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越凝视着那条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直元赋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震撼和无尽的惊喜。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亲眼目睹这传说中的神秘存在,那是一种超越了寻常理解的奇迹。
\"真的是直元赋径!\"
汪越的声音微微颤抖,其中蕴含的不可置信和狂喜几乎要溢出喉咙。
他的心跳如雷鸣般剧烈,仿佛要挣脱胸膛的束缚,飞向那璀璨的光线。
此刻的汪越,甚至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深深地明白,对于一位元素师来说,拥有这样一条直元赋径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仅代表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潜力,更象征着在元素世界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尊荣。
魏正坤和季昌铭站在一旁,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无声地询问对方是否也感受到了这股惊人的气息。
然而,还不等魏正坤和季昌铭开口提问,汪越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解释起来。
\"你们知道吗,元赋径,那是一条深藏不露、充满神秘的道路。它是每一个元素师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石,是我们连接外界自然元素与自身赋海的桥梁。\"
汪越的话语中充满了敬畏和热忱,\"它不仅是引导我们驾驭元素力量的通道,更是衡量一个元素师天赋高低、潜力深浅的重要标准。能够拥有一条直元赋径,那意味着这个元素师的天赋和潜力已经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在元素师的神秘世界中,元赋径宛如一条宏伟壮丽的大道,它不仅是元素师力量的源泉,更是他们天赋的象征。
这条大道的形态与元素师的能力息息相关,越是笔直宽阔,就代表元素师的天赋越高超。
因为那意味着他们能够如同江河汇海般,以无比高效和流畅的方式,吸纳自然界中的各种元素力量,将它们引领到自己内在的赋海之中,滋养和壮大自己的力量。
此刻,季欣瑜正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汪越的解说,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好奇和求知欲。
对于这个全新的领域,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探索欲望和期待。她未曾想到,这看似简单的元赋径背后,竟蕴含着如此深奥复杂的知识和规则。
她全然不知,元赋径竟然有如此多的门道和讲究。
汪越的话语如同潺潺流水,继续为季欣瑜揭示这个神秘世界的面纱。
“元赋径主要分为两种类型:曲元赋径和直元赋径。”
他解释道,“其中,曲元赋径是更为普遍的存在。根据元素之力从眉心赋口进入赋海的过程中的曲折程度,我们又可以进一步将曲元赋径细分为一至九曲,每增加一曲,就意味着元素吸收的过程更为复杂和艰难。”
“比如我,就是一个五曲元赋径的元素师。这意味着,当元素从我的赋口进入赋海时,需要经过五道曲折的径路。”汪越说着,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汪越用一种无比耐心和温柔的态度,向季欣瑜解释着这一切。他知道,季欣瑜是一个天之骄女,她的每一个问题都值得他去认真解答。面对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女子,汪越也是极尽讨好之所能。
季欣瑜未来的成就不出意外绝不是他所能比拟。
在其尚未成长之时,与其交好。日后待其成长起来,成为一位强大的元师,自己对其的伯乐之恩也必定会让季欣瑜感念在心。
想到此处,当下也是旁若无人的教导起来。
“而你的元赋径并非曲元赋径,而是所有元素师都梦寐以求的直元赋径!”
