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让大家哭一会儿!我们这些人本就是世间浮萍,无根无源。遇到主子前,也没有人将我们当人看,我们也从没想到有一天,我们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屠大狼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幸福来的太突然,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
韩望舒: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行,让他们去哭吧!但,你能不能不要哭了,我有事还要吩咐给你呢!”
屠大狼赶紧收了哭声,还打了一个气嗝。
“去把队伍召集一下,清理出天星阁的余孽,那些弃暗投明的兄弟,你把他们收编了,但是要注意观察他们是假意顺从,还是真心悔过。”
屠大狼憨憨一笑:“就主子这大方劲儿,世间也只有您是这样的,就这他们还不会选,那也真的是笨死了。”
韩望舒:我给的条件是优厚,但就怕有些人脑壳缺根筋!
“你多留意一下,免得睡梦中被人抹了脖子!”
屠大狼连连称是。
搬完金库,萧瑾逸要去看看南宫阁主居住的地方。
韩望舒偏头:“萧世子这是去缅怀故人?”
“不是!大俞的叛徒,他也配是我的故人?”
韩望舒:对!对!萧世子,身份贵重,一般人入不了您的眼。
“萧世子,天星阁的人不少,他们从小被当做杀手培养,现在不做杀手了,他们一时估计也找不到合适的糊嘴的营生。”
“你是让我处理了他们?攻入天星阁的时候,你就该果断的把人杀了呀!”
韩望舒:疯子,一天天的就知道杀杀!
韩望舒按下心中的火气,耐着性子解释:“萧世子,物尽其用才是利益最大化,他们身手好,我看着做个侍卫什么的挺好!不过,我用不着这么多侍卫,我想把他们留着种药,感觉有点大材小用了。这些人放在战场上才是最合适的!”
萧瑾逸审视韩望舒片刻,给了一个结论:“你真的是个好人哦!山匪,你不是往书院塞,就是往军营塞,现在遇上杀手,你也敢往军营塞,你不担心他们反水,把其他士兵都杀了?”
韩望舒认真沉思,回答:“这个问题我认真思考过,所以安排屠大狼去慢慢考察了!这些人不安排妥当,他们找不到糊口的营生,为非作歹了更可怕!把他们编成一支特殊的队伍,难事,他们先上!这不,也能给大俞的士兵减少死伤嘛!”
萧瑾逸不为所动,韩望舒继续加大说服力度。
“萧世子,你试一试呢,他们的军费,我出了!人归你们用!”
萧瑾逸:这笔买卖不错!
“行,我写个折子给皇帝舅舅!”
萧瑾逸在南宫阁主的房间里东摸摸西敲敲,突然书架边弹出一个暗格。
萧瑾逸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仔细查看,韩望舒也伸长了脖子去看。
原来是南宫阁主与贤王的一些书信往来,还有一块令牌。
只要不是钱,韩望舒的兴趣就不那么大,看了一眼她就缩回了脖子。
“萧世子,这地方也打扫的差不多了,我要撤了!回头安排好百濮的事情,我也该回大俞,看看我亲爱的娘亲和哥哥了。”
这次百濮之行,收获巨大,直接彻底废了贤王的钱袋子和杀手组织,萧瑾逸的折子都写了一箩筐。
回到昌谷,子书问押运的药材也到了,刚好赶上下一批药材的制作。
“子书问,你走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帮你子书家正了名,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子书问了。也可以去和醉一楼的老掌柜见上一见了。”
子书问跪谢韩望舒:“谢主子!”
“起来吧,以后百濮的事就交给你了。寒酥将这段时间打劫的贤王产业的地契房产的文书全部捧到子书问跟前。
“这些产业以后都交由你全权处理,每年按时交银子!”
子书问随手翻了翻文书,心中忐忑。
酒楼,医药,赌坊,布庄,什么生意都有,子书问脑子有点发懵。
“主子,产业太多了,我担心自己干不好!”
韩望舒:那我可要出绝招了。
“行吧, 干不了就不干了,回去把茅坑里的珠宝首饰捞出来吧!”
“主子,万丈高楼平地起,辉煌只能靠自己。营商之事 ,属下可以学,刨茅坑这事还是算了。”
对于子书问的表现,韩望舒是很满意的。
处理好百濮的商业安排,韩望舒就准备回大俞了。
出发前一天,韩望舒又去看了清风。
站在清风的坟前,韩望舒静默良久。其他人也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陪着她。
“清风,敏敏被齐侯夫人折磨地不成人样,每天猪狗不如的活着,对于她这个高高在上惯了的人,过这种日子,还不如死了来的舒服。”
韩望舒又絮絮叨叨地将清风死后所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最后她站起身来。
“清风,我们要回大俞了!我讲子书问留在百濮,他会经常来看你的!”
“主子,属下一定会经常来看清风,不会让她感觉到孤单。以后,属下老了,死了,属下的子子孙孙也会把清风当长辈一样祭奠。”
轻风起,韩望舒一行人离开了百濮。
回去的路上,有萧瑾逸的人同行,韩望舒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但她担心这一大群人的安全。
“萧世子,贤王在百濮的势力已经被我们废的差不多了,他的老相好也被我们处理了。如果,我是贤王,我现在应该没有理智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弄死这群人。”
“望舒说的对,是我,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韩望舒又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萧瑾逸说话。
韩望舒:你不说一说有什么安排吗?
“萧世子,咱们还是小心为上!我刚拓展了百濮产业,还不想死!”
“对,小心为上!”
韩望舒:就这?这莫不是假的萧瑾逸?
“萧世子,你就没有什么部署安排?”最终,韩望舒还是没有忍住,说出了心声。
萧瑾逸神色茫然:“望舒,觉得我应该有什么部署安排呢?”
韩望舒:这厮看破生死了,怎么这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