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不攻自破,真是意外之喜,云朗算着时间,那六名高手应该快回来了,此时完全可以大干一场,对方还剩三名大佬,自己这边有四名,完全不处下风,就是有一点,这次搞完就会暴露在敌人眼前,再也没有敌暗我明的优势,不过这次应该能把问天镜抢过来,这样他变身后被识破的可能性就小的多,问心镜还悬挂在半空,对方剩下的三名归墟境正疑神疑鬼的在那四处了解情况,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就是有一名大佬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被杀了,还是掉入了空间裂缝。三人浑身寒气直冒,竟然有能威胁到他们的东西,相互对视一眼,都生出了赶紧走的念头。这时候,云朗已经踏上半空,对着问心镜伸出了他那可恶的爪子。
“小贼,尔敢!”三人怒不可遏,这要是问心镜丢了,他们三也不用回去了,最好的归宿就是浪迹天涯,远走他乡。
云朗一接近问心镜,被光芒照射,现出了原形,龇着一口大白牙,口角还有口水,听到三人的怒喝,头都不回:“区区几个小瘪三,能奈我何?相不相信今天这儿就是你们葬身之地?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狗,待会儿我会成全你的。”
“小贼!你找死,快,一起上,先杀了这小子再说。”大佬眼看着云朗把问心镜给变没了,心都在滴血,三人飞速赶来,只要拿下这小子,还怕他不交出问心镜?
人未到风先到,三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全都下了死手,无论如何也要留下这狂妄的小子。
云朗岂会跟他硬拼?拿下问心镜后直接进了魂海,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外面急赤白脸的三人。
“人呢?哪去了?”他们三是从豹之山庄投降过去的,本身就被不信任,现在又丢了问心镜,要是找不回来,后果一想可知。
远处六道人影已经影影绰绰,云朗知道时机已到,把三雄和天澜门长老一起放了出来,缠住对方,等六人到后再下杀手。
三位大佬还在拼命的疯狂攻击,至于打不打得到暂时没考虑,现在好了,出现了对手,还是四个,他们勉强自保,再也不想问心镜的事了,只想着今天怎么才能保全性命,安然而退。
激烈的战斗仅仅持续了数秒便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六位后来者终于抵达现场,并毫不犹豫地投身于战局之中。原本就处于劣势地位的一方,如今面对着三倍于己且还有一人可随时支援的强大敌人,他们又怎能有胜算呢?果然不出所料,短短十分钟之后,这三位无心恋战的大佬终究还是无力回天,尽数被敌方硬生生拖入了魂海之中。
四周看热闹的人早已一哄而散,看热闹是好玩,但性命要紧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谁知道这新来的一方会不会杀他们灭口?云朗把所有人收进魂海,把豹惜柔放了出来,在她带领下进入了幻境之中。
提心吊胆了半天的众人这才松懈下来,一片喜极而泣的痛哭声传来,云朗也不胜嘘嘘,把他们都收进魂海,准备转移阵地,跟混沌城和天澜城打游击,不灭了这两方,他有些意难平。
“云朗,其实虚无之渊里有很多秘密,但没人敢下去,这次问心镜重现天日,我怀疑混沌城主知道怎么进出虚无之渊。”豹惜柔斟酌着字句,她不想因为她的一句话让云朗冒险,又不愿把这个秘密不跟云朗分享,毕竟云朗刚救了他们家人,做人不能不仁不义。
“哦?以前没人下去过吗?”
“有人下去过,但没人下去后还能上来,所以下面到底有什么没人知道。”
“问心镜应该是最近才从虚无之渊里捞出来的吧?”
