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累且欢愉,根本没注意到房顶的变化。
玲珑与三皇子本是各怀鬼胎,玲珑企图用身体控制三皇子,三皇子看她还有些用,也乐得隔三差五的过来交作业,反正爽的人是他!
今夜突然起风,将纱幔吹起一条缝隙,大皇子刚好看到了里面的全貌,恰巧玲珑此时还来了一个翻身。
血脉膨胀呀,大皇子飞速离开回府找美妾了。
三皇子离开之后,玲珑泡在澡池子里,闭目养神。
“红菱,那人过来了?”
“是的!”
玲珑勾唇一笑:“三皇子既然想脱离我的掌控,那么,泼天的好处换个人来得,也不是不可以。”
大皇子的胃口钓的差不多了,玲珑准备下次偶遇的时候,和他见一面。
韩望舒用着公主仪仗,一路走的很慢,押解苏扶光的队伍也被迫走的慢。
对此朝中一片讨伐声,皇上每日的折子里有一半都是攻击韩望舒的。
看着这些折子,皇帝也是头疼。
“这个福临,苏家都被看守了,她不仅不低调些,做事反而高调了些,唾沫星子都快把她淹死了。”
秦公公在一边安静地研墨,半晌他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奴婢觉得福临公主是有意这样做的!她在钓鱼!”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喝了一口安神茶:“你细细说一说!”
“京都的事情明显是针对朝廷的,针对滇西的一个大阴谋。苏将军手握滇西军权又颇受皇上看重,自然是那些人的眼中钉。皇上现在的态度不明朗,福临公主又高调地护着苏将军,暗处的人说不定就会出手针对苏将军。”
“你的意思是福临在引蛇出洞?”
秦公公赶紧跪下:“皇上,老奴见识浅薄,就是胡乱说说。”
皇上没有再说话,御书房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突然门外有小太监来禀报,说是臧统领有急事求见皇上。
臧统领是护卫皇宫安全的大统领,很受皇上信任。
大统领一身打扮看起来风尘仆仆,脸上的胡子茬都好长了,看来是有几天没有打理了。
秦公公和小太监一起出去了,还贴心地关上的门,站在门外候着。
“皇上!”臧统领咚的一声就跪下了。
皇上拧眉:“有人对那个孩子出手了?”
臧统领艰难的吐出一个“是”字。
“皇上,臣有负圣恩,该死!”臧统领就开始磕头了。
“查出来是什么人动的手了吗?”皇上的声音无波无澜。
臧统领抬起头来,似有难言之隐。
“朕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是太后身边的雪嬷嬷!”
此话一出,臧统领并未在皇上脸上看到震惊与不可置信,有的只是确定答案之后的失望。
“证据确凿?”皇上问了一句。
“事关太后,微臣定当谨慎万分。”
“带着你的证据随朕走一趟!”
来到太后的宫殿,皇上直接走了进去,并未让人通传。
踏入大殿时日,太后正坐在高位上看书。
皇上凝视了一会儿,觉得眼前人真的陌生。
“皇帝如此盯着哀家,可是有什么话要对哀家说?”看到皇上身边跟着的臧大统领,太后也猜到了一些,不过她并不太担心。
毕竟她是一国太后,皇帝的亲生母亲,有再大的错,皇帝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母后,您身边的雪嬷嬷,朕给您送回来了!”
一抬手,大殿外将还有一口气的雪嬷嬷抬了进来。
“太~后~,奴~婢~不能照顾您了!”说完,雪嬷嬷就咽气了。
太后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跑到雪嬷嬷身边,她厉声质问皇上。
“皇帝,雪嬷嬷是哀家的陪嫁丫头,自小跟着哀家,情同姐妹,你下令打杀了她,不如也把哀家打杀了。”
皇上脸上并无波动,语气生冷地说:“既然母后与雪嬷嬷情同姐妹,那她所做之事,母后也一清二楚。雪嬷嬷杀了朕唯一的儿子,是您指使的吗?”
太后不敢与皇帝对视,她将脸转向一侧。
“皇帝的儿子也是哀家的孙子,哀家是那么狠毒的人?对自己的亲孙子会下毒手?”
“母后,是与不是,您心中清楚,毕竟当年您也想过杀了朕!”
臧统领:真想原地消失,这母子的对话是自己这个外人能听的?
“你知道什么?”太后惊恐地看着皇帝,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所以这么多年皇帝还依然敬着自己。
当年,皇帝初登大宝,朝堂极不稳定,太后为了让平南王上位,不仅将手伸到朝堂上,更是将毒手伸到皇帝身上的,只是没有成功而已。
“母后给朕下毒的时候,心中可有过一丝不忍?”
皇帝不顾最后一丝情谊当着外人面直接戳破他们之间虚假的母子亲,太后也就不装了。
“不曾有过不忍,谁让你与哀家不亲近,你就是哀家生的白眼狼!”
“朕的命大,没给您毒死,你就将手伸向朕的儿子?”
“是又如何?”太后站了起来,与皇帝对视。
帝后的儿子失踪,这事臧统领是知道的,当年他还不是大统领,上一届大统领奉命寻找失踪的皇子。
只是,一直没有那皇子的消息,大统领也是因为这事被撤职流放的。
对于太后的态度,皇帝并不生气,只是淡淡问了一句:“母后,现在你想将这大俞的江山送给谁呢?毕竟平南王已经是一个傻子了 !”
太后眼神闪躲,并未说话。
皇帝继续说:“那就应该是平南王的儿子了!”
这又是一声炸雷,太后和臧统领都看向皇上。
“皇上,平南王膝下只有玲珑郡主一女,没有儿子呀!”臧统领先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玲珑不过是平南王拿来迷惑众人的幌子。”
“皇帝,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动手?”
“母后,这些事朕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既然母后如此放不下平南王一家,那朕定会让他们通通团聚的。”
太后急了,平南王不能无后。
“皇帝,此事与那孩子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全是哀家一人指使的,你放过那孩子!”
“放过平南王的孩子,可是朕的孩子躺在棺椁里甚是孤寂,谁去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