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路飞的这招对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用。
因为是人都明白他不可能当着公司里这么多人的面,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若是真有,也不会是现在。
可对象换成千寻这个小妮子就不同了。
在正常情况下,她的思维一直都是单线转动。
也就是大多数时候只会想到眼前的事,很少去考虑周遭的状况。
更别提路飞这个臭老板,在以前的时候对她曾使过不少类似的手段。
以至于路飞在刚一说完这威胁意味颇浓的话后,她便立马举起白旗投降起来。
“不是的,我没有,才不是我说的!”
“像那些说臭老板你三分钟就会出来,或者十分钟以后才会出来的话,都是…都是…”
千寻本想顺嘴把锅推给一旁的曾黎的。
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太不够义气,再加上这事最开始还真是她挑的头。
于是小脸拧巴了一下后,立马硬气起来,把整件事的锅都背到自己身上。
“没错,臭老板!”
“一切都是我干的,你想干啥就来吧!”
“我千寻才不是那种会出卖队友的人呢!!!”
此话一出,瞬间令一旁的曾黎变得哭笑不得。
得了。
这下好心办坏事全暴露了。
不过曾黎也清楚,这是早晚的事。
毕竟自家老板又不傻。
于是,在路飞不善的眼神中,刘玉的小伙伴又增加了两位。
………
不久后。
趁着路飞不在的间隙,千寻眼睛一转跑到正在努力擦玻璃的刘玉身旁说起了悄悄话。
“哎哎小玉姐姐,臭老板没对你干啥吧?”
刘玉,“老板能对我干啥,她人好着呢。”
刘玉可不傻,明白自己在路飞身边是什么角色。
背后说那个男人坏话的事,可不敢随便做。
有时候,她还真挺羡慕眼前的千寻的。
做个没心没肺的小吉祥物,天天爱干嘛就干嘛简直不要太舒服。
不过刘玉也清楚,她做不到这样。
因为她离不开享受,离不开钱。
千寻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在她的观念里,但凡和那个臭老板独处一室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于是她在悄悄偷看了眼四周,见没有某人的身影后,立马凑到刘玉跟前又嘀咕起来。
“哎哎哎,小玉姐姐,这里就咱俩,你没必要那么怕,想怎么吐槽就可以怎么吐槽的。”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这样哪怕那个臭老板突然回来,也不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咱俩在干啥的。”
刘玉,“………”
说真的,若不是她知道眼前的小妮子为何要和她一起来擦玻璃,还真就信了。
事实证明,刘玉的判断是对的。
二人凑到一起还没怎么聊呢,背后就传来一阵令人发怵的声音。
“可以啊刘玉千寻,本老板让你俩好好打扫卫生,你俩就这样敷衍我得啊!”
“我这才走了多久,就开始偷懒了!”
刘玉闻言暗道不好,正想着如何解释,一旁的千寻就抢着开口了。
“臭老板,你可别污蔑人了,我和小玉姐姐分明都在老老实实擦玻璃呢!哪有你说的在偷懒!”
“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那边的曾黎姐姐,她一直都在,绝对看的清清楚楚!”
原本在一旁默默打扫卫生,只愿意当个小透明,并不愿意卷入这是是非非中的曾黎,在听到这话以后,脸色顿时一僵。
有种很是欲哭无泪的感觉。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的含金量。
说真的若是可以,她真想瞧千寻几闷棍。
让这妮子知道一下,什么不要玻璃无辜。
就这种情况,她能怎么办?
若是老实交代就得罪老板小蜜,说不定哪天就被穿小鞋了。
而不老实交代就更惨了。
很有可能得罪老板。
这怎么想,都不是打算在这个公司长久干下去的做法。
而路飞,在听到千寻的话,以及看到曾黎脸上那僵的不行的表情后,其实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但他并没有为对方解围的打算。
他是老板,又不是保姆。
哪有天天为下属擦屁股的!
而且,但凡曾黎想在这公司长久下去,以后绝对会少不了遇见这种情况。
毕竟,以后公司里和他有关的莺莺燕燕只会多不会少,而队伍大了到时候也就没那么好带了。
就现在,路飞都发现身边人都开始潜移默化的变了。
就在曾黎豁出去了,打算直接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时,之前被千寻抢过话的刘玉却在这时主动认错起来,
“老板,这事都是我的错,若是我不停下来歇口气的话,小寻妹妹就不会过来和我搭话了。”
“所以,你若是真的生气的话,就罚我一个人吧,千万不要牵连到其她人身上。”
此话一出,路飞的嘴角立马就有点抽搐。
这女人,表面上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怎么暗地里的茶味那么浓呢。
哪哪都感觉像是在甩锅的样子。
而思维比较直的千寻却没有发现这点,见刘玉这么说立马抢着开口道。
“臭老板,你别听小玉姐姐胡说,这些其实都是我的责任!”
“你要罚就罚我吧!”
在一旁的看着的曾黎自然也把此时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
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马判断出刘玉不是一个可以深交的简单之辈。
相比较起来,她还是愿意与千寻这种“小猪队友”在一起。
至少不用担心暗地里被捅刀子。
而路飞在听到千寻这么说后,当即翻了个白眼,有点没好气的看向她。
“可以啊千寻,你这话变得可真够快的。”
“前面还说自己啥都没干,转眼几分钟没到就改口了!”
“真当我这个老板是个好糊弄的主是吧!”
千寻,“?( ?? ??)?”
可能是知道自己这前后矛盾也太快了的缘故,千寻一时间也有点小尴尬。
在经历欲言又止的想强行狡辩又没吃次失败后,直接就吹起口哨抬头看起天花板。
很显然,她已经开始摆烂,处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阶段。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突兀的办公室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