薛飞搂着王楚钦的肩,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笑着说道。

柳丁嗤笑了一声,“他让你,你们就能拿冠军了?要不然你明天去队里贴个条,让他们都让你,说不定行。”

然后他立即得到了大飞给屁股上的一脚。不过柳丁搂着王楚钦的腰,默默地说了句:“大头,你要不让让我们吧,我们俱乐部这两年比较惨,比他们惨......我们更需要冠军。”

和柳丁大飞互捶了几拳,把这俩活爹都塞进了出租车后,王楚钦又走到自己车前,掏出手机准备喊代驾。

但黑暗里立即窜出来个大哥,上前问他是不是要喊代驾。应该是一直会所附近时刻准备揽客的。王楚钦点了点头,递给了大哥钥匙。

他晚上没喝多少,但脸色还是很红。他从副驾驶前面的手套箱(储物盒)里拿出一袋湿巾,贴脸上给自己降降温。又对着手哈了一口气,闻闻嘴里酒气重不重。

代驾的司机大哥余光瞅见,笑了笑,飙着一口东北话笑道:“咋地,兄弟,怕老婆看出来外面喝酒了吧?要不然我领你找个便利店买点白醋,这玩意喝一口就闻不出来了。”

这一听就是老手了,王楚钦愣了愣,点头:“行啊,谢谢哥。”

司机大哥一听他口音,立即道:“哟,兄弟你也是东北的吧。”

王楚钦咳了一下,点头:“我吉林的。”

大哥立即笑开了花:“哎哟巧了,老乡啊,我(wo)沈阳滴啊。”

东北人在北京挺多,一股脑的热情,很快拉着王楚钦找了个便利店停下,大哥自己一溜地下车去买了瓶白醋回来,递给王楚钦说让他小口喝,又给他衣服上洒了点。

“你下次昂,搞个那种小喷雾,装上这醋往身上喷,均匀点,更闻不出来。”

一路上大哥又给王楚钦说了怎么快速散酒气的办法,喝茶以及解酒药什么的。又传授了几招如果被老婆发现,怎么避免吵架打架。

“咱男人昂,就让着点,她骂你就让她骂,她打你就让她打。说几句软话,就过去了。兄弟,可不兴跟老婆回嘴啊,女人得哄着来。”

王楚钦靠着座椅笑了笑,没说话。莎莎要是这么好哄就好了。他以前就是这么一直哄着她,顺着她,事事以她为先。可是她却不愿意给他当老婆......

下车的时候,王楚钦问了大哥白醋多少钱,想着和代驾费一起结给大哥。但大哥却打开手机扫码界面,只输入了代驾费。

“这醋算哥哥送你的,老乡嘛,跟哥客气个啥。兄弟,回去跟老婆好好过,别吵架,别打架,日子啊,包容着过。”

大哥说完笑着骑着折叠的电动自行车走了。王楚钦慢腾腾地上了电梯。

进家门前,他再次闻了闻自己身上,似乎没啥酒气了,就是有点酸气。他定了定神,缓缓地用密码开了门。

房子里一片黑暗,没有开灯,安安静静的。莎莎是先睡了吗?

王楚钦伸手按下了玄关处的开关,把客厅和门廊的灯都打开了。

然后,他蹑手蹑脚地拧开主卧的门。

透过外面的光线,他看到床上掀开的被子,和自己出门前一模一样。房间里没人。

王楚钦蹙了下眉头,走了几步,去开客卧的门。里面依旧没人。

书房的门原本就是打开的,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声响。

仿徨间,他走到了沙发前坐下,然后看到了茶几垃圾桶,里面丢了个他这两天都没舍得丢,但现在已经被人丢掉的,半个被吃剩下的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