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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

巫玉神色癫狂双手钳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拉近自己,声音邪魅惑人,“你说孤要做什么,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孤只有拿到能够威胁圣女的把柄,才能让圣女乖乖听话呀~”

阴冷的手指放肆的游走在沧灵苍白易碎的脸庞,丝丝缕缕的凉意爬在脸上像是毒蛇嘶嘶吐出信子,一种对阴暗的恐惧在心底不断蔓延。

沧灵定了定心神,此时的巫玉显然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她明白自己早已没有什么可让他威胁的了,沧氏一族除她一人尽数覆灭,要不是那滔天的恨意支撑着她,这世上早就没有什么沧灵了。

沧灵冷笑出声,恨意滔天的双眸像是暗藏寒霜的利刃,“巫玉,你是不是做恶事魔怔了,在这世间我沧灵孑然一身,阖族俱灭,哪里还有什么把柄?”

“你说的不错,你是这巴方的王,可以主宰这里的一切,我无非就是一条贱命,你若想要拿去便好,反正要是杀不了你,我就是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巫玉目眦欲裂,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颈,双目猩红,咬牙切齿道:“沧灵不要试图挑战孤的耐性,你当真认为孤不敢杀了你这个圣女吗?嗯?说话!”

窒息让沧灵苍白的脸憋得通红,但是即便如此沧灵依旧毫不惧怕的与他对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强忍着呼吸困难带来的晕眩,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从未低估过你的狠心,也从未高估过自己的分量。”

“就像我从未惊讶你能闯过我设在山门的机关,我心里清楚这些机关拦不住你,你巫玉向来自命不凡无人能敌,既然来了定是有备而来,不论我怎样做皆是困兽之斗。 ”

“巫玉没有人比我还要了解你,这世上没有你敢不敢,只有你想不想,要是你能杀了我,早在三年前我发现真相时你就会动手了,又怎么会等到今天?”

两人眼神交错都照出彼此的倒影,他的恼怒无措,她的彻悟了然。

当巫玉眼神躲闪的那一瞬间,沧灵惊诧这无血无肉的男人竟然还会有无措,愧疚?

“哈哈哈~,巫玉你竟然还会有愧?真是可笑又可悲!咳咳咳…”

巫玉看着沧灵满脸的嘲讽心中一股化不开的燥火携风而来,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渐渐收紧,看着眼前的女人剧烈的喘息,双眼紧闭原本红润的双唇再无血色,那张薄情的嘴里再也说不出那些让人万箭穿心的话。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向自己求饶,巫玉森然癫狂的眼底却是不为人知的痛色,沧灵,为什么你就不能向我低头呢?难道你就恨我至此,宁愿死在我手里也不愿向我低头?

彼时我是一个人见人恶的灾星你都不曾抛弃,而今我已是巴方的王为何一切却都变了?

整个巴方再也没有敢忤逆他的人了,可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温情也都随风而逝。

沧灵眼见就要喘不上气来,自己现在去了省的在这世上浑浑噩噩的活着。

都说人临死之前可以看见今生缘分未尽的亲人,追上他们的脚步生生世世就不会再分离,恍惚间她看见了威严的爹,慈爱的娘,有爱调皮闯祸的小阿弟,还有自小就像个小冰块的小阿妹,一张张鲜活的笑脸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好想他们,为什么她的过错遭罪的却是他们,为什么!为什么!

沧灵想要抬起手摸摸他们的脸,可是一阵晕眩袭来便再没了意识。

巫玉揽住她的肩膀,用手小心翼翼的摩挲她红肿的侧脸,见她嘴角渗出了血迹,无措的从怀里掏出了帕子,轻轻擦拭那道刺眼的猩红,“怎么就打的这样重呢,灵儿,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太生气了,对,就是太生气了,你为什么总要和我呛声呢?”

“你不是恨我吗,没关系,就算是恨也比视而不见要好。”巫玉将沧灵紧紧搂在怀里,好像生怕她眨眼间就要消失一般。

“灵儿,我以为这三年可以让你放下这些恩恩怨怨,所以我才强忍着蚀骨的想念不来见你,可是好像我又失算了。”

巫玉张了张嘴落泪无声,苦咸炙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沧灵放在小腹的手上,“灵儿,我真的很想你,真的……”

“你说自己孑然一身,可我又何况不是,除了你再也没有能让我牵挂的人了,我是个不懂感情的怪物,可我却贪恋你给的拥抱。”

巫玉抱着昏迷的沧灵走进木屋,这才看清她这三年来生活的地方,木屋不大但却胜在温馨,窗边向阳的花草,侍弄草药的铲子剪刀,余香未烬的香炉,还有几道还没来及合上的竹简,沁人心脾的药香让巫玉原本昏沉的脑子得到几分清醒。

将怀中的人轻轻的放在那张竹榻上,拉过床边的薄被替她压好被角,动作娴熟像演示过千遍万遍,任谁也想不到一言定生死的巴方王竟然也会亲自为一个人做这些琐事。

巫玉看了眼立在窗边的水盆,拿起帕子浸到水里指尖一触一片冰凉,剑眉一皱,果断的端起木盆向外走去,临走还看了眼昏睡的沧灵,悄悄的关上木门,动作轻的竟没发出一点声响。

只是他未曾发觉就在他转身的刹那间原本昏迷的美人眼睑轻轻地颤动。

巴方王水寨

“大夫人,没有王命不得入内。”

水寨门口一衣着华丽,头戴珠翠银饰的艳丽女子颐指气使的站在水寨大门前想要进去。可谁料还没踏进去就被守卫给拦住了。

大夫人不悦的睨了他一眼,身边的丫鬟就接过话来,“放肆!这巴方还有大夫人不能去的地方!”

丫鬟说的气势十足,神色桀骜比起那位大夫人也不遑多让,但是守卫却不为所动,语气不见但态度丝毫不见软化,“大夫人恕罪,大王下过诏令,没有传召任何人不得踏足水寨,属下也是听令行事,若有得罪之处请大夫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