“直元赋径意味着元素进入赋海的时间比之曲元赋径更加的快速。而且也不会被像曲元赋径那般,元素在进入赋海的途中在元赋径中残留。以至于达到赋海的元素变得稀少。”
季欣瑜闻言轻轻点头。
小脸也露出了微笑,即便是她这样自小就不悲不喜的性格,此刻也是激动不已,没想到自己不仅仅是三元赋体,居然还是直元赋径。
台下的一众人大多数听不见汪越的话,即便是听见了,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就像此刻台下的路尘一般,虽然与台上季欣瑜只是数米之隔,然而今后两个人的道路恐怕犹如鸿沟一般。
天才与废才。
注定不会有交集。
待跟季欣瑜解释完曲直元赋径的区别之后,汪越也是郑重的对着季欣瑜说道:
“明日便与我一起动身前往临都第一初学堂报道吧。”
季欣瑜略一惊讶,竟然这么早就要前往临都郡府。
随即便点了点头,自己的父亲此刻正在跟随着爷爷一起在大夏北境抵御兽潮。
父亲不在家,自己也并不需要回到季家,也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季家。
自从其母亲在她三岁的时候因病离开了她,季欣瑜便与父亲相依为命。平时父亲多数时候均在外戍守边疆,为国效力。
而自己在那个所谓的季家,时常受到家族其他人的欺负。
此刻听到汪越要其明日就前往临都郡府的初学堂报到,当下也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点了点头。
这边季欣瑜与汪越自顾自的说话。
一旁的魏正坤此时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季欣瑜纵使天资再优秀,也不属于川罗郡县,诸如季欣瑜、宋灵这样有着绝顶天赋的少年无法在川罗郡县完成学习,日后也不会留在川罗郡县。
在川罗郡县这么多年的魏正坤,早已将川罗郡县当成自己的家。
如今看着这些绝顶天赋的少年跟川罗都没有任何关系,难免会感到一丝的无奈。
不过他也明白这些孩童的广袤天空并不属于这小小的川罗郡县。
停止了自己这般略带自私的想法,走向了席台的正中央。
魏正坤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坚定而有力。他清了清喉咙,然后大声宣布道:“为期三日的初学堂会试已经正式结束。等到明日知世一门的成绩出来后,我们就可以公布进入川罗郡县初学堂的考生名单。”
往年的知世会卷,并不需要送往洛京进行批阅。然而今年却不同以往,夏皇陛下亲自下旨,将知试一门的试卷全部送往洛京。这使得原本可以在会试当日就知晓成绩的传统发生了改变,因此今日无法宣读进入初学堂的孩童名单。
魏正坤的话语落下,周围的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工堂师们纷纷收拾现场,宣告着这一年初学堂会试的结束。
路尘此时恍惚的望着那块测元石,显得非常低落。
柳青衫望着无精打采的路尘,随即想到方才汪越说的路尘赋海残废能不能活下去的事。
当下也是对着路尘的父母说道:
“适才那名汪元师说的路尘赋海受损恐会危及生命,话虽难听但我们也必须引起重视,眼下我们将路程带到王瀚海医师那好好在检测一番吧。”
“柳师父,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路尘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和柳师父为自己担心,当下就开口拒绝道。
“小尘,柳师父说的是,咱们去好好检查检查。”
路尘的父母亲此时只想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健康,至于什么成为武者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不重要了。
“是啊,小尘,身体最重要。”
原莱一家也是劝路尘道。
“我知道了。”
路尘听完众人关切的话语,随即就懂事的点了点头
“我师叔去隔壁的镰泉郡县进行医术交流了,就回到药坊街让师父好好给路尘瞧瞧吧。”
这时一旁的川穹突然说道。
众人这才想起来王翰海和薛泰清是师兄弟,王翰海正是川穹的师叔。
路尘和原莱两个人最后望了一眼这三日来一起经历会试的地方,眼神中充满了眷恋不舍。
他们都知道,虽然明日才会宣布初学堂会试的结果,但是自己二人怕是与这初学堂没有缘分了。
为期三日的初学会试终于落下帷幕,只待明天宣布结果。此刻的气氛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的孩童与家长走出初学堂时带着满脸的笑容,而有的孩童和家长则是满脸愁容。这是一道分割线,将武者和普通人区分开来。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让人无法抗拒。
......
而此时,川罗郡县往宁都郡府的天空之上,正飞翔着一只雪白色的禽鸟,这只禽鸟双翅扑闪的异常迅速,腿上还束着一个小圆筒,正快速的飞往临都郡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