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胖子更吃惊,他天赋异禀,真气量比一般人要多得多,因为他有一种天赋神通,储存真气的丹田连着胃,他有现在这个身材主要也是为了增加真气量,吃的多,真气量就多,同级从未碰到过对手,越级虽然还差了点,但也差的不多,今天竟然被一个比他低的接住了,要知道他可是出了五成的力量啊。
“再来,我不会再让你了。”小胖子肯定不服气啊,虽然他一步没退,但只让对方退了一步,这面子里子都不好看。
“来就来,怕你啊。”云朗更不怕,这次他调动了两种真气,魂力和灵力混合在一起,这真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是远大于而二,刚才他初步试出了小胖子的深浅,这次他自动减小了输出量,两人还是拳掌相交,只听嘭的一声,小胖子噔噔噔退后了三步,云朗一步没退,要知道这次小胖子可是用出了八成的内力,竟然比刚才惨多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比刚才要高这么多?”
“小胖子,哥不是说过了吗?我一般都是越级战斗,这下服了吧?”
“服了,真服了,兄弟怎么称呼?”
“张云,你呢?”
“张云浮”
“张云浮?张云父,你踏马的占我便宜。”
“冤枉,我真的叫张云浮,这是师傅取的,我有什么办法,都有二十五年了,你多大?”
“二十。”
“我先取名的,这能怪我吗?”
云朗心中激动那个腻歪,叫啥不好?叫成了别人儿子,幽怨的看了小胖子一眼,心中盘算着要不要以比武的名义狠狠揍这小子一顿。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况且我叫云浮,没关系的,走,我带你回我的门派,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你这朋友我认了。”
小胖子站起来当先向山谷里走去,云朗只好举步跟上,总不能一个名字跟人没完没了吧。
“我说小胖子,你还没告诉我你们门派叫什么呢?不会把我诳进去叫一堆人来打我一顿找回面子吧。”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品,打不过是我技不如人,也让我看到了方向,兄弟,你应该不是一般人吧,你这种潜力应该早就被大门大派给收了啊。”
“哎,刚从别的地方过来,无门无派,也不想加入门派受拘束。”
“你不是朱雀星的人?”
“不是。”
俩人边走边聊,很快走到山谷深处,这儿出现了一片建筑群,规模不大,没有那种连片的宫殿群,东一丛西一簇的,错落有致,别有一番风味。别的门派都有气势宏大的山门,这儿没有,只有一条土路向里延伸,路旁树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比外面那石碑还要大得多,从老远就能看见,气势恢宏,一看就是有底气的存在。云朗转到石碑正面,想一睹石碑风采。小胖子拉着云朗的衣袖,期期艾艾的说道:“要不我们进去再说?”
“别介,这么大的石碑,我都没见过,让我好好瞻仰下上面写了什么。”云朗一振袍袖,震退了小胖子,转到了石碑正面。
这块巨大的石碑上,赫然刻着三个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的大字——“禽兽门”!
云朗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石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站在他身旁的小胖子,则耷拉着脑袋,如丧考妣。
过了好一会儿,云朗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小……胖子,这……这里真的是你的所属帮派?我……我没看错吧,你们怎么叫这个名称!”
小胖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皱起眉头,凝视着石碑上的字,喃喃自语道:“‘禽兽门’……这个名字我们终生记得,强加在我们身上的侮辱只有鲜血才能洗清。”
云朗一听,忍不住出声道:“小胖子,看来这里面有故事,要是方便的话同我说说?”
小胖子目露精光,脸上坚毅之色更浓,盯着那三个大字,慢慢的说出了这段往事。
“我们以前是天澜门,是混乱星域最强大的门派……”
“天澜门?那跟天澜城有什么关系?”
“有,他们就是抢了我们的名字,还把这个名字强加到我们头上。”
“天澜城?牛掰,你们能忍?”
“呵呵,忍?五百年前,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天澜城如今的城主与流风星域的霍家暗中勾结,他们心怀叵测,妄图将天澜门彻底摧毁。于是,这群恶势力竟然派遣了合道境的绝世高手前来发难。
这些高手实力强大至极,犹如鬼魅般悄然降临,不给天澜门丝毫防备之机。他们出手狠辣无情,将天澜门内的众多高手一举击溃,一时间血雨腥风,惨不忍睹。
面对如此强敌,天澜门上上下下陷入一片恐慌之中。然而,敌人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们冷酷地威胁着,如果天澜门不改名为“禽兽门”,就要将所有人赶尽杀绝。在生死存亡之际,上任门主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要么背负屈辱,保全门派年轻一代弟子的性命;要么宁死不屈,与敌人同归于尽。
最终,上任门主选择了忍辱负重,他深知,活着才有希望,只有保存实力,才能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就这样,天澜门被迫改名为“禽兽门”,成为了江湖中的笑柄,但也因此保住了门派的一线生机。”
“世上还有这等无耻之人,这石碑和外面那石碑都是他们刻的?”
“哪用他们自己动手,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趋炎附势,落进下石的小人,况且人家自己就是天澜城的狗。”
“具体是哪家?这么无耻?”
“朱雀堂,天澜城在朱雀星的分部,以前的朱雀门,天澜星前三大势力之一,自愿降格成为朱雀堂,成为天澜城下属势力,帮助天澜城镇守朱雀星。”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朱雀堂实力如何?”
“八名归墟境,实力还是很强的,朱雀星上最强势力,无人敢惹。”
“听你的意思你们换了门主,上任门主呢?”
