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海里,云朗正准备询问那名长老,被长老阻止了,示意他赶紧看外面,云朗转过头,恰好看见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正被空间裂缝覆盖,一条条大的小的缝隙仿佛张大的嘴巴,肆意吞噬者那片空间,云朗看的头皮发麻,这要是晚了一点,他肯定已经四分五裂,身上零件也不会齐全,要是恰巧某个部位被切了,那他即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再看那小头目,也是在那瞠目结舌,也许他都不知道这破铜片有这么大威力吧。
“这到底是什么?威力这么大,这要是归墟境一不小心也会着了道。”
“谁都不知道是什么,一千年前曾经被我们天澜门得到,当时的掌门试着输入真气,发出了一道空间涟漪,把他身边的爱子也就是我们的少掌门拦腰斩断,好在掌门手上有鸿蒙丹,这才没有铸成大错,后来掌门拿着铜片在空旷处演示,把自己的胳膊卸掉了一只,吓得赶紧收功,多次实验后得出结论,这东西没法控制对敌,它敌我不分,掌门随后吩咐把这铜片封存起来,谁都不准动用,那时我们是混乱星域最大的门派,没有外敌,所以也就没有人去打它的主意,到了五百年前,我们被现在的天澜城连同霍家一起偷袭暗算,猝不及防之下,在场的五十多名归墟境长老被一网打尽,只有我和另一位不在门里,躲过一劫,这块铜片也就下落不明,不知道怎么到了这家伙手里,看他的样子,也是不知道这铜片威力有这么大,看起来是第一次使用。”
“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威力是真的大,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否则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威力,你出去把他抓进魂海,顺便把铜片拿进来。”
此时那小头目已经吓傻了,手中铜片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还是睁大着眼睛看着那几条渐渐消散的空间裂缝,直至空间再无涟漪,裂缝消失。
长老出了魂海,一把就把这小头目还有呆在原地的掌柜地上的几个人都带进了魂海,当然还有铜片。
云朗拿过铜片,仔细端详起来,这玩意儿威力这么大,他妈知道吗?左看右看,除了长的旧以外,一无所获。
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云朗第一时间想到了江山砚,他把砚台召了过来,把铜片拿给他看。
“认识不?你不是从仙界来的吗?不会连这个都不认识吧?”
江山砚拿起铜片,除了感觉古朴外,也不知道来历,把铜片还给云朗,摇了摇头。
“你都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云朗喃喃自语,把魂海里最近进来的人都想了一遍,想到了世界树,嗖的一下挪到中间小岛上,拍了拍粗大的树干:“给你瞧一个好东西,看你认不认识。”
“嘁,在本神面前,哪有什么好东西?”
“本神?年纪轻轻口气不小啊,老子见到你时就是一根搅屎棍,黑不溜秋的,怎么现在活过来了,能耐也大了呗?”
“老大,不是我口气大,是你没见过世面,拿来我看看,什么玩意儿?”
云朗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那块破旧不堪、锈迹斑斑的铜片,然后轻轻地将它递到了世界树面前。世界树原本对这所谓的“宝物”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一顾,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然而,当它真正看清这块铜片时,却被吓得瞠目结舌,几乎要当场跳入海中结束自己刚刚苏醒的生命!
这块铜片究竟有何特别之处?为何能让强大如世界树这样存在也如此震惊?云朗从中瞧出端倪,知道这个破铜片不简单,起码是不弱于世界树的存在。难道说这块看似平凡无奇的铜片真的隐藏着某种足以改变整个世界命运走向力量吗?
“醒醒,快说话。”云朗推了推还在那发呆的世界树。
“哦,你从哪儿得到这个东西的?”
“你别问我,先回答我问题。”
“老大,这个东西来头很大。”
“多大?有江山砚大吗?”
“那没得比,江山砚在它本体面前那就是一个小蚂蚱。”
“你说谁呢?你这破树是不是活腻歪了?信不信我待会儿叫我火哥过来烧了你?”砚台不乐意了,怎么说当年他在仙界大名鼎鼎,横着走的,是最顶级法宝的存在,怎么到这货嘴里,自己就是一个垃圾。
“破砚台,你别不服气,你知道我的本体吗?他的本体跟我的本体是一个等级的,是这个世界,我指的是四大仙界最早诞生的生灵,记住,天生地养,不是后天形成,明白它的来头了吗?你觉得你跟它有可比性?”
“这……”砚台蔫了,这还真没法比,他再厉害也是别人创造他出来的,肯定比不过那些钟天地灵气自动孕育出来的,某种程度上来说,神火一样比不上,除非是天底下第一朵神火。
“那它的本体到底是?”
“空间鼎,天下九大鼎之一。”
“空间鼎?这东西不是不显于世吗?怎么会有碎片?谁能让他破碎?”
“一般人肯定不行,除非九鼎自相残杀,第一批生灵自我相斗,你看我,不一样是本体上被截断的吗?”
“你的本体还好吗?”
“不知道?没有感应,不过我都活了过来,拥有最多生命精华的本体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吧?”
“不好说,你没死透是因为你不显眼,没人在乎你,你的本体就不一样了,真要有人针对你们,它肯定是首当其冲。”
“也对,希望她没事吧……”
“你们俩说了半天,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了?真不懂礼貌,没看到我一直站在这儿吗?”
