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轻摇,在烛光的照耀下,段知书俏美的脸庞越显妩媚动人。
一双大手抚摸着脸庞,拇指在她的绣眉上轻轻地来回滑动。
“知书,你真美。”姜山由衷地赞美着。
段知书双眼低垂,两只小手不安地搓着,她很紧张,很羞涩。
屋外月光明媚,室内气氛旖旎。
月亮高挂日,正是洞房花烛时。
两个人影越来越近,在即将接触了一瞬间,忽然传出一句女声:“哎,等等。”
男子瞬时一惊,“怎么了?”
只见女子急急忙忙从两只大手中闪出,后面还接着一句话:“等一下,我找个东西。”
这关键时刻了,找什么狗屁东西。男子有些猴急,双眼色眯眯地盯着女子的背影,杨柳细腰,真是好看。
段知书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块白布铺在床上。
做完这些,她再次羞答答地坐在床上,露出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这下姜山便再也等不及……
接下来便是一段美好的日子。
初尝甜果的姜山似是打开了通往妙境的大门,自从那晚过后,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推门探寻一番,乐此不疲。
心境变了,心情自然也跟着变化,现在的姜山渐渐恢复了以前的开朗洒脱,感受最深的当属段知书。
她虽与姜山接触时间不算很长,但是这几日她明显感觉到姜山的嘴皮子利索了许多,脸上也开始带上了灿烂的微笑。
果然,一个女人是可以改变一个男人的,尤其是段知书这样知心聪慧的女子。
又是一日清晨。
姜山手里抱着可人的段知书,他睡的很沉也很香,嘴角都是舒展的,想必梦中一定是充满了香甜。
一只滑腻的食指轻轻地点着他的脸庞,段知书已经醒了,她双眼静静地看着姜山的脸庞。
这几日以来,每日段知书都比姜山醒的早,而她起床前的第一件事便是就这样盯着姜山,她感觉很踏实很幸福。
情到深处,她忽地凑了过去,轻轻吻了一下。
这一吻似乎是醒来召唤术,直接把姜山从睡梦中唤醒。
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就是闭着眼的段知书,可看那不断抖动的睫毛,姜山咧嘴一笑:“娘子,你又偷吻我,不行,我亏了。”
说完,他眼里精光一闪,随即翻身压了下去,正要准备开启新一天新气象时,段知书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
娇笑着骂道:“你这浪子,每天就像一匹喂不饱的野狼,也不知道节制节制。”
姜山抚着段知书的头发道:“节制什么呀节制,你相公我正当龙精虎猛呢。”
说完,姜山便俯下身去。
一时间,春光四溢。
过了许久。
姜山才停止了攻势,意犹未尽地看着段知书痴笑。
“笑什么笑,饱了没有?”娇羞声响起,香汗淋漓的段知书紧紧贴在姜山身边。
“哪里会饱呢,我还想……”
“想你的头。”
段知书轻轻拍了一下姜山的肩膀,笑道:“说个正经事,哥哥昨日和我说了,他说家里都已经收拾好,想搬回去住。”
说起这个,姜山就想笑,自己这个大舅子自从来这里后,整天围着那个胡慧转,似是着了魔一般,以前他还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从段学富开始,他改变了自己顽固的思想。
姜山笑着问道:“你说哥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住,他不是很喜欢那个胡慧么。”
“哎呀,这你都不知道,我想他是动了真情,心里想把那慧妹子娶回家,只是现在他还不好意思开口而已。”段知书解释道。
姜山惊奇道:“什么?他还不好意思开口?”
“你什么意思嘛,你是想说我哥哥是大厚脸皮吗?”段知书嘟着嘴道。
“嘿嘿,倒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啊……”姜山笑着的脸变的有些严肃,“你有没有觉得这胡慧有些奇怪啊。”
听罢,段知书也收起了笑容:“相公,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嗯。”姜山点点头继续道,“你记得我们救她出来的那天晚上吗?”
“嗯,记得,说真的相公,那天晚上不仅她奇怪,你也奇怪。”段知书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子。
姜山疑惑道:“我有什么奇怪的?那些事我不是都告诉你了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段知书伸出手指点了点姜山的额头,“老实说,那晚你是不是故意让那慧妹子杀了陶大勇的?”
啊?这都被你发现了,我这娘子也太聪明了吧,姜山心中大呼,可是还没等他说话,只听段知书继续说道:
“本来当时她神情恍惚,可是你故意大声说了一句话引起她的注意,等发现她回过神后,你又有意无意地用手摸了摸桌上的匕首,这些都是你特意暗示她的对不对,我想想,这应该就是书上写的借刀杀人,或者说‘短刀局’?”
“我擦,娘子,你究竟看了多少书,连这些你都知道?这借刀杀人我倒是知道,这什么短刀局却闻所未闻。”姜山真的表示叹服,同时心中隐隐有些担心,如此聪慧的女子,以后会不会?
段知书看着姜山突兀的神情,抿嘴一笑道:“相公,我虽然是看了些杂书,可是要论聪慧机警,我哪里能和相公比,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厉害的人。”
得得得,段知书这话一出,姜山心中的担心顿时消失,转而便产生了一股自豪的感觉。
稍稍清了清嗓子,姜山回归了正题:“那次我确实是故意让她动手的,这一来嘛,我不想让你为难,第二嘛,也算是给那胡慧一个报仇的机会。
“可是我要说不是这个,不知你注意了没有,她当时拿起匕首动手的时候,第一刀便是直取陶大勇的要害,这分手劲与准度可不像是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子。”
那晚胡慧动手时,段知书整个头都埋在姜山的怀里,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
姜山继续道:
“这是其一,其二她住进来的这些日子,也有一些疑点,按照常理来说,一个饱受凌辱的女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如常,并且还和大哥谈起了感情,这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其三,这是个小细节,我记得那天她与我打招呼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是学武之人用的抱拳礼,只是她突然反应了过来,才立即变成了平常女子的万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