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景一昏迷就是整整七天,要不是他还有呼吸,秋芷可能真的要给他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
秋芷和几个徒弟轮流照顾他,终于盼着他醒了。
花初景的身体现在非常脆弱,在柏君的帮助下靠在床沿,止不住的咳嗽,见到秋芷和宸渊来了,眼睛一亮,“师尊!”
“醒了就好,先把身体养好,其他事情到时候再说。”秋芷见花初景,虽然身体虚弱,但他的精神状态很不错,感觉自己身上轻松了不少。
“多谢师尊关心。”刚刚醒来的小少年唇色苍白,脸上的肉感消失,但是眸光熠熠。
秋芷又安慰了几句,宸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还给花初景扔下了一瓶药。
那药在秋芷看来是非常珍贵的,以她现在的实力,都未必能炼制出来。
“多谢师公。”花初景红着脸,低下头,这个称呼在他看来有些难以开口,他实在是不想承认宸渊的身份,在他眼里自己的师尊清冷高贵,容不得任何人靠近,但是他无法否认宸渊对他的好意。
“不必谢吾,记得少来打扰吾与阿窈。”宸渊毫不留情地回答,语气一如既往的冷。
不过他们这几个弟子都已经熟悉了,宸渊除了在师尊面前温声细语,对待他们完全的一视同仁,同等的不放在眼里。
不过他确实有这样做的底气,师公的实力比他们的师尊还要深不可测。
秋芷给了宸渊一个眼神,让他好好说话。
在这里陪花初景聊了几句,见他露出疲色,就先离开了。
秋芷拉着宸渊去自己的屋子,最近几天他总是吵着闹着身体不舒服,让秋芷给他检查。
这些小把戏秋芷当然看得出来,但是宸渊帮着花初景解开听话术,几乎耗尽了自己的所有的能量,秋芷也就由着他了。
经过师兄师姐的投喂,以及秋芷时不时的给花初景炼制丹药,他身体恢复的速度非常的快,不仅如此,花初景算是因祸得福,他身为异魍族人,修仙的资质并不高,但是这次重塑了他的身体,身体里的杂质被排出去,在修行一道能走的更远。
看的几个师兄弟一阵眼红,不过他们都知道花初景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这些也是他应该得到的奖赏。
花初景能够下床了,立刻跟师兄一起开始修炼,每天最早到练武场,最晚离开,除了吃饭睡觉,就只有修行,然后还非常真诚地解释,他的起点本来就比别人晚,他要更加努力才能赶上师兄师弟。
虽然但是,大可不必啊,花初景可是异魍族人,成年之后就算不用修炼,实力也比他们强。
“师尊说了,异魍族难以控制自己,所以让我多多修行。”花初景小脸微红,挠挠头解释,“我怕控制不好自己,弄伤你们。”
柏君几个人压力山大,自己的小师弟实在是太勤奋了,弄得他们都不好意思划水了,也跟着一起开始抓紧时间修炼。
短短的一个月,每个人都有进步。
秋芷非常满意,就是要这个样子,一个人带动一群人,形成一个良性的竞争,让他们共同进步。
宸渊这段时间也变乖了,就跟在秋芷身边,也不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就是偶尔会消失一段时间,秋芷也没有问他去哪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只要不妨碍她做任务就行。
秋芷这边一切顺利,自己的弟子们相处的十分融洽,男人听话。反倒是万宝宗宗主那边,处处不顺,甚至差点被人给打死。
万宝宗宗主本来跟各位长老开会,商量万宝宗的重建和发展,没想到自己突然遭到反噬,直接一口老血喷出来,然后不省人事。
等到再次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口渴的都没人倒水喝。
而且周围的环境非常的素净,平日他收藏的那些摆件珍宝全都不见了。
他强撑着喊了几句,一个连外门弟子都算不上的杂役晃悠着走进来,随性的掏掏牙,“喊什么喊,老子这不是来了。”
万宝宗宗主哪里想到这人竟然这么怠慢他,厉声呵斥:“你这是什么态度,信不信本宗主把你给赶出去。”
“老东西,你现在已经不是宗主了,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宗主的架子,现在你就是个没有修为的废人,我们能让你留在这已经是开了恩了,别在这给我惹事。”杂役脸上写着不耐烦吗,动作也非常粗鲁,将一杯凉水放在桌子上。
“你说什么?”万宝宗前宗主震惊了,他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对方说的话。
“果然是个没用的老东西,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就会浪费我的时间。”杂役直接将人扔在原地,不管他了。“赶紧喝,喝完就赶紧滚吧,你已经不是我们的宗主了。”
前宗主刚想要催动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却发现身体里空空荡荡,没有丝毫灵力,空气中的灵力也无法进入他的身体里。
他不相信,尝试了一次又一次,但都失败了,他暴怒的将手边的一切砸了。
然后他就被杂役直接扔出了万宝宗,“啐——赶紧滚,再让我看见你,小心老子弄死你。”
此时的前宗主还没从失去修为的打击中回过神来,还想要再往万宝宗里面闯。
万宝宗现任的宗主是一个与他结仇的人,以前就一直受到他的打压,现在两人的身份变化,宗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前宗主。
前宗主被人狠狠打了一顿,如同一滩烂泥,被人扔到了附近的镇子上。
这位前宗主以前做事不留后路,得罪了很多人,现在万宝宗发布公告,万宝宗的宗主换了人,前宗主已经是个没有修为的废人,他的那些仇敌闻着味就来了。
关键这位前宗主还没有反抗的能力,被几个人联手折磨几天,不成人形,浑身一件脏兮兮的衣服,脖子上还绑着一根铁链,紧紧勒在肉里。
前宗主被折磨的差点死了,但还是找到机会逃了出去,他不敢走大路或者市镇,只能从一些深山老林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