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刚进到房里,后面的段知书就把门给关上了。
“知书,玉佩呢?”姜山眼睛往床上瞄去,却没看到任何玉佩的踪迹,正准备翻开被子时,后面的段知书说话了。
“相公,你不必找了,玉佩不在这。”
姜山随意挠挠头道:“那在哪?你刚才不是说在房里么?”
后面沉默着,见段知书久久不回话,疑惑间姜山转过了头。
段知书双眼含泪一动不动地盯着姜山,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原本红润的嘴唇上面已经变成青紫色。
看到她如此模样,姜山心疼的不得了。
赶忙走了过来,一把拥住段知书的同时还不断地给她擦着眼泪,“怎么了怎么了,哎哟你别哭嘛,哭的我心都化了。”
段知书似是做了一个什么重要的决定般,艰难地说道:“相公,你从窗户逃走吧,现在走还来得及。”
“什么?逃走?我为什么要逃走?”姜山一头雾水,虽然昨晚闯了人家姑娘的闺房,可确实是没做什么呀,再说当时那姑娘是睡着的,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回事。
在姜山的印象中,那姑娘真的没有睁开过眼睛,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擅闯闺房这回事。
见姜山依旧死不承认,段知书难过地摇着头道:“你真要我说清楚么?”
姜山越听越着急,他哀叹了一声:“知书,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么,有什么话你就说嘛。”
“就是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我才相信你,才让你走。”段知书仰着头噙着泪道。
“什么和什么嘛。”姜山心中真是急死了,“娘子,你真是让我云里雾里,我们两口子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段知书伤心地偏过头,似是思索了一会,才忽地抱紧了姜山哭着道:“相公,既然你要我说清楚,那我便说了,你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玉佩。”
“没有玉佩?怎么可能?昨夜我明明放在怀里的呀,是不是换了衣服,在原来那套衣服里?”姜山再次反射般摸向自己的怀里。
段知书不断地摇着头,“没有,真的没有。”
姜山心中起疑,莫非掉在路上了?
正思考间,怀里的段知书又说了:“你真的还没反应过来吗?”
段知书想着就更加伤心,说实话,如果相公大方地承认,她都不会如此难受,因为那是中了毒失了理智。
姜山轻轻推开了怀里的段知书,看着她的眼睛诚恳道:“知书,你听我说,我现在脑袋比较懵,如果你知道些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承受。”
段知书深深吸了一口气,慎重道:“相公,你仔细回想一下昨晚的事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昨晚应该是做错事了,才导致今天洪烈武馆的人过来找你。”
做错事?知书指的是擅闯闺房的事么?
想到此,姜山免得误会越陷越深,他坦白道:“我承认,我昨晚是闯了一个女子的闺房,可是我真的没做什么呀。”
听到相公提到闯了一个女子的闺房,段知书心中一沉,果然,怕什么来什么,现在相公亲口承认,那一切都完了。
姜山看到段知书的表情,他更加心急,再次解释道:“知书,你不要误会,这事其实是这样的……”
他把喝完酒准备回家,以及发现“定弦大师”踪迹之后的事,原原本本向段知书说了一遍,就连差点脱了那女子衣服这事都没隐瞒,可谓是和盘托出。
“你真的没做?”段知书心中稍稍有了些暖意。
“没做!”姜山坚定地回道。
“那洪烈武馆的人来做什么,按照你说的情况,那女子根本就没有看见你……”
说到这里,段知书忽然脑中一闪惊呼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的那块玉佩掉落在那女子的闺房,女子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然后又发现了这块玉佩,她以为自己受了欺负,就告诉了洪馆主,之后洪馆主就派人寻了过来,只要是没玉佩的人便是昨晚闯闺房的人。”
段知书分析的合情合理。
如果不是这事牵扯到自己,姜山真想给知书鼓个掌。
“那这样便不怕了。”段知书擦干了眼泪,“虽然闯了闺房这事确实是不道德,但却情有可原,我想如果和洪馆主说清楚,应该会没事的。”
虽然段知书说的轻巧,但是姜山知道,闯女子闺房这可是误人清白的事,就算真的什么都没做,可是谁会相信,人言可畏呀。
哎,这次去喝酒,真是喝了个球哟。
姜山心中无限懊悔。
只是他根本没料到,事情远不是他想的如此简单。
“走走走,相公,我陪你一起去。”自以为得知真相的段知书心情好了许多,这就要拉着姜山一起去洪烈武馆。
姜山忐忑不安地问:“如果解释不清怎么办?”
“哎呀,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是女子我明白。”段知书笑着道,“如果真辱了别人清白,那作为女子是绝对能感觉的到的,再说了,她们只是睡着,又不是昏迷,男子做那事他们还不会醒了么。”
段知书越说越高兴,这就应了那句话,先把事情说到最坏,然后比较坏的事反而成了好事。
刚准备开门,段知书突然回头问道:“对了,还忘记了一事,你昨晚中的那个毒是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姜山的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就像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因此许多重要的事他都反应不过来。
他皱着眉想了一下,摇摇头道:“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就中毒了呢,昨晚宴会上那么多人都在喝酒,总不可能就我一人中毒吧,真是伤脑筋。”
“不管了,就这样吧,先去外面看看情况再说,哪些事做了,哪些事没做,我们如实相告就行,不过相公还是要注意一下,关键时刻可以别太实诚,撒个善意的谎言或许会更好。”
说完,段知书在姜山的耳边又小声说道一番。
外面的众人依旧等在原地,段知书一把拉开门,牵着姜山的手走了出来,她注意到人群中似乎已经少了几人。
“久等了郑教官,我们现在可以走了。”段知书朝着前面似笑非笑的郑尧道。
刚才耽搁了那么久,段知书原以为对方会发火,谁知那郑尧却是笑眯眯地回道:“不急,我们有几个兄弟已经去请别的客人去了,说好在这里汇合,等他们到了再一起去武馆吧。”
段知书“哦”了一声,刚刚平静的心情又开始忐忑起来。
今天或许要一波三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