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夕带着柳叶回来时,见到空着的床,“他怎么跑的,动都动不了。”
洛川检查了一下,“床单不见了。”
安南夕,“逃跑带床单干嘛?”
柳叶,“给人绑走的吧。
我先回去,发动人去找。”
这时静和皇后进来,她得知李觅寒在这里,打算来看看。
结果就看到三个人围着空床,站在那里,商量事情。
静和皇后,“李大人呢?”
安南夕回头跟她说,“跑了,也可能是被人绑了。”
静和皇后,“那我让素黎渊帮忙一起找。”
安南夕,“不用麻烦他,我们自己找。
让景迟过来帮忙吧。”
静和皇后,“他没跟你们说吗?
他说有事要先回东虞了。”
安南夕和洛川对视一眼,糟了,人是被他带走的。
被他带走,肯定就是要被带到地牢的。
安南夕他们直接往外跑,都来不及跟静和公主告别。
静和公主看着他们的背影,这就都走了吗?她还以为会有一场正式的告别呢。
安南夕也意识到,她又折返回来,静和公主惊喜。
安南夕抱住她,“好好照顾自己,我们走了。”
静和皇后用力抱了一下安南夕,“嗯,我会照顾好自己。
姐姐保重。”
安南夕松开人,朝她一笑,“走了。”
静和皇后朝着她的背影挥手,再见了,侍卫哥哥。
景迟已经带着人奔走了大半日,不敢走大路,就抄小路去边疆。
到了夜里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他怕李觅寒真的死在半路。
他在岩石堆里找到一处挡风的地方,把李觅寒放下。
李觅寒一声不吭的任由他摆弄。
李觅寒一路安静的让景迟觉得反常,“你怎么不挣扎。”
李觅寒反问他,“你想我挣扎?”
景迟摇头,“不想。
你这样很省事,就是和别的犯人反差太大。”
李觅寒问他,“别的犯人什么样?”
景迟拿出水囊递给李觅寒,先让他喝,“那哭爹喊娘可精彩了。
还有不要命的骂皇上,还有骂我的。”
李觅寒小口的喝了一点水,又把水囊还给他,“那你都怎么处置他们的?”
景迟拿着水囊,“堵住他们的嘴,让他们骂不出来。”说完大喝一口水。
李觅寒靠在岩石上,半眯着眼睛,看着他,“你可真善良。”
景迟挠头,“我善良?
他们还骂我走狗,刽子手,还让我下地狱呢。”
李觅寒啃着景迟给他烤好的馒头,“要下地狱的是我们。”
景迟看着眼前的人,火光映的人脸暖黄暖黄的,怎么看他都不像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睡会吧,一个时辰后,我们接着赶路。”
李觅寒听他的,吃完馒头就闭着眼睡过去,时间一到,景迟又把人卷起来,放到马背上。
照着这个速度,再有四日就能到东虞。
还能保证安南夕他们追不上,除非他俩路上不下马,不吃饭,不睡觉,不解手。
如景迟所想,安南夕他们没法不下马,就算他们可以不下马,可马也受不了啊。
这个景迟也不知道走的哪里,在后面追了几天都不见人影。
眼看着都追进东虞边境里,与安北晨都汇合了。
安南夕让他哥帮忙一起找。
长公主那边还没来信。
景迟带着人走到一处略显寒酸的小房子,想加点水。
他下马,去敲门。
屋里的老头儿还有点意外,竟然还有人敲他的门,难道有人来送信。
除了送信的,还有谁会敲门。
他打开门一看,是个眼生的小伙子,“有什么事吗?”
景迟,“老伯,有水吗?我想给水囊填点水。
我给水钱。”
老头儿往他身后看了看,后面的马上裹着一卷什么,目测是人。
但看着这小伙子的眼睛不像坏人,“水可以给你,钱就不必了。”
景迟高兴的跟在老头身后,他要帮忙。
老头,“你不用动,站那里等着就行。”
景迟把水囊给老头,老头把水装好给他。
景迟道谢过后准备要走。
老头,“眼看就要天黑了,前面没有落脚的地方,你可以留下来过夜。”
景迟激动,“真的吗?”
老头,“不过要睡地上,我就一张床。”
景迟,“地上也比外面强。
不过,我还带着一个人,能让他也进来吗?”
果然是人,老头答应,“进来吧。”
景迟把人扛进来,松绑。
老头准备晚饭,干菜下锅加点肉沫煮一锅炖菜,热了三张饼。
简单的一顿就准备好。
景迟和李觅寒也不挑,吃的还挺香,一路风雪饮尽,此时这带着肉沫的干菜汤就是人间美味。
饭后景迟积极的去洗碗,李觅寒因为身上的伤又因在马上颠簸太久,没法起身。
“谢谢老伯收留我们。”
老头,“不用谢,我这里也没人留宿过,好久没跟人聊天了。
你们给我讲讲外面的事,就算报酬了。”
李觅寒不善言辞,就由景迟来讲,他给老头讲京都的繁华热闹。
老头不时点头,和多年前的京都没甚变化。
许是屋里暖和,李觅寒和景迟睡的很香,忘记不能逗留太久。
清晨屋外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女的,“好像就是这里,这房子在地图上大概就是这个位置。”
男的,“那我去敲门。”
还不等门敲门,门已经被打开。
安南夕透过洛川的肩膀看到陆展元,大喊,“师父,师父,我可找到你了。”
原本他们在追景迟他们,但是到了东虞境内都不见人影,柳叶传话,不用他们追了,进了东虞早晚会被长公主的人截住。
除非他们用飞的。
所以安南夕想来看看师父。
安南夕兴奋的抱着陆展元直蹦哒。
陆展元还是不敢相信,他徒弟来了,不是做梦吧。
安南夕高兴完,放开陆展元,“师父,发什么愣啊,不认识我了。”
陆展元这才好好看花倾月,“是,是倾月。
你来怎么来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好准备一下。”
安南夕,“也是偶然,本来是追人的。人没追上,就想着到了北疆怎么能不来看师父呢。”
此时在屋里的景迟无路可逃,面色慌张,怎么就这么巧,小鸡自己到了黄鼠狼家里了。
李觅寒比他淡定,他说过怎么样的结果他都接受,是生是死,一切随缘,看天意,看来老天还不想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