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在医院躺着,手术也不知死活,你还有心思贴喜字?”李政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觉得沉甸甸的。
魏晴还在喜糖堆里挑紫葡萄味。
“没办法呀,王浩没有亲人,只能我来布置新房了。况且院长说,如果恢复得好,年底前还能举办婚礼的。”
“……”
“李院长?”
“嘟嘟嘟……”
这是答应了吧,魏晴把水果糖装进口袋里,还是去把卧室布置好了,才打车往李家别墅走。
却没想到路上堵车,硬是又迟到了一个小时。
到别墅时,管家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嘴巴冲客厅里拿着平板工作的男人努了努:“他心情很差,你哄着点…”
魏晴低声道了谢,小碎步挪到李政勋身边。
“李院长,抱歉…路上堵车。”
男人头也不抬,银边眼睛闪着锋利的碎光:“婚房布置完了?”
“嗯嗯,也不算麻烦,就贴点喜字,换百年好合的红色四件套,然后摆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早生贵子四个字她咽了回去。
因为李政勋已经扔了平板,笑着看她。
这笑温雅,但眼神中却带着刀剑一样,魏晴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紧紧闭上了嘴,手伸进大衣口袋里,犹豫着要不要献上自己带来的糖果。
男人站起身,往楼梯上走。
魏晴还站在原地望他的背影,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没事人一样。
李政勋回头,望着笨到没边的女人气笑了:“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不知道跟上?”
“哦。”
长发挽在耳后,露着光洁的脖颈,皮肤细腻地像入口即化的布丁,一想到她可能被别的男人品尝过,李政勋狭隘地想一刀戳死王浩。
刚到房间,房门还未全部打开,魏晴就被扯过去深吻一回。
直到女人喘不上气,双眼迷蒙着泪花,李政勋才压在她唇边,吻着唇角问:“吃糖了?这么甜…”
本以为是为了见他,特意吃的葡萄味水果糖。
“嗯,王浩的喜糖。”
李政勋立马顿住,缓缓将她松开,生冷地笑:“呵呵,先洗澡去,我等你。”
浴室里传来水声,男人从衣柜里拿出件裙子,扔在床上。
魏晴裹着浴袍出来,看见李政勋坐在床边抽烟,见她出来,掀眼看她。
衬衣领口松散,能看见里头她昨天抓的痕迹。
也终于发觉到此刻李政勋浑身那股子压不住邪气,在双腿开始发软前,她捧出大衣口袋里的喜糖,讨好地献上去。
“喏,我特意给你带的,都是你最喜欢的紫葡萄味。”
男人还抽着烟,嗓子被燎得低哑,不接反问:“王浩的喜糖?”
“嗯……”
“好,那就放床上,一会儿我们慢慢吃。衣服,换了。”
魏晴放下糖果,这才注意到搭在床边的裙子。
酒红色,露满背,包臀碎钻的款式……这不是,那天在婚纱店她试的那件敬酒服?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穿这个?”她不可置信地看他。
“哪来这么多话,换,还是不换?”李政勋直接将烟灰点到地板,冷淡的眸光压下来千斤重。
魏晴望着他,确定他没在开玩笑后,拿着衣服要去卫生间换。
“就在这换。”
她只能停住,缓缓褪下浴袍,在男人不客气的打量中,将那件礼服穿上。
刚沐浴过的皮肤水滑鲜嫩,仿佛还滚着一层水,李政勋站起身深吸一口烟,扔了烟蒂,二话不说钳着魏晴的后颈扯向自己,吻住唇将烟渡过去。
魏晴被呛得咳嗽,口中酸甜的葡萄味立马被取代。
她咳得面色微红,唇瓣跟染了血似地,小口喘着。
拼命劝说自己忍住,现在不能惹怒李政勋,他要做什么,随他去。
“多合身啊,那天在婚纱店,怎么说不合适呢?”李政勋手指顺着魏晴裸露的后背往下滑。
一直滑到布料最低处的腰窝,手钻进布料,丈量着女人节节攀升的体温。
魏晴双腿开始打颤,蹙眉按住他的手:“不要…不要…”
等彻底瘫软在李政勋怀里后,她才被抱上床,墨色的床单和酒红色的礼服莫名搭配,男人这才开始慢悠悠解衬衣扣子。
眼神落在那捧水果糖上。
“宝贝儿,我喂你吃糖好不好?喜服就应该搭配喜糖,对吧。”
魏晴不明所以,刚缓过体内那波高压心跳,双眼茫然地支起上半身看他。
眼睁睁看着李政勋跪立在床上,将十多个喜糖一一剥开,攒成一小堆放在她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