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这一举动在朝堂上引起的反应不亚于一次地震,太后自然也第一时间知晓了。
“皇上,平南王只是暂时病了,又不是得了绝症。你何必着急派个人去接替他的位置?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有他在,你才能更加安心嘛!”对于皇帝的安排,太后是很不满意的,语气中也多了一些责备。
皇上心中冷笑,这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果然只有平南王才是你的亲儿子。
皇上柔声解释:“母后,滇西几万大军摆在那里,不可能一直无帅。平南王身体不好,我也非常担心,干脆就留他在京都多修养一些时日!也好解了母后这么多年的惦念之苦!”
太后担心平南王的身体是真,但是她也担心平南王失了兵权,以后的事就无从下手了。
“平南王留在京都,母后自然是开心的但是他有将帅之才,不应该就这样埋没了。”
“母后放心,朕派的人是苏扶光,一个文状元,背后没有势力,等平南王恢复了,滇西的军权自然还是他的!”
这样一说,太后心里也安稳了不少,苏扶光此人她也派人了解过了,确实没什么势力支持。
皇上的圣旨送到苏府,苏扶光不日就要启程赶往滇西就职。
韩望舒非常担心他这一路的安全,她赶紧和沈白榆见了一面。
“公主,今日找在下又是为了什么事呀?”沈白榆也算是知道韩望舒此人的性格了,没事绝对想不起他。
不过,能给她想起,沈白榆也觉得挺好!
两人的交往过程中,韩望舒也从未亏待利用过沈白榆,他们之间的交往是建立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之上的。
韩望舒看向沈白榆:这人问话真的直接呀,倒也是事实,她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
韩望舒站起来亲自给沈白榆斟了一杯清茶。
“沈将军,来尝尝这新茶,味道很不错!”
这茶楼也是韩望舒的产业,从茶叶生产到客人喝进嘴里的茶水,都是韩望舒旗下的产业。
“公主,品茶,这种高雅的事,对我这常年混迹军营的人还是深奥了些。”
韩望舒手上动作一停,看向沈白榆。
她利索地将茶壶放下。
“刚好,我就是一个喜欢赚钱的商人,也不喜欢附庸风雅。本以为你这种高门贵公子会喜欢这个调调,我还想着装一下呢!”
沈白榆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公主亲手泡的茶,自然是不错的!只是没想到公主愿意为了沈某装一装,为什么?”
沈白榆的眼睛盯着韩望舒,贼亮。
韩望舒:这厮该不会想多了,动了春心吧?
韩望舒尴尬一笑:“这不是有事相求嘛,姿态自然要低一些呀!”
沈白榆迅速调整心态,问:“什么事?公主还用上了求这个字!”
“我想向你要一些人!”
“什么人?”
“我从百濮带回来的那些人!”
韩望舒从百濮带回来的人,沈白榆系统训练之后个个都是一把好手,放到战场上绝对的精兵。
“公主想要这些人效命苏公子!”结合皇上近期的圣旨,沈白榆也猜到了韩望舒的目的。
韩望舒朝沈白榆竖起大拇指:“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开心!”
“哥哥就是一介文臣,又初出茅庐不久,他也没有站队!皇上这次突然让他去接管滇西的军权,这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我不得不多上些心,我可只有这一个哥哥。将来,我成亲了,要是在婆家受了气,还指望着哥哥给我撑腰呢!”
沈白榆:你这搞事情的能力,谁要是给你气受,估计你能把他们的祖宗气活了。估计是他们需要找后援而不是你!
沈白榆想笑又不笑的表情让韩望舒有些莫名其妙了。
“沈将军,你这表情可以收敛一下吗?我就坐在你对面很难忽视你的神色呀!”
沈白榆直接就笑了起来:“公主,沈某只是在想什么样的人家将来能让你受气,依沈某看皇室的人都办不到这一点!”
韩望舒:卧槽,我就一句随口话,你还当真了?没必要啊!
“智者不坠爱河,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万一我念爱脑了,就被人欺负了,总要有人给我撑腰吧!所以,我一定要护着哥哥!”
“苏公子可不是什么无能之辈,皇上选中他,自有他的道理!”
韩望舒:这人也很疯!和疯子不好讲道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个萝卜一个坑,哥哥就是去帮别人占坑的萝卜,盯着他的人可不少!”
“这个坑是帮皇上占的,再多的人盯着,也没人动得了他的!”
韩望舒:哥,你对皇上期望过高了哈!我们的事从来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沈将军说得有道理,但是多些人手,安全多一份保障!”
“好,回去我就将人调派好,一路暗中跟着苏公子。另外,我也将训练的那一批山匪调过来供苏公子调遣。”
“好,多谢沈将军!回头,沈家军里缺什么,沈将军直接派人过来说一声。”
有了韩望舒这话,沈白榆顿时就接话了:“还真有事麻烦一下公主!”
韩望舒:尼玛,我就是客气一下,看样子今日又要出点血了。
“说,钱能解决的事,我都能给你摆平了!除了有钱,我一无是处!”
沈白榆:好俗气的介绍,但是听着很霸气,怎么办?
“那就多些公主了,沈家军想添置一批长枪。公主经营的锻造坊,造出来的兵器质量好,这事还是要麻烦一下公主了。”
韩望舒:尼玛,军需有国库呀,怎么直接找上我了呢?
“沈将军,冒昧问一句,你私自为军队添置兵器,皇上不会有什么想法?”
沈白榆摇头:“这事是皇上提的,但他说国库储备不足,银钱方面要我自己想办法!刚好,公主这边有这个机会,沈某自然不想错过!”
韩望舒:卧槽,皇上就是一个狐狸精,伙着自己的大臣来算计自己手上的小钱钱。
韩望舒好想生气,但是她忍住了。
“皇上果然是皇上,不同凡响!”明明是一句夸赞的话,沈白榆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