“改名后自刎当场,留下遗言,活着总比无谓的死好。”
“真是一条好汉,胖子,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段历史,我从别的星域刚过来。”
“没关系,只要在朱雀星待一段时间都会知道,我们天澜门已经臭大街了。”
“你们自己怎么想?”
“能怎么想?这仇恨都埋在心底,实力相差太大,苟且偷生,我们很少外出,就在这山谷里埋头苦练,可修真不是闭门造车,我多次要求外出历练,都被门主阻止了。”
“你们现在实力如何?”
“明面上有两名归墟境,五名通达境。”
“实际上呢?”
“实际上一名归墟境,四名通达境。”
“我靠,你们这实际上的还不如明面上的,怎么跟一般的情况不一样呢?”
“一名长老悲愤过度,不就郁郁而终,另一名长老外出后没再回来,死活不知。”
“那有人监视你们吗?”
“肯定有,不过我们也不出去,无所谓了。他们留着我们就是看笑话的,想什么时候灭就什么时候灭。”
“小胖子,那你带我进来不是坑我吗?有你这么对待朋友的吗?”
“哎呀,光顾着跟你说话,忘了这事,赶紧走,麻溜的,现在外面肯定知道你进来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来拿人,赶紧走,再晚就要被他们堵在这儿,想跑都跑不了。”
“那你们怎么办?”
“没事,随便搜,再说了,他们想杀我们不用找什么理由,赶紧走。”
小胖子推推搡搡,就要云朗离开,云朗刚才只是考验小胖子,见他真心为自己好,心里挺感动,决定就以这儿为突破口,一群必死之人也没有什么舍弃不了的,正好死马当作活马医,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俩人正在纠缠不清的时候,谷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催促声:“快,刚才进去了一个小子,抓住他,说不定是奸细,可别让他跑了。”
云朗愕然,难道是说自己吗?奸细?踏马的,哪个不长眼的这么说他。
“坏了,让你走不走,走不掉了,一会儿别说认识我。”小胖子说完闪到一旁,假装在寻找什么药材,正弯腰趴在那儿仔细的盯着地上的小草。
“在这儿,哈哈哈,小子,哪来的?”一个瘦的像麻杆一样的年轻人站在众人身前,正盛气凌人的指着云朗,轻蔑的质问着。
“你谁啊?长这样也好意思说话,要是我会羞愧欲死,自刎以谢天下。”
“你踏马的找死。”瘦竹竿涨红着脸,被气的,他是长的磕碜了点,可他修真天赋好啊,三十多岁已是真我境初期,这个修炼速度在朱雀星上绝对是百里挑一的,他也是朱雀堂的天才少年,众星捧月的存在,今天被人当着师兄弟们面羞辱了一顿,怎么可能忍得住?
真我境的瘦竹竿实力强大,远非归真境初期的云朗可比。这中间可是足足差了一个大境界啊!然而,云朗却并未显露出丝毫畏惧之色,他是谁?魂海里还有九个归墟境呢,再说了,他要是真的使出浑身手段,一招就能要了对方小命,既然是玩玩,那就试试真实的比斗技巧吧。
战斗一开始,双方便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云朗使出逍遥游四层身法,只是绕着瘦竹竿游斗,而那瘦竹竿则以狠辣的掌法还击。一时间,场上身影纵横,掌风呼啸,好不热闹!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场激战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尽管云朗一直处于下风,但他始终没有动用自己真正的绝招。
而在旁边观战的朱雀堂的人都好整以暇,对他们的师兄充满了信任,这是多年朱雀堂横行朱雀星积累的信心。再说了,败了又如何?大不了回去搬来长老找回面子,以前又不是没干过,总之,在朱雀星上,只有他们找别人麻烦的份,没有自己吃亏的时候。
另一边,形单影只的小胖子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云朗,他的身法也不错,但跟云朗一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他很担心云朗,胜了还不如败了,要是早点败,认个错,那瘦竹竿很可能就不会要了云朗性命,再拖下去,恼羞成怒之下,云朗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他有心提醒云朗,又怕连累云朗,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最着急的是瘦竹竿,他已经绝招尽出,但仍然碰不到云朗的衣角,身为天才,高一等级,竟然打不着人,这搁谁身上不急啊?
“有种你别光跑啊?”
“有种你打得着我啊?”云朗学着他的腔调回了一句,看戏的那些师兄弟们这才察觉出不对,又不好贸然上前插手,怕伤着瘦竹竿那可怜的自尊心。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今天你死定了。”
“瘦子,我不管你是谁,今天老子不会让你活着回去。”
“哎呀,气死我了,你们一起上,抓活的,我要把他家所有人都杀光,鸡犬不留。”瘦竹竿气疯了,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委屈?以前都是他戏耍别人,哪有自己被别人耍的时候?
云朗听到这话,心中不自禁的怒意横生,家人是他的逆鳞,这句话一出,预示着瘦竹竿今天活不成了。
手中拿出小铃铛,魂力输入,轻轻一摇,一阵声波激射而出,瘦竹竿,正前冲而来的十几个师兄弟全都停住脚步,其中四五个功力浅的已经开始慢慢倒了下来,首当其冲的瘦竹竿七窍流血,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冒出两个字:“是你。”
云朗管他说什么,麻利的前冲扭脖,咔嚓,一颗大好头颅掉在了地上,在剩下的近十人惊恐的目光中,云朗抽出一把长剑,每人脖子上都补了一剑,做完这些,小胖子还没到眼前,还在冲过来的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