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尾放心的点了下头,但不知道为什么,月怜的话,让他内心不舒服的感觉,更重了。
他好像亏欠了她。
但他又不得不跟月怜说清楚,“尸体不可能拿回来,但是,我会保护你。”
月怜顿住脚步,一抹异样从心底升了起来,她突然很开心,很想笑。
“夫君,你可以再说一遍吗?”她好难听到他说这么多话,而他格外沙哑的声音,在她听来,动听的有如天籁。
紫尾皱眉,他没再开口。
月怜有些尴尬,是她有点得寸进尺了。
“我们快走吧。”她低着头疾步向前走着。
紫尾跟上了她,低哑的声音,随风传来,“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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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蔚然的尸体又回到苏映雪面前,苏映雪几乎是立刻检验,连楚奕寒都没有等。
楚奕寒赶回颂园的时候,苏映雪已经验完了尸体,她正脱下手套,在炭盆里洒了一圈醋,然后仔仔细细的净了几遍手。
楚奕寒替她将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可有定论了?”
苏映雪认真的点头,“有了!从王蔚然身体上的伤痕,还有死因来判断,可以下定论,他并非醉酒淹死,是他杀。”
楚奕寒双眸微眯,眼神渐渐锋利起来。
苏映雪给楚奕寒写了一份详细的验尸报告,又让王敬之把之前的仵作抓过来提审,那仵作见了苏映雪写的验尸报告,又见了楚奕寒的天威压迫,没问两句就吓的直哭,“皇上明察,大人明察,是……是有人贿赂我的呀!他给了我一万两银子,让我假验尸,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楚奕寒一拍桌面,“谁指使你?说!”
仵作趴在地上像只软脚虾,“是是是……”
他想说,但是不敢啊!
皇上虽为天子,可是这江南四城,尤其是扬州……是萧家为大啊!
萧家掌握着这四城老百姓的衣食起居,经济命脉,但凡得罪萧家的人,在这江南,都活不下去的啊!
尤其是萧家的这群主子爷们。
王敬之立刻站到他面前,厉声斥责,“皇上面前,你竟然还敢有所隐瞒?简直放肆!你若不说,本官便把你捆了吊在这前厅,吊到你说为止!”
仵作吓的胆子都破了,他看到王敬之派人当真拿了绳子过来,立刻哭天抢地的嚎道:“是萧晖!是萧家四少爷萧晖啊!”
他喊完,便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力气一样,匍匐在地,灵魂都没力气颤抖了。
楚奕寒得到了答案,让人写了证词,给仵作签字画押,再让王敬之把他牢牢看守,决不允许出一丝意外。
王敬之亲自去了,楚奕寒有吩咐,他都是亲力亲为,哪怕之前被迷药弄晕,他都没敢有片刻休息,分毫懈怠。
王敬之离开,四下无人的时候,苏映雪走到楚奕寒身边,“现在有证据,尸体也在,我们可以定萧晖的罪了!”
楚奕寒看到她这张小脸凑近,勾起她的下巴,捏了捏她小巧的琼鼻,“没有这么简单,仵作一个人证,萧晖还可以为自己辩解,那个毒害王韫的丫鬟还没有抓到,若是抓到了她,证据充分,萧晖才无可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