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若和陶际只相处了四年多,相比起无尘他们,感情自然是没有那么深厚。
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即便现在的陶际并不认识她。
谢怀若对小二说道:“你先把面送到我房间去,我有事和这位叔叔说。”
陶际:我没有事和你说。
谢怀若:我是要为你治脸。
谢怀若用意念对空空说道:“空空,给我装一瓶灵泉水,还有,一瓶治疗脸的药,给我准备好。”
空空回道:“好的,主人。”
阿大也在门口看着陶际这个房间。
小二直接将两碗面放在了房间里的桌子上。
陶际的房间里,陶际看着谢怀若,说道:“小娃娃,你快回去吧。”
谢怀若说道:“嗯嗯,我很快就会走。”
说着她从衣襟里拿出来一个瓷瓶,里面装着治疗陶际脸的药。
还有一瓶灵泉水,
谢怀若说道:“这个水,每天用来擦脸,这个药,早晚各一粒,大概三个月,你的皮肤就会长出新的,你的脸就会变成正常人的脸,以后不用经常戴着面具,还可以和你的小师妹成亲。”
陶际看着谢怀若,为什么这个小孩知道他的秘密?
不但知道他的脸毁容了,还知道他喜欢小师妹。
他退后几步,
谢怀若知道他一时不能接受,将手中的两个瓷瓶放在桌子上,
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 谢怀若给陶际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再见。”
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陶际还愣在原地,这个孩子,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拿起谢怀若留下的两个瓷瓶,将瓷瓶打开闻了一下,灵泉水有一种清甜的香味,他一闻就非常的喜欢。
不管用不用,他都将两个瓷瓶收进了自己的包袱。
这个孩子,太奇怪了。
第二天,谢怀若和阿大早早就来到了西门家。
采卿没有逃跑。
西门会一家晚上商量了一下,决定,跟着谢怀若一起回京。
昨天晚上,他们看到了小皇孙的魄力,也许小皇孙说的是真的,他有能力让先太子一案成功昭雪。
因为有西门一家跟着上路。
谢怀若他们一路上的行程就慢了许多。
回京用了差不多七八天。
谢怀若回京,当天柯创就醒过来,并且马上就去大理寺升堂。
西门一家也被暂时关押在了大理寺。
这快刀简直是杀了谢开哲和宗室这两党一个措手不及。
谢怀若让阿大等人四处宣扬,已经找到陷害先太子谋反的证据。
此案一时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单单一个先太子墨宝被偷走过的疑点,当然不能证明,先太子谋反一案是被冤枉的。
谢怀若只是将这个案子用舆论的方式曝光,让这个案子可以在阳光下,公众下,让所有人可以参与谈论与分析。
于是,很快,先太子一案就成了京中最热的话题。
皇宫,
谢正坤看着在御桌前查看奏折的谢怀若,问道:“小宝,他们的奏折有什么好看的?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话。”
谢怀若说道:“他们可以用曾祖父的笔迹伪造谋反信,我也可以用他们的笔迹伪造谋反信啊。”
商商很快通过谢怀若提供的笔迹伪造了几封谋反信。
商城里出来的效果,连本尊看到了都会以为是自己写的。
七月二十五,
早朝,
谢正坤将几封谋反信往朝堂上一扔:“看看你们做的好事!朕还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竟然都存着造反的心!”
谢开旗对于谢正坤这日益嚣张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嘴角扯了一下,说道:“皇上是想做什么?为了帮先太子翻案,就要故意做出陷害朝臣的事情来吗?”
谢正坤说道:“是不是陷害,旗儿不妨看一看,毕竟,朕是没有那个本事可以模仿别人的笔迹。”
谢开旗给了一个眼神,京兆尹府尹就上前捡起一封信看了看。
片刻后,他呀了一声:“这,这就是苏大人的笔迹啊。”
苏木柱连忙上前看信,看着那熟悉的笔迹,脑袋里疯狂的旋转,还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写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殿下,皇上此次昏迷,怕是不会再醒来,臣请殿下即日登基,免得夜长梦多!
这些话,确实是他会说出来的,可是,写?
他难道真的在梦中写出来过自己不知道?
不,肯定是有人陷害!
苏木柱马上跪下:“皇上,臣冤枉,臣从来没有写过这样重逆天道的话,请皇上明察!”
谢正坤没有看苏木柱,而是对其他的大臣说道:“都捡起来看看吧,看有没有你们的谋逆之言。”
语气带着些许的揶揄,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气势。
百官忽然开始有些害怕,齐齐跪下:“皇上恕罪!”
谢正坤说道:“叫你们看就看,恕什么罪?”
站在前排的几个身居要职的官员捡起地上的信,一看眼睛瞪的像牛眼:早知道宗王对皇上不敬,对皇子不满,没想到他还暗中想着重新过继皇嗣。
今日的朝堂,格外的热闹却又安静。
谢正坤说道:“来人,将苏木柱革职查办,由京兆尹负责查抄苏府。”
苏木柱还来不及求情,京兆尹府尹郑宴就站出来回道:“臣领旨!”
苏木柱一下子瘫在地上,皇上这一招真狠,一下子就打破了三党之间的平衡。
谢正坤聪明的没有让自己这一党的官员去抄苏木柱,而是用了宗室一党的人。
谢正坤心里舒爽的很,小宝这一计,太妙了。
一个早朝,除了苏木柱被抄,还有好几个官员被勒令在家候旨。
谢开旗将手中的信一摔,说道:“皇上未免太儿戏了。”
谢正坤说道:“原来,你也知道儿戏啊,当年,你们不就是这样诬陷朕的皇长兄谋反的吗?”
谢开旗忍住想要一巴掌拍死谢正坤的冲动,说道:“原来皇上做这些,也不过是为了给先太子翻案。”
谢正坤说道:“先太子一案,原本就疑点重重,是你们当年压着朕将皇长兄一家流放,如果不是你们,朕的皇长兄怎么会死在流放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