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住进家属院的,家里的孩子个个都出息。
要不然也不会够得着队里分房子给他们。
只不过嘛,一样米养百样人。
不是谁都是有素质的。
刘婆子的儿子本就是个妈宝男,见到自己娘被人指着骂,他心里很是不高兴。
“你这同志怎么说话的?我娘都多大年纪了,你怎么还跟她一般见识,你不也没事嘛,我娘说了,她都被你压着打,被你打了那么久,还不知道有多少伤在身呢。”
刘家栋不认得苏君宇,毕竟以他的身份,还真够不上苏君宇这个等级。
“怎么,你妈打得了我,我还打不了她了?她是什么东西?这么金贵?要是金贵就别放出来啊,放出来就乱咬人还不许别人拿石头砸不成?碰到疯狗咬人还得用木棍呢,一棍子下去铁定打死的那种。”
沐瑜可是听说过这刘家的故事。
没成想,这么快就见着真人了。
苏君宇不想坏了自己媳妇的名声,在她还要开口的时候拦下了她。
把目光放到调节员身上,“事件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没有?”
调节员怎么没查清楚呢。
本来一件小小的事,可谁知,最后会闹成现在这样。
集体打架,是他们团队成立以来,第一次发生这样恶劣的事件。
“事情是这样的。”调节员把事情起因还有人拱火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遍,也说了先动手的是刘婆子。
刘婆子想反驳,可大家都指向她,她无处反驳。
“我,我不也是为荷花娘出气,她好好的菜种就被那样祸害了去,还不许人家找个地说理不成?”刘婆子轻声反驳着。
可她这话根本就不占理。
沐瑜直接对她开炮,“什么叫没地说理?什么说祸害了她的菜苗,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这人的嘴真是什么都敢说。
“要不是你们冲过来就打人,把那些菜种给踩烂了去,那些菜苗还好好种在地里呢,我家长辈打小就教育我,要珍惜粮食,就算我再不满她的做法,我也没到浪费粮食的地步。”
“真以为你会说就有理了是吧。”
谁也没想到沐瑜会这么凶,更没想到她会如此的不好惹。
苏君宇再次拦下她。
“想来你们也从地里回来,那块刚翻过的地是我亲自跟我爱人翻的,前面有我们后院家属另两家的菜地在,我就不知道,所何那边前院的婶子去开了荒?”
争吵解决不了任何事,唯有把事情说开,说穿,谁错谁认。
苏君宇看目光投向荷花娘身上,“你说,你可有在那里开菜地?”
荷花娘早就被自己儿子教训过,哪敢啊,当然是立马认错,态度还很好的那种。
儿子说了,这个人他惹不起,说不定还会因为人家丢了自己的工作。
为了儿子,哪怕不是她的错都得认,更别说,本就是自己眼皮子浅,想去占便宜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眼皮浅,见这位同志新来的面皮薄,想去占便宜,对不起。”荷花娘这个时候倒是很有态度。
而跟来帮荷花娘的人见她都道歉了,自然也一一向沐瑜道歉。
唯有刘婆子有些不情愿,拉着脸,半天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后来还是他儿子见比自己地位还高的两人道歉,他这才出来为自己娘道歉。
欺软怕硬真真是被他玩明白了去。
调节员看向沐瑜和秀秀二人,“两位女同志你们怎么说?”
他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他更知道,这个主动权在两位女同志手里。
沐瑜看着秀秀,询问她的意见,毕竟秀秀因为自己受了伤,还流了血。
她要是轻轻放下,那真对不起帮自己出头的秀秀了。
“秀秀你怎么说?”
秀秀手还捂着自己的头,她男人这个时候还没来,可苏队长都来了,她心里挺难受的,眼睛红红的。
“嫂子我不想原谅她们。”秀秀哽咽着道。
沐瑜懂了。
“同志,我们不原谅,我们要求她们赔偿我们的损失和医药费。”沐瑜也不想原谅。
凭什么你打了人说句对不起别人就要原谅你。
这样的代价太低了,以后这些人碰着事还会如此。
打人,也要看看你打不打得起。
一听要赔钱,那些人立马都不干了。
这年头,谁家的钱不是辛苦挣来的,谁家不是一分一厘的省下来,要是赔出去,不等于要她们的命嘛。
“你不也打了我们,我们都没让你赔,你怎么有脸说出让我们赔钱的话来。”其中最为激动的就是刘婆子。
她本就是个心疼钱的,现在一听这话,自然是不愿的。
可此事不是她不愿就能不给的。
“怎么,就许你们打我们,我们不许还手不成?我们是还手了,可你们有伤吗?”她下手的时候本就注意着。
除了那几个耳光外,半点伤都找不出来。
哼。
“看看我们,都见血了,怎么,让你们赔医药还有错不成?”
沐瑜的嘴巴快的很,“既然如此,不赔就不赔,我要报公安,她们这群人殴打我们。”
反正从外表看,她和秀秀伤的更重。
一听她要报公局,调节员的脸都变得难看起来。
在他们的队伍中出事还报去公安部,这不是丢人嘛。
“行了,闭嘴,人家同志也没说错,你们有伤吗?拿出来看看,要是见了血,那一起去医院,该谁赔就谁赔。”他算看出来,这些人又想平息事情,但又不想出钱出力。
怎么,真以为人家小年轻好欺负不成?
什么都你说了算?
一听要她们亮出伤来,刘婆子等人就开始在自己身上找起来。
现在还热的很,大家穿的都不多,掀开衣服一看就知道有没有。
在他们最痛的地方找了好几遍,可硬是半点伤都没发现。
可她们又确实是疼的厉害啊。
一看自己身上没有伤,刘婆子就开始叫唤起来,“是内伤,她把我们打成了内伤了,好痛啊,痛死我老婆子了。”
调节员已经不想搭理她们,而是把目光投向她们的儿子身上。
“你们呢?怎么说?”如果他们也如此不讲理,那他就听从人家苦主的意见,报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