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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未雨倚靠着真皮座椅,笑着看窗外天空惨白的月亮。

一言不发。

表情平淡温柔,内心却纠结乱成麻。

法国人的夜晚都是香槟味的,大厅里喝得微醺的人不少,两人歪歪扭扭进了酒店,礼宾忙上前搀扶,送一趟上楼得不少小费。

还未等礼宾靠近,一个稳重的胸膛贴上了宋未雨的后背。双手牢牢揽着她,让她把重心全倚在身上。

宋未雨没抬头,闻见香水味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故作不知,呢喃道:“嗯,现在礼宾都用这么好的货色,诱人犯罪呢。”

说着整个人倒在男人怀里,脸埋在他锁骨处,有一搭没一搭哼着气。

“叫什么名字啊,姐姐离了婚包养你。”

男人攥着她腕的手忽而用力,鼻音低磁‘哼’了一声。

不满又无可奈何的滋味。

宋未雨穿着高跟鞋走不稳,视线看不太清,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男人胳膊收紧,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沉声道:“再浪,我抱你走了。”

“嗯?会说话啊,不过你这声儿…和我老公挺像。”

“……好听么?”

宋未雨模糊呢喃:“嗯,成吧…还算有男人味。”

男人沉声哼笑,再没说话,将她往自己身上贴得更紧。

到了房门口,宋未雨已经变成被男人竖抱的姿势,双臂勾着男人肩膀,看上去睡着了一样。

男人开门。

怀中才传来柔软的嗔叫:“这位先生,你开错门了。我的房间是旁边那个。”

李念已经回屋子了,半掩着门等宋未雨回来。

男人垂头,看着怀里半睡半醒,嘴唇嫣红的人哑声道:“没错,你就应该住我这间。”

“凭什么?”

男人手握在门上,停住动作。

“怎么,光勾火不灭火?”

“灭火找你夫人去。”

两人已经贴在一起,嘴唇似碰未碰,宋未雨微微歪头,听着男人在耳畔沙哑的嗓音,比喝多了还醉。

鹅黄的灯光下,男人将她掩饰在怀里,顾忌着楼层偶尔路过的侍者,看似耳鬓厮磨,又极度隐忍。

“这不是来找了…”

蛊惑缓慢的嗓音传来,宋未雨一软,甜腻的香槟好像泼到了心头,连血液都黏了。

男人按耐不住,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打开门,便要拥她进去。

她却身子一滑,踹了碍事的高跟鞋,从他胳膊里逃了出来,像只脱了陷阱的狐狸快步跑回自己那间套房,眼神朦胧着水光回头瞥他一眼。

他修长儒雅的身影,正挺立在巴洛克风格的走廊里,嘴角含着无奈的笑,双眼中的溺爱汹涌溢出,远远望过来。

她留下一个带着迷醉的浅笑,毫不留恋进了自己房门。

贴在门后,没了刚才的气定神闲,宋未雨拍着胸口安抚自己忐忑的心跳。

喝多了,酒精进心脑子进水,差点陷进这狗男人的诱惑里。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前夫效应?

李念正在卸妆,看她一脸惊悚,笑得够坏:“回来这么快?前夫哥呢?”

“就知道是你搞的鬼,差点重新投入前夫哥的怀抱,还好我刹车了。”

李念嘎嘎笑:“看来你铁心了离婚?也对,优秀的女人不应该脚踏两条船。”

又接着道:“毕竟两条不稳,起码得八条。”

宋未雨笑笑,边脱衣服边往浴缸里面沉:‘对对对,你最优秀。优秀的人罩杯都是A。’

……?

两人洗完了澡,吹干了头发,裹着厚实的睡袍往阳台走去。

这里每个房间都有一个探出的外阳台,在上面喝喝酒,闻着花香看看月光,心情会变得极舒畅。

两个女人惬意靠着围栏,晚风轻轻从耳边掠过,这种氛围下没人说话,都会情不自禁去想自己破烂不堪的回忆。

尤其是在浪漫的城市,漆黑的夜晚,还伴随着微醺的恍惚。

李念从睡袍口袋掏出一盒烟,两指夹出细长的一根,递给宋未雨:“陪我一根吧。”

宋未雨没矫情,接了过来,甩了甩长发撩到一边,歪头点上了。

深吸一口,灼红的火星在指尖绽放,她转身双臂搭在围栏上,轻轻仰脖,朝着空气渡出一团烟雾。

长发尽数散在颈后,细长的脖颈因为她仰头的动作,拉扯出好看的弧度。

她微阖着双眸,看远处的星空,心却不可抑制地想念还在北京那个男人。

为什么,来的不是他呢。

她又吸了一口,随着烟雾进入心肺,脑袋更加恍惚轻浮。

手掏进口袋,拿出手机,打了过去。

“想我没?”

对面沉默了片刻,低沉短暂的男声响起:“喝多了?”

“那你就当我喝多了,哄哄我呗。”

对面不说话,宋未雨却能想到他正握着手机,在无可奈何地浅笑。

陈放:“嗯,想。”

宋未雨笑笑,烟送入口中,轻吸一口,一部分咽下,一部分吐出。

“继续说啊 ,没哄好呢。”

“想,想你。”

宋未雨满足得笑,眼中有了数不清的星光,吸了最后一口烟,对着电话柔声道:“我也想你,比你想我还要多一点。”

烟雾散去,话音刚落,笑还在眼角没淡去。她指尖还夹着未烧完的烟蒂,妩媚和野性同时占据着脸庞。

倏地,感受到侧面传来注视的目光。

微微转头,旁边房间的阳台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暗不见底,儒雅的脸庞充斥着难以言说的阴沉。

他这表情,显然是听见了宋未雨对着电话说的那句‘我也想你。’

也不知他站那看了多久。

宋未雨心沉了沉,不自然地扔了烟蒂。手指划过发间,有些烦躁地抓了抓。

手机那头依旧沉默,却没挂电话。

她心慌意乱,脑海中不知怎得闪过傅海棠的那句话:“我们离婚吧。”

笼罩在傅海棠深沉的眸光中,她对着电话道:“看在我这么想你的份上,来巴黎找我吧。”

她听见了旁边阳台上,男人自嘲的哼笑声,声音好像是从鼻腔发出来的,沉闷短暂。

随即是开门声,他回房了。

手机那头,依旧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传来陈放平缓的声音:“你们俩都不在公司,我走不开。等你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宋未雨没说话。

“听话。”陈放陷在沙发里,桌上是说不清的烟蒂酒瓶,黑衬衣开了一半扣子,半个胸肌露在外面,闭着眼按着太阳穴,从未见过的颓废。

“我听了半辈子话,现在不想听了。”

说完挂了电话,冲进房间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