“这没人知道,只有混沌老人清楚,他隐藏的很深,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问心镜拿出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去拿的,只有打败他,才有可能知道。”
“虚无之渊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也很少,听说那里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通道,进去后就再也不能出来,也听说这儿是个遗迹,里面有很多机关,没人能从里面出来。”
“这就难办了,为了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秘密,我还不想冒这个险,先等等吧,等我拿下混沌老人再说,你跟你的家人在魂海里好好生活,缺什么告诉我老婆们,她们会安排。”
云朗吩咐完来到几小的住处,这儿是最有生机的地方,几个器灵就像长不大的孩子,天天没事就斗嘴,他们的修炼主要靠吃,让他们感悟道那是对牛弹琴。
云朗把问心镜拿了出来,这货本身没有什么攻击力,除了能让人无所遁形,还有迟滞行动的作用,云朗拿在手上仔细观察,怎的看也没看出什么特殊来,普普通通的一个铜镜,表面黯淡无关,真没明白它工作时哪来的光线?
“醒醒,咱俩好好聊聊。”
云朗对着镜子一边看着自己模糊的身影,一边随意的问着,可铜镜根本没有回应,没有器灵?不应该啊,没有器灵咋会发光?难道是输入真气?云朗试着输入真气,铜镜毫无反应,咦?真气没用,那就试试魂力,不行还有浩然正气,哥手段繁多,我就不信试不出来,我就想看你怎么发光的。
云朗说到做到,一遍遍输入魂力,不行就换浩然正气,不过卵用没有,铜镜就像博物馆里的陈列品,死气沉沉。
“火儿,过来,你负责把他烧了,烧完的精华给他们分了吧,这玩意儿没有器灵,是个不入流的玩意儿,留着无用。”
火儿答应一声,冷不丁圣火蔓延,刹那间吞没了铜镜。
“啊”一声惨叫传来,吓得火儿赶紧收了圣火,火儿还是太善良,现出人形,两只善良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云朗,好像在问,老大,怎么办?我是不是烧死了一个无辜的生灵?
云朗拍了拍火儿的肩膀,“你啊,以后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去混啊,这有什么担心的?是老大我让你烧的,即使他是一个好人,烧了也无所谓,何况一个装聋作哑的家伙,死了就死了呗。”
云朗拿过铜镜,“死没死?死了我就继续烧了啊。”
“别别别,还有一口气,疼死我了。”说完,一个小老头的形象从铜镜里钻了出来,头发卷曲,应该是刚烧的,还有青烟正在袅袅消散。
“介绍下你自己吧,早知道里面有个器灵,我就应该把你扔到厕所里,泡上一年半载再说。”
“我是问心镜,你们不能这样待我。”
“那要怎样待你?”
“起码要待我客气些,例如见我之前焚香沐浴,见到时毕恭毕敬……”
“火儿,给我烧,烧死为止,踏马的,还没见过这么贱的。”
“别别别,平时应该这样,非常时期就免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
“说不说?”
“说,我说还不行吗?我来自上界,怎么样。你们不知道上界吧?我是不是很厉害?”
“你真是个贱货,不见棺材不掉泪。”云朗对这个泼皮似的玩意有些气恼,决定给他一些深刻的教训,只有在他最得意的地方狠狠打击他一下,才会老实。
“砚台,小笔,过来。”云朗是魂海主人,声音能瞬时穿透空间,抵达魂海每一个他想到达的角落,正在跟朱奋玩耍的两小,立即飞奔而来。
“老大,找我们何事?”
“这有个你们老乡,你看着收拾,只要不弄死就行,但要是让我再听到他一句犟嘴,我就把你俩扔进粪坑。”云朗沉着脸,不怒自威,这些年积攒的威望一旦发泄出来,气势如虹,在魂海里体现的更是淋漓尽致。
“是,老大,保证完成任务。”俩小拍着胸脯保证。
春秋笔是老大,见身边除了火儿只有一个老头,因为没现出本体,他一时也不知道这是个啥玩意儿。
“老头,你是我老乡?你是哪旮瘩的?”
“什么旮瘩?我是上界来的,上界懂不?”
