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母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觉得施父这人真没意思,都不会聊天,只会把天聊死。
“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你那边?”施母道。
“你们放假了就过来呗。火车先坐到省城,我最近都在省城,省城的房子还有一间空着呢,你和爸正好可以住下。等我忙完了,我们一块回大院。”施梨道。
施梨现在万分庆幸,她当初买得是四居室的大房子。虽然贵是贵,但她父母过来住也完全住得下。
“好。”施父和施母都开开心心地答应了。
离厂里放假过去女儿那边还有二十来天,这段时间,他们得好好准备下年货了。
……
第二天一早,张苗苗就端着稀饭和包子还有咸菜过来找施梨了。
她和施梨一块去过两次省城,已经摸清楚了施梨一般会坐最早的班车去省城,张苗苗就赶在出门前,把吃的给施梨送过来了。
包子是她昨晚上现包的,她家一般是吃馒头的,因为馒头不用调肉馅,更便宜啊!
但张菲菲一直在受施梨照顾,张苗苗想感激施梨,施梨都不要,于是她就特地包了包子。
冬天的天亮得晚,施梨吃完早餐,天都没有亮透,她就出发了。
等到她省城的房子时,又快中午了。
施梨随便在路边解决了午餐,就带着三瓶香水出发了。
她按照距离远近,先去了另外两位顾客家。
顾客知道她是来送香水的,都很意外。因为之前施梨和她们说的是要两个月才能调制好,现在不过才半个月,香水就做好了。
施梨解释道:“订单比较多,要全部做完的话,确实得近两个月才行。不过,我是按照下单的顺序调制的,下单早的,就能先调制好,下单晚的,就得再等等了。”
顾客一听,原来是这样,倒也理解了。更重要的是,她们对施梨定制的香水很满意。能这么快地拿到她们满意的香水,其他的她们都不在乎了。
施梨顺利地收回尾款,最后去了兰姨家。
兰姨知道施梨是来送香水的后,和前两位顾客一样吃惊。
“你不是说得两个月么?”兰姨道。
这次兰姨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做贼似的把她带去房间,把房门锁好了,才让施梨把定制香水拿出来。
这次兰姨就在沙发上优雅地坐着,让佣人给施梨上茶和点心。
“你是老顾客了,你的订单我第一个做。还有两个顾客的订单我也做完了,先送去了她们家,我才来得你这。”施梨道。
听到施梨第一个做得自己的香水,兰姨心情不错。
“剩下的订单你也得做完了一个个送去她们家吗?”兰姨问。
“嗯。她们付定金的时候我都问过了,到时候香水调制好了,是她们自己去饰品铺取,还是我给她们送去家里,她们都让我送去家里。但我之前接待的一个顾客,她警惕心比较强,不想暴露自己的住址,就是她自己来饰品铺取得香水。”
施梨倒不觉得亲自上门给顾客送香水有什么了。
虽然跑得累了点,但这毕竟是顾客花了这么多钱定制的东西,她们该享受到应有的服务。
施梨把兰姨的定制香水拿了出来。
看到香水瓶,兰姨笑了:“看来你只有三款香水瓶。”
施梨不好意思:“我本来应该再设计几款香水瓶的,但突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订单,年底也忙,就没顾得上了。”
“没关系,只要香水好就够了,毕竟香水瓶又不拿出去见人。”兰姨道。
理虽然是这个理,但施梨作为老板可不能真这么想。
等忙完这阵了,还是得多设计几款香水瓶备用着。不然一个圈子里的人聚在一起,大家拿出自己的定制香水一瞧,都撞瓶子了,总觉得不太合适呢。
兰姨拿过香水,看着上面的名字念出声:“凤……凰……”
“对,这款香水名就是凤凰。”施梨弯了弯唇。
都不需要施梨过多的解释,兰姨就能知道施梨为什么要取这么个名字了。
凤凰,浴火重生,在古代是帝后的象征。
终于想明白了的兰姨就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她不需要依附任何人,也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她自己就是王。
兰姨脸上露出了笑意,喷了点香水在她的左手腕上,闻了闻。
她笑意如水,眼睛里有亮光:“这是我喜欢的香味。”
“什么味道啊,这么难闻。”钱总的声音突然在楼梯间响起,他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看到施梨,钱总还怔了下。
等他注意到兰姨手上拿着的香水瓶,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上次我找你定制香水,你说订单太多了,忙不过来。你忙得没时间接我的单子,怎么有空给我太太定制香水了?”钱总盯着施梨,皮笑肉不笑地道。
施梨没说话,倒是兰姨悠然地开了口。
“是我让她别接你的单子的。你又不是给我定制的香水,怎么能找我的御用调香师定制香水?”
钱总一愣,哄着兰姨坐在了她旁边。
“我就是给你定制的香水啊,不给你定制,我还能给谁定。”
兰姨睨了眼他,把他往外推了推,让他坐远一点:“这种话也就只有你自个信。总之,不准去找我的御用调香师,也别影响她工作。你要是影响了她工作,我就让你的工作也受影响。”
兰姨最后一句话说得还算隐晦。
她知道,以钱总的性子,施梨不接他的订单,钱总肯定会想办法给施梨使点绊子的。
现在的兰姨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施梨被钱总这样的人欺负。
钱总虽然早就独当一面了,但以兰姨的家世,让钱总的商途有点磕磕绊绊,兰姨家还是做得到的。
钱总有些不高兴。
兰姨什么时候给他甩过脸色,尤其还是在外人面前。
钱总坐得离兰姨远了些,板起脸、端着架子道:“你身上喷得就是找她定制的香水?”
“嗯。”
“真难闻。她的水平就这样,也好意思收你四百块钱?”钱总讥讽。
兰姨轻描淡写的:“我觉得挺好闻的啊。又不是给你定制的,你觉得难闻就忍着吧,我喜欢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