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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西福斯和麦昆跟着定位七拐八拐,在一个不起眼的垃圾桶旁边找到了许微微的光脑,上面还有暴力破坏的痕迹,主体部分被砸得不成样子。

换成市面上一般的光脑可能已经坏了,但西福斯给女儿用的怎么会是一般的?

“看样子是惯犯,知道这里面可能会有定位。”麦昆皱眉道。

西福斯蹲下把碎裂的光脑装进了透明的袋子里,封好,揣进口袋。站起来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明显的监控设施。但他还是把目光锁定在东面的一条路上。

波光集市在他们背后,绑匪选择在这里进行短暂的停留,说明他们真正的据点肯定在这个方向上。

“给你们队长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吧。”西福斯对跟着的人鱼警员说道。

很快,两拨人在警车里碰头,交流信息。

人鱼队长先把截取到的监控片段播放了出来。看到许微微的身影,麦昆和西福斯的情绪都波动起来。

“就是她!”

两人眼睁睁看着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到许微微后面,把她完全挡住。几秒钟后,男人突然从队伍里挤了出来,就像改变主意不想买了。

可画面放大,他的肩膀处分明有金色的发丝露出来。

西福斯用力攥紧了拳头,胳膊上青筋暴起,眼神死死盯着那个背影。

“我们问了附近的摊主。可是绑匪对这里很熟悉,全程背对着摄像头,没有一个正脸,都说没有印象。”人鱼队长说道,随后叹了口气。

“这是这个月的第三起了。”

西福斯和麦昆看了过去。

“这样的孩童绑架案, 从前几年开始就时有发生,只不过不多。这两年的频率突然高了起来,光是记录在案的都有四十多起了。”

“这么多?”麦昆诧异道。

人鱼被说的有些惭愧:“我们搜查的过程中,线索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断掉,要么就是根本没有头绪。”

“一些来求助的深海人鱼甚至说不清孩子是在哪丢的,海里没有监控,我们也不知道从何查起。”

麦昆蹙起眉头,奇怪道:“绑匪没有联系家人要赎金吗?”

“从来没有。根据我们调查,他们绑架的在都城和在海里居住的人鱼比例为3:7,说明他们根本不是奔着赎金去的。”

“那就是人口买卖了。”麦昆笃定道。“你们人鱼族生育困难吗?没有孩子的家庭多吗?等等、不对啊,薇儿可是人类啊!”

一名队员小心翼翼的说道:“恕我直言,从你们提供的照片来看,她很像我们人鱼族的小孩。你看……她耳后甚至有鳃的闭合线……就这儿……”

两人看着许微微今早的妆造陷入沉默,麦昆更是愧疚不已,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一阵臊得慌。

要不是他说服薇儿去演这个戏,她就不会被认错,更不会遇到危险了。

“姐夫,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西福斯抬手止住,语气平静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想办法把薇儿找回来才是关键。”

“前面那片区域有摄像头吗?”

“没有……”

两人扭头看向人鱼队长,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麦昆眉毛一竖,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没有?!“

”不是说从前几年就开始丢孩子了吗?!之前不装就算了,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不作为!你们是真蠢还是故意的!丢的不是你自己家孩子所以无所谓是吧!”

人鱼族的几名队员全都低着头,一声不吭。他们自知理亏,对方骂的没毛病。

队长抱歉的说道:“已经在安装了,只是比较慢,五年前我们上面反映的时候,王很重视,立刻就拨钱下来了。只是由于我们这里的地质原因,安装进度特别慢,还没普及到这片区域。对不起。”

西福斯眼神冷了下来,老练的他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梦梅德星球地理环境特殊,地下多水,但不至于难度那么大,房子都建得,几个摄像头有什么难的。

麦昆也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哈了一声,愤怒的质问:“五年?!你们主城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五年还没装好?!放在我们那三天都不要!”

几人冷汗都快下来了,这种被赤裸裸钉在耻辱柱上的感觉让他们羞愧难当。

“你们找的什么人安装的?知道地址吗?”西福斯问。

“我知道其中一名师傅在哪,他开了一家工具店,但是……这真的和他有关系吗?”一名队员问道。

“有没有关系过去看了才知道,这里的线索已经断了,但好在我们知道了因为什么断的。带我们过去吧。”

在那名队员的指路下,一行人很快来到找到那家店。

下车后,西福斯看了眼店招牌,进去后又转圈观察了下店面装潢,看似漫无目的的在里面闲逛了一圈。

老板并不是人鱼,但却能用人鱼的语言流利招呼他们,看样子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十分融入了。

“贝长官,你怎么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你们有东西要买啊?”老板热情的搓着手问道。

带他们过来的那名人鱼队员指了下西福斯说道:“这位先生的孩子丢了,我们来找你问一些话,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如实告诉我们。”

“哎呀、这真是……我一定配合!就是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麦昆心里对此人十分反感,太油腔滑调了,一看就不是个老实人。

西福斯走过来,从结账台上拿起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根点燃,慢悠悠吸了一口,然后吐在老板的脸上。

老板一直紧密关注着西福斯的一举一动,见此行径也不恼,只是稍微后退了一步,脸上依旧挂着客套的笑。

“抽的烟不错啊,‘黄金叶’,三万星币一条。”

老板看了一眼被丢回去的烟盒,呵呵笑了两声道:“偶尔奢侈一把,您要是喜欢,这一盒就拿去抽吧。”

“挺大方啊。感觉三万对你来说并不是个了不得的数字。方便看看你的营收吗?”

