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铺子的位置,比我的铺子可差远了啊!你们这离商业街远得很,不会有几个人的。这里虽然学生多,但学生哪来的钱啊。你们在这租铺子,难不成是要卖文具?”四十元大爷道。
“我们卖饰品。”施梨恬淡笑道。
“哟,这么巧啊,租我铺子的老板,也要卖饰品哩。”大爷越发的趾高气扬了:“你们可租错位置了,卖饰品肯定是离商业街越近越好啊。你们租在这,全是学生,学生哪会买饰品啊!”
四十元大爷边说边摇头,好似想不明白施梨她们怎么会这么蠢,这点都没想到似的。
“我看你这铺子啊,开不了多久就倒倒闭的。”大爷幸灾乐祸:“我那租金是不算便宜,但贵是有贵的道理的,我铺面的位置多好啊!开店做生意呢,有些钱是不能省的。不该省的钱偏要省,生意绝对做不下去。”
施梨轻笑:“大爷,你对你的租客不满意吗?”
四十元大爷一头雾水,不明白施梨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他道:“满意啊!那位同志是个爽快人,付钱也爽快,我最喜欢把铺面租给那样的人了。”
“哦——”施梨不解:“你既然满意,和我们说这么多做什么呀?我们对我们的铺面挺满意的,你和我们说这些,我们还以为你是不满意现在的租客,后悔没把铺面租给我们哩。”
“哼,我后悔?我有什么后悔的?”大爷冷笑:“到时候生意做不下去的又不是我!”
“有些人啊,既没眼界也没那个财力,还以为做生意是多容易的事呢。别人好心开导她,她还听不进去。这种人啊,无论开什么铺子做什么生意,铺子早晚都要倒闭哟。”四十元大爷悠悠地说完,负着手,洋洋得意地走了。
宗虹气得跺脚:“别人的铺子都没开张,就诅咒别人的铺子倒闭,这种人真坏!”
施梨倒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安慰起了宗虹。
“别和他生气,又不是他说倒闭我的铺子就倒闭的。这种人,也就只能在嘴皮子上痛耍下痛快。别让这种人坏了自己的心情,不值当。”
宗虹感叹:“梨梨,你真敞亮,真是做生意的料。”
施梨笑了:“这世上啊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但这种性格讨厌奇葩的人毕竟是少数,要是遇见一个就计较一个,那会把自己的日子越过越阴暗的。”
宗虹赞同地点了点头。
……
回到军属大院,施梨照例先去看了下她的各种鲜花精油萃取的情况,然后就去准备晚饭了。
途中,她突然尿急,去了趟厕所。
上厕所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今天是她这次大姨妈的第七天了,她的大姨妈已经走了。
这就意味着晚上……
施梨脸都红了,羞得不敢往下细想。
虽然她这段时间每天都和方淮礼睡在一起,还帮他纾解了好几次,但是让她和方淮礼坦诚相对的做那事,她光想想就挺难为情的呢。
于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施梨满脑子都是前世在颜色文里看到的关于那事的描写,她一直垂着眼不吭声,脸也一直在发烫。
方淮礼很快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媳妇,你怎么了?脸怎么红了啊?”
施梨心虚的辩解:“没怎么。可能是刚才做饭,厨房里太热了,我的脸被热红了。”
方淮礼接受了她的说辞,没有怀疑,只是又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一直不说话?是不是铺子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有,铺子装修挺顺利的,我今天还遇到了主动来问我编得手绳卖不卖的顾客。”施梨顺势就把上午遇到那三位女同志的事,和方淮礼说了。
施梨的注意力也因此转移了,不一直想着那事了,她反而没先前那么紧张了,轻松了一些。
吃完饭,方淮礼照例去洗碗,施梨继续去做饰品。
她一边做饰品,一边偷瞄方淮礼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方淮礼提都没提她大姨妈的事,他是不是忘了今天是她大姨妈该走的日子了?
怎么说呢,施梨是小小的松了口气,但更多的却是莫名的失落呢。
难道,她其实是在矫情,内心深处还是挺希望和方淮礼行夫妻之实的?
施梨正胡思乱想着,方淮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面前。
“媳妇,”方淮礼黑色的眼眸亮晶晶地盯着她:“今天第七天了。”
施梨微怔,在脸庞爬上红晕的同时,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消失殆尽了。
“嗯。”她羞怯地点头。
方淮礼的黑眸更亮了:“你大姨妈完了?”
施梨更加的羞涩了,再次点头:“嗯。”
“别做饰品了,赶紧去洗澡,我们该办正事了!”方淮礼激动得不行,把施梨手中正在做的饰品拿起来放下了,拉起施梨的手就要去洗澡。
施梨有点慌又有点乱,拽住他,结结巴巴地道:“一、一起洗吗?”
方淮礼理所当然地点头,还振振有词地道:“你上次就说了,那天各洗各的,以后一起洗。我是看在你之前还在来大姨妈,不方便,才没提一起洗澡的事的。”
施梨:“?”
她虽然觉得羞耻,但是她没失忆啊!
“以后一起洗”这种话,完完全全是方淮礼自己臆想出来的吧!!
施梨娇嗔地甩开方淮礼的手:“各洗各的!以后每天都各洗各的!!”
她一把推开方淮礼,气呼呼地进了厕所,还把门闩给牢牢的插好了。
方淮礼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寸头。
他是不是做过了?
他本来是想用耍赖的方式让媳妇和他一起洗澡的,看来,他还是不合适这种方式,他只适合做一个正直的人。
施梨很快就洗完澡从厕所出来了。她看都没看正在反省的方淮礼一眼,目不斜视地进了主卧。
方淮礼赶紧进了厕所,三下五除二的就洗好了,也进了卧室。
卧室里,施梨已经躺在木板床上了。只不过,她是背对着方淮礼躺在木板床上的,整个身影里都充斥着四个大字:我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