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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昆图雅好不在意她似乎要喷火的眼神,“你莫要用那种眼神来看我,草原上的生存法则本就是弱肉强食, 不是你吃了我就是我吃了你。”

木雅脸色煞白,布昆图雅脸上的笑意更加明艳了,“这世上谁敢说自己就是纤尘不染的?”

“便是你,难道就没做过……违心之事吗?”

此话一出就像是诅咒一样几乎瞬间就将木雅的身子给定住了,后背挺直得有些僵硬,整张脸上血污、汗水交织再配上那张铁灰色的脸显得此刻的木雅格外狰狞,可是布昆却看的十分满意,甚至还拍了拍手,“你现在这个样子格外顺眼,毕竟……恶鬼怎么能披着人皮行走呢~”

赤裸裸的蔑视,像是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将她身上的假面一寸寸割开,撕得血肉模糊,让人难以直视。

可这就是布昆图雅乐意见到的结果,她就是要将那身傲骨一一打断,要把那如同野马的桀骜彻底驯服,她要让木雅知道,不管她如何抗争也是蚍蜉撼树,困兽之斗!

彻底碾碎她的所有希望,直至泯于众人!

就像她那个‘好哥哥’一样,有着不合时宜的傲骨,是那般惹人厌恶!

许是看够了木雅的惨状布昆图雅似乎失了兴致,柔媚无骨的身子将将倚靠在凭几上,活像个祸国妖姬从画中走出,玉指纤纤有一搭没一搭梳理着垂在胸前的乌发,漆黑如墨的发丝绕在莹白的指尖,一黑一白间交相呼应。

单手撑着额头,捏起盘子里的牛乳酥,百无聊赖的咬了一小口,声音慵懒,仿佛方才那个毒蝎美人不是她一样,“东西脏了就是脏了,再捡起来也是脏了,赏你了,滚下去~”

木雅闻言并没有觉得如梦特赦,反而觉得芒刺在背,这次她身上没有受伤可是却比任何一次伤的都重,她眼前仿佛有无数的画面在旋转,严重的失血令她头脑发胀,此时的她不能再忤逆那个女人了,她是个疯子,一个嗜血的疯子!

“奴婢!谢,夫人赏——”

朝布昆图雅毕恭毕敬的磕了一个头,手脚僵直的从地上起来,跪的太久起来的时候还一个踉跄险些又重新摔倒在地。

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捡起那盏金杯,这金杯周围镶嵌着六颗指甲盖大小的红玛瑙和碎星般的绿松石,样子精致做工细腻,不说上面宝石的价值也是件难得的佳品,这样的东西在布昆图雅这里只配做个器具。

随便赏了人就像丢了一件不值钱的物件一样,木雅心里苦笑着,她遭的罪是不是挺值得。

看着木雅失魂落魄的消失在视野里,布昆没空知道木雅心里究竟作何想,左右一个没蜕变的茧子,还有的练呢。

今日的事她只是有些意外,还是小看岱钦了,更小看大妃几人在他心里的位置,没想到不过一个小过错竟然可以让岱钦自断臂膀,他不是最欣赏乌云术吗,为何还要痛下杀手?

难道一个小公主就能将手下的能臣悍将压上一头?

不怪布昆图雅这样想,这要是寻常人家的父亲定会将子女视作最重要的人,可是岱钦绝不会这样,自己不说绝对了解他,但也算是能将将看清这男人的本质。

在他心里权势,江山,永远要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这样的人难道还能有真心的偏爱吗?

布昆图雅有些迷茫,若是如此,那她又算什么呢?

越想心里越烦躁,她感觉自己的脾气越发的难以自控了,那股源自血脉里的戾气隐隐有难以压制的趋势了。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方才的血腥气没散去闻着难受?”

侍女玛莎看着主子那越发难看的脸色,担忧的赶紧又取了一只金杯给她倒了杯水。

布昆接过一饮而尽,毫不在意的用手擦掉遗落唇边的水珠,虽然动作颇为豪放不羁可是由她做出来便是别有一番风情。

“难受?呵,你太小看我了,这些年什么事我没见识过,哪里是那些只懂得观景遛马的人能比的。”

玛莎知道自己言语有失赶紧笑着应和着,“主子说的对,您可是北疆贵女里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见识胆量自然不是他们能比的。”

布昆见她狗腿的样子,简直没眼看,睨了她一眼,显然脸色渐缓,“算你有眼光。这张嘴是抹了蜜了吧。”

“哪能啊,奴婢这是实话实说。”

有玛莎跟布昆调侃这几句,帐子里的气氛也不那么低沉压抑了。

玛莎眸光微闪,试探的说起了方才主子漏过的正事,“主子,您说大汗此举意欲何为啊?”

意欲何为?呵,换做正常解读无非是震慑,敲打,告诫……

可是放到岱钦这个政治疯子身上她就有些猜不透了,他总不会是将他那宝贝公主当筏子清场换血吧?!

布昆实在不想这样揣测他,毕竟她的心里对岱钦的热爱是真的,不然她不会放着旁人正妻不做给他做小妾啊!

以前她自傲于自己的心机深沉,不输男子,可是直到嫁给岱钦才知道何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岱钦从不是个一眼望到边的人,与他接触越多就越能发现他隐藏在骨子里的深不可测,那是不输中原人的狡诈与权谋,若是你敢在他面前轻敌,最后一定会被他啃食殆尽尸骨无存,这就是跟他斗法的代价。

她能在岱钦身边受到优待不是拿捏住了他,而是万幸自己所作的一切都与他的利益吻合,不然……呵呵,这男人定会让自己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主子,这大汗还真是疼爱九公主,我方才让人打听了,那九公主早就回来了,也没见伤了胳膊伤了腿,大汗都能用这般手段惩治自己身边人,那咱们是不是更要被迁怒了。”

玛莎越想越害怕,大汗可不是个好性子,早年那些个传言还没消散呢,自家主子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主子,不行咱们直接找大汗请罪吧,也好过让他秋后算账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