在遥远的仙界,有一棵神秘而古老的世界树,它高耸入云,树冠遮蔽了整个天空。这棵世界树见证了无数岁月的流转,承载着仙界的兴衰与荣辱。那时候仙界并非如今这般繁荣昌盛,天地混沌未分,万物混沌不清。然而,在这片混沌之中,却孕育出了九件神奇的宝物,其中一件就是空间鼎。
据说,空间鼎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可以开辟出一个个独立的空间。这些空间中蕴含着各种珍稀资源和奇妙景象,成为了仙人们修炼和探索的宝库。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仙人发现了空间鼎的奥秘,并开始利用它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在众多仙人的努力下,仙界逐渐发展壮大起来。他们借助空间鼎的力量,建造了宏伟壮丽的宫殿、园林和道场,创造出了许多令人惊叹的法术和神通。然而,权力和欲望也随之滋生。一些仙人不知天高地厚为了争夺空间鼎的控制权,展开了激烈的争斗,导致仙界陷入了混乱,混乱越演越烈,到最后,所有高等级的仙人都参与了争斗,这场混乱持续了三万多年,所有古老生物都卷入其中,包括九大鼎,最终仙界大陆被打成了四块,以世界树为中心向外分开,中间成为了一片虚无,世界树本是定鼎世界的中流砥柱,却在这场争斗中成为了牺牲品,本身四分五裂,本体被瓜分殆尽,有些像这根黑木棍一样被卷入了空间乱流,无数年来就这么随波逐流,部分被当作柴火烧了,成为了历史,幸运的像黑木棍机缘巧合之下重新萌发了生机。
江山砚哪知道的这么多,像听天书一样,在他的世界里,偶尔听到儒家山主说些从别处得来的讯息,勉强知道远古生灵,连空间鼎都没听过。
“你不知道空间鼎怎么碎的?”
“我被空间乱流卷走之前,这货还在大发神威,协同时间鼎暴揍阴阳鼎呢,没想到他自己也被打碎了,哈哈,果真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等等,你们说的有点太遥远,就说说这个破铜片有什么用吧,我能控制他吗?”
“以你目前的功力很勉强,可别把自己陷了进去,要知道空间鼎可是空间神器,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没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老子没了,你还有个好?这是老子的魂海,你说你能活下来?”
“你没了,老子照样活,你不知道老子是干啥的?”
“你是干啥的?”
“定鼎空间啊,这片空间有我在,就不会因为你的不在而消失,懂了吗?”
“也就是说,我死不死这个魂海都还存在?”
“那当然,只要我在,这儿就变成了真正的世界,你在哪儿死,这片大陆就在哪儿生根,不过现在还不行,等我再长长,我还无法沟通时空,让里面秩序井然,我还是太年轻了点。”
“太好了,起码有希望,我一直担心哪天我狗屁了连累整个魂海的生灵,你需要什么资源快点成长?我给你找去。”
“不用了,说实话,你这魂海里鸿蒙紫气是我最好的养料,你这些紫草哪来的?”
“从一个小世界搜寻到的,散发的紫气让我的魂海大陆成长的更快,我就大力栽种,漫山遍野都是。”
“无心插柳柳成荫啊,紫草对生长环境要求最严格,只有相互极端对立的地方才能生长,以前都没听说过紫草还能移栽的,因为找不到这种地方,没想到你这魂海自成阴阳,成为紫草最适宜生长的土地,这地方我喜欢,你即使撵我走我也不会走。”
“嗯,吃我的喝我的,是不是应该回报我一点啥啊?不然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不当人子了?”
“你想干什么?不要打我的主意,我除了撑住空间,没有别的本事。”
“有这个就够了,我想研究研究这块破铜片,你帮我巩固空间,别被这家伙把我带走了。”
“这……”
“你不会这点本事都没有吧,他是本体上的一个小碎片,你是本体上的一根小枝桠,半斤八两,况且你本体比他本体还早出生,你不会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吧?”
“怎么会,你放心演练,交给我了,保证这片空间不会出现意外。”
云朗阴阴一笑,把其余不相干的人都请走了,让长老看着这些人,谁都不能出去,这才手拿铜片,盘坐在世界树下,为了以防万一拿出十瓶鸿蒙丹,叮嘱世界树他要是受伤或者体力不支,帮他喂丹药。
云朗小心翼翼地捧起这块神秘的空间鼎碎片,仔细端详着它表面古老而奇异的纹路。他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索的光芒,仿佛能透过这小小的碎片窥见一个无尽的宇宙。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朗渐渐沉浸在对空间鼎碎片的研究之中,碎片中空间如蜂巢,层层堆叠,曲径通幽,于尽头再现曲折,一个小小的碎片竟然不下于一片大陆,云朗忽然想到自己的魂海,那也是依附于他的大陆,自己体积才多大?竟然身据这么大的空间,冥冥中,他对空间有了一丝明悟,看得见的是空间表面,看不见的是空间实体,那才是真正的空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说的就是这道理。
魂海里在中心小岛不远处,一座石碑隆隆而起,不过刚冒了头就停在了那里,表明云朗有所领悟,但也只是皮毛。
云朗观看完铜片,开始往里输入魂力,刚一输入,云朗身前不到三米处突然现出一道空间裂缝,把云朗吓了一大跳,赶紧停了下来,世界树的树枝晚了一步,刚到裂缝处,裂缝已经慢慢闭合。
“你到底行不行?这样会害死人的?”云朗对世界树吼了一句,刚才是他命好,要是在他两腿之间出现一条裂缝,今天八个老婆不让火儿过来烧了世界树才怪。
“失误失误,刚才看那块石碑看走了神,下次不会了,老大,那是你刚领悟出来的空间之道?”
“对啊,你老大不错吧,天资聪颖,天命之子。”
“嘁,你没看见不远处有三个比他大得多的石碑?你这个是最小的。”世界树其实挺服气的,但嘴硬,这一看就是没怎么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二逼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