“懂,老乡嘛,我很明白,我是文王山的,你是哪的?”
“文王山?你排名第几?”
“第一,你呢?还没说哪儿的呢?”
“我是龙虎山的,我也排名第一。”
“原来是你这个破镜子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当年,你他娘的可没少阴我,今天哥哥可得好好陪你玩玩,老四,按住他。”春秋笔咬牙切齿,他最讨厌这个破镜子了,没事就找他麻烦,俩人斗了几百万年,都想争仙界第一法宝的名头,可惜实力相当,春秋笔亏就亏在为人太方正,总是不知不觉就着了对方的道,这些事想起来就让他气的牙痒痒。
江山砚一听,来活了,撸起袖子,双手抱住老头,一头顶在老头的下巴上。
只听嘎嘣一声,“哎哟,疼死我了,你又是谁?我要不是使不上劲,今天非把你照成一团飞灰不可。”
春秋笔趁势上前,一脚踹在对方的小肚子上,然后顺势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奉旨打人,没有比这更好的活了,既报了仇还完成了任务,实在太踏马的爽了。
“破镜子,你可千万别服软啊,我知道你是一等一的好汉,一定要坚持住,老四,拍他。”春秋笔手脚不停,嘴巴也没闲着,江山砚上身变回砚台,下身还是两条腿,看起来滑稽的不行,那砚台挥的虎虎生风,一直怼着老头的脸拍,直把老头拍的七荤八素,根本都没解释的时间。
“老大,接着”江山砚对着老头侧面拍过去,把老头当作一个球拍出老远,春秋笔出现在老头前方,把自己变回一只笔,一只大粗笔,直接当棒子抽了过来,老大去势已尽,正要求饶,大棒子又抽了过来,“呼”,老头又被抽回去了。春秋笔和江山砚把老头当做了球,在空中开始对打,他俩技术都是杠杠的,球在空中飞了有近百圈,始终没有落地,兄弟俩越玩越开心,问心镜有苦自知,连一声求饶的话都没时间喊出来,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认清了形势,这俩货在仙界可是不比他差的,如今对那上面毕恭毕敬,看来此子不是一般人啊。
江山砚率先坚持不住,打的时间长了,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了,他们是教训破铜镜,不是要打碎他,所以没敢使出真气,只用肉体的力量来玩球。
“老大,要不休息会儿?让我们吃点东西再打一场友谊赛。”
“嗯,可以,反正这货要是再敢倚老卖老一句,你们俩就可以找个相对安静的厕所自己跳进去。”
俩小气喘吁吁的坐在旁边的石台上,老头又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过去。
“我错了,我再也不顶嘴了,你问,你随便问,春秋笔,江山砚,咱们都是同病相怜,以前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这就要看你怎么自处了,反正老子休息会儿后又能站起来,到时再来几场,完全没有问题”春秋笔像个小无赖,今天吃定你了,怎么打怎么舒服,反正又不是我挨揍。
“老大,我看他们叫你老大,我也叫你老大如何?我什么都说,我是上界龙虎山道教的八卦镜,是道教的镇派之宝。”
“八卦镜?你不是问心镜吗?”
“那是我刚跌落下界时他们给取的名字,因为我当时就只有一个功能,辨别真假,就像问你内心一样,所以叫问心镜。”
“你还有什么本领?身为道教镇派之宝,总有点能拿得出手的本领吧。”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咳咳”云朗立即咳嗽了两声,这货先是有些疑惑,好在反应比较快,尴尬的苦笑几下,又回到正题。
“我最大的本领是定阴阳。”
“定阴阳?此话怎讲?”
“定阴阳,即为判生死。当然让人从生到死容易,但要想让人死而复生那就太难了。”
“那你是怎么实现的呢?”
“老死,自然死亡谁都没有办法,但如果是意外情况而死,我能让他多留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你要是能找到活命的方法,如毒药的解药等,就相当于救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