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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上头了!你给我收敛点!”

然而,维尔戈话音还未落,就被一旁的捷连斯文死死地摁住了。

“呼……我知道了,抱歉。”

维尔戈站起身来,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诚恳地道歉。

“不好意思啊,他这是研究东西研究得有点疯了。”捷连斯夫连忙替维尔戈解释道。

“没事儿。”黄连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我完全能够理解。”

对于维尔戈这种状态,他其实早已在陈思宇身上体验过类似的感受。

当一个人沉浸于各种研究之中时,如果遇到像他这样充满谜团的人,很容易就会陷入狂热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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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不介意就行。”捷连斯夫点了点头,接着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那接下来……我必须要告诉你们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这里是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一旦进入,就再也无法出去了。”但是他最后还是如实告知了众人。

听到这句话,尽管大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瞬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哪怕是再小的缝隙,都可能导致它的信息与力量出现泄漏的情况,从而产生无法预估的影响。

“正因如此,当我们成功困住它的时候,其实也是把自己困死在了这里。”

此时,精神状况已然恢复正常的维尔戈,顺势接过了话头,并详细地解释道。

“不过好在,现在这里有着四千多万人口,也能称得上是一个规模较大的社会了。”

他颇为乐观的说着不太合适当前场景的话来,“这样一来,你们倒也不必担心会感到太过孤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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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千多万人,全都是心甘情愿的么?”黄连听闻此言,终于还是忍不住,缓缓地提出了那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原本以为,你会询问是否有离开此地的办法,结果你问的竟是这个。”维尔戈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纯粹只是有些好奇罢了。”黄连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并非所有人都是知道我们的目的,而自愿留下的,我们所能做的,仅仅是保证他们知道后会愿意。”捷连斯夫无奈地摊开双手。

“毕竟在完成对它围困之前,我们既不能随便传播与之相关的消息,也无法保留这些信息,

“而等到围困结束,进入梦境集合之后,我们便失去了与外界沟通的途径,连同系统的对外通讯渠道都被我们封上了。”

“因此,我们采取的手段是……在实施消灭肉体的行动之前,先对他们进行认知干扰。”

维尔戈又适时的接过话茬。

“秉持着‘甘愿为了家人、祖国、无产阶级以及全人类和整个世界,义无反顾地投入一场有去无回的持久斗争’这样的信念,我们对全国人民展开了筛选工作。

“只要满足上述五项条件中的三项,人们便会自发性地前往西伯利亚地区。”

“最终,挑选出来四千多万人……还不到总人口的七分之一。”捷连斯夫不禁摇摇头,感叹道。

“我们最终还是偏离了最初的方向。”维尔戈也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但其实这样也算不错了吧。”黄连试图宽慰一句,这丫的七分之一的人了,还不算多?

“你对于曾经刚刚开始的那个时代了解太少了。”捷连斯夫苦笑着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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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出不去了吗?”

这时,虽然前边一直没有听明白,一头雾水,但是还是已经明白了出不去的,有些不安的小黄实在忍不住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将一切拉回正题。

“……出路只有两种,要么消灭掉它,要么等待所有梦境都破灭。”维尔戈给出了答案的同时给出了后条出路的可能时间。

“要实现前者遥不可及,至于后者,估计还有几十年左右的时间吧。”

“果然不能够永远困住它么。”黄连早已猜到这种传统的流程,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它的力量超出了我们预期太多,仅仅三十几年,四千多万的梦境就已经损失了五百多万。”维尔戈的话语中满是担忧。

“更糟糕的是,这种损失速度还会不断加快,几十年只是最保守的估计罢了。”捷连斯夫附和道,语气沉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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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它的围困,到底是个什么流程?”旁听许久,塞缪尔提出自己的疑惑。

“它的本体被我们困在无尽的梦境深处,由我们之中最为强大的几位联手封锁着——但也仅仅只是取巧让它的本体无法降临而已。”

“虚无本无意义,我们要做的就是赋予其意义,我们选择了用一个个“梦”完成对意义的诠释和赋予。”

“我们会选择一处深层梦境作为主战场,去分散它投射出的大部分能量,然后当这个梦境破碎近半时,我们就会更换主战场。”

“并将破损的梦境拉去维修。”

说着,他微微用力,轻松地将一个梦境在投影中的代表——那极其微小的纯黑色点,直接扯出并迅速修复成了纯白色。

“通过这种方式,我们维持着梦这一概念的永续循环。”捷连斯夫的眼神坚定,但同时也流露出一丝无奈。

维尔戈突然叹了口气:“但是,这里存在一个问题……”

“我们的修复能力终究赶不上它的毁灭速度,而且修复的梦境也无法完全的恢复如初,四千多万梦境终究有一天会消耗完毕。”

“而且人类的灵魂寿命并不是无限的。”

“虽然说在链接下,大家的灵魂都得到了大幅增强,但是和它作战,消耗还是太大了,估计几十年后,大家的生命也会到达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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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什么后手么?”黄连忍不住发问。

“我们本来让塞缪尔在外界,就是让她在撑不住之前去想办法的。”

捷连斯夫看向塞缪尔,回答道。

“她的能力是唯一的可以在外界去记忆此事,但是不会对外界产生影响的能力。”

“……”塞缪尔闻言后沉默不言,脸上的情绪丰富的像是打翻了调味瓶。

“不过显然现在出了点问题。”

维尔戈看着众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像是释然了。

“算了,再过几十年,现实里也该有应对的办法了,就这样吧。”

“一切都还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