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好。陈队长你问吧,我放风。”凯撒的表情明显有些吃瘪,但又没法发泄出去。
刚才我直接搅碎了双识的胳膊,而他则被双识的剪刀扎进胳膊,这种实力的差距,似乎让面前这个自称零崎双识的人不太服气凯撒。
我本来想说两句,但转念一想,这种时候说啥好像都不太合适,于是干脆换了个问题。
“你们家族就你们两个人?”
“我们两个?当然不止,不过现在能联络上的,就只有我这个笨蛋弟弟了。”零崎双识很自然地回答道,跟刚才怼凯撒时判若两人。
“她不是女的吗?怎么又成弟弟了?”我继续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其实我最想问的还是刚才凯撒那个问题。
但咋说呢,我们好歹还算队友,如果同一个问题,他问了对方不回答,我问了却能得到答案,总感觉会衬得他很没面子。
这种时候,一个还算强力的队友,远比什么虚荣的面子更有意义。
特别是等会儿说不得还得大干一场,现在没必要为了一些没有实际好处的事儿,去踩队友一脚。
虽然凯撒天天看起来玩世不恭的样子,但谁知道这里面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演的。
“这个嘛……”零崎双识听完我的问题,看了一旁的零崎人识一眼,“这应该算是某种后遗症吧?”
“后遗症?说起来,你们家族的灵异能力是什么?你们的【神】,又是什么东西?”
一边问,我心中一边盘算着,等这个问题问完,我再问他们对付灵异家族的事儿,应该就不会衬得凯撒没面子了吧?
零崎双识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人识却不屑地说道:“别拿我们和那些畸形儿和药罐子比好吗?那群家伙逊爆了好吗!”
“喂,你说话怎么突然酱紫机车?”
“哎?”
“呃,没事,继续。”
被我这么一打岔,零崎人识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大概是见弟弟有些窘迫,零崎双识接过话头,“阿飞先生…或者是陈队长?”
“随便吧,你哪个顺口叫那个。”
“好吧,阿飞先生,其实我们家族有些特殊。不过现在东瀛已经快完蛋了,倒是可以说一下。”零崎双识的面色依旧惨白,但他说话的语气却没啥变化。
“我们一族的代号叫【杀人鬼】,靠的不是祭拜和献祭,而是自然觉醒。”零崎双识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们一族的祖先,曾经试图让人和妖魔交媾,诞生出具有人的意识和妖魔力量的后代。”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你等等,你先等等,你们成功了?!”我错愕到吃惊地问道,甚至声音都不自觉地高了八度。
“成功?当然没有,只是得到了一些残次品而已。”
听到这个答案,不知道为何,我心中居然有些安心。
“虽然不知道怎么办到的,但我们零崎一族的祖先将自己的血脉散播到了全东瀛。只要拥有零崎一族的血脉的人,就有可能觉醒,而觉醒之后的人,就会成为零崎一族。”
“艹!”我爆了句粗口,感情这么牛叉吗?
我看向凯撒,问道:“Fbc那边有什么零崎一族的资料吗?”
凯撒翻了个白眼,两手一摊,“我不到啊。”
“你特么来东瀛之前一点功课都没背是吧?!”
“那倒是背了一点,不过无论是零崎一族还是【杀人鬼】这种东西,都没听过。”
这时,零崎双识打断了我俩的争论,“没听说过也正常,我们零崎一族并没有太多强大的能力,而且和这种血脉的副作用比起来,那些能力实在弱的可以。”
“副作用?”
也就是灵异代价?
“对,副作用。零崎家族的人在觉醒了血脉之后,会和周围其他族人产生某种类似心灵感应一样的联系,但与此同时,我们也会觉醒一种难以抑制的,对人类的【杀戮欲望】。”
零崎双识这么说着,拍了拍零崎人识的肩膀,“比如我这个笨蛋弟弟,他在初中升高中的升学考试里觉醒了能力,把考场里的所有同学和老师都杀了个一干二净。”
“是无差别的杀戮吗?”
“对,没有差别,只要是面对人类,我们就会涌起这股冲动,所以才叫【杀人鬼】。但比起这种巨大的副作用,我们也不过是获得了一些比常人更健康、更强悍的身体而已。”
“有多强悍?”
“我的笨蛋弟弟百米能跑到五秒,举重成绩大概也是同级别世界记录的一点五倍左右。”
“很…很强吗?”我对这些数据不太敏感,转头看向凯撒。
凯撒看了一眼远处正在开会的那栋房子,才说道:“很强,但也就那样,这种程度是对付不了恶…诡…哦,妖魔。FxxK,能不能来个国际组织统一一下那玩意儿的称呼!”
零崎双识也点头,“没错,除此之外,我们对各种锐器的操控也十分精通,被我们操控的锐器,是可以伤害到妖魔的。但…怎么说呢?我们再快也终究快不过子弹。哪怕在战国时代,十几个拿着长枪的足轻和