虽然是问句,但西福斯的脚步已经在往后面走了。老板眼皮猛跳了一下,伸手拦住他,“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隐私,不对外公布的。”

西福斯握住他的手腕,一个旋拧,在一声惊天惨叫中,单手把老板的胳膊背后、上半身按到了柜台上。

“警方办案,由不得你方便不方便。”

“疼疼疼疼疼!放开!你是警察吗!凭什么动手打人!哎哟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折了……”男人叫声凄厉。

队员们有些看不过去,上前劝说,“西福斯先生,有话好好说,你先把人放开……”

西福斯呸的一下把烟吐掉,眼神凌厉的扫了过去,“搞清楚你们的立场。”

几人踟蹰着,不再阻挠了。麦昆趁机绕到收银台后,找出后台的月营业额。

“你这店月收入才不到三千,你抽三万一条的烟?”

老板额头开始冒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紧张的,“我就好这一口,不行吗?”

麦昆冷笑一声,“你这么大岁数不会没有老婆孩子吧?一个家庭花销再省,一两千一个月还是要的,等于说一个月只能攒下一千块,一年一万二。还不说你这店面租金,你怎么买得起这烟的你告诉我。”

老板疼的大口吸气,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狰狞。破罐子破摔道:“我买彩票中奖,根本不指这点营业额过日子,怎么了?”

西福斯的手加重了力道,男人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警员们也都看出来了,知道这人有问题,不再同情,而是厉声警告——

“快说你这钱是哪里来的!不然就要把你带回去关起来,好好盘问了!”

男人顿了两秒,“这烟……这烟其实是别人送的,我为了充面子说是自己买的。”

“你刚刚不还说你中彩票了吗?怎么又成了别人送的。谁送的?为什么给你这么贵的东西?”

人鱼队长的一连串问题把老板问懵了,表情明显慌乱起来,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西福斯没有耐心再给他。右腿抬了起来,膝盖顶住男人的胳膊和后腰,腾出来的右手则抓住男人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拿过一直在玻璃上燃烧着的香烟,慢慢靠近男人的眼珠。

“我这人向来讨厌别人跟我耍心眼,尤其是你这种低劣到不行还自以为聪明的货色。我赶时间,你多耽误我一分钟,我就在你脸上烫个洞出来。”

“从我们进店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五个洞,先从眼睛开始怎么样?”

男人刚开始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眼看燃烧的烟头离得越来越近,赶紧又眼皮紧闭。嘴依旧很硬。他不相信对方真的敢这么做。

只是下一秒,他就为自己的嘴硬付出了代价。

“啊——!!!!!”

“西福斯先生!”

麦昆手一撑跳了出来,挡在众人前面。

“他不能这样做!这是人身伤害!即使是为了调查也不能想干什么干什么!”

“没错!这样不合规定!你快放开他!”

麦昆用力把人往后一推,怒吼道:“你们的规定有用吗!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但凡塞莉薇儿·西福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不好过的不止他一个!你们所有人鱼都要遭殃!”

几人被震住了。

“因为你们的无能、因为你们的阻挠、因为你们对犯人的心慈手软导致案件一直没有进展!我们会把它当作外交问题来对待。”

看他们不再那么冲动,眼神里也有了顾忌,麦昆放缓了语气:“这个人的态度你们看到了,带回去你们打算怎么让他张开嘴巴?不动用武力他会老实交代吗?”

“与其浪费了大量时间再动手,还不如省下那个过程。记住一句话,对加害者仁慈,就等于对受害者残忍。那么多你们人鱼族的小孩指不定在哪里受苦,遭受到了怎样的折磨,你们考虑过他们吗?犯人会对他们仁慈吗?”

刚开始最义正言辞的几人都不吭声了。人鱼队长脸上的表情从挣扎慢慢变得坚定,最后绕到老板背后,伸出手道:“西福斯先生,我来。”

老板此刻已经疼的抽搐,眼皮被烫出一个又红又圆的伤疤,有透明的组织液渗出来。幸运的是并没有烫穿,离眼球还有薄薄一层。

玻璃台面上湿漉漉的,滴的全是男人的汗水。

“灭了呢。”西福斯拿起来看了下,接着拿起打火机。“咔哒”一声像是打在男人的心脏。

“这一次就是眼珠子了。”

“我说!我说!快住手啊——!”男人大声嘶吼道,眼泪鼻涕流了一把。

西福斯的手顿住,却没有拿开,就这样停在一个很近的位置时刻威胁着男人的神经。

“有人……有人给我钱,让我装摄像头的动作慢一点……也别用质量太好的货……装好之后再动一点手脚……”

男人吸了下鼻子,继续结结巴巴道:“我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让我别多管,只要按他说的做就有钱拿,否则就要反过来找我麻烦,我害怕,就、就不得已听了他的。”

“果然有问题!”人鱼队长大声说道,“怪不得工程进展这么慢!其他几个人是不是也收到了同样的要求?”

“他们几个我不清楚,但应该……我猜应该是一样的吧……”

“找你的人是谁?”西福斯沉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他,我们一直是电话联系的。他的通讯号是0277,后面六个八……”

“现在能放了我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西福斯的手却并没有如男人想象般移开,而是坚定的再次烫了下去。角膜比眼皮还要敏感,男人剧烈挣扎起来,惨叫声听的在场队员们牙酸。

几秒钟后,西福斯的手抬了起来,一根烟刚好燃烧到尽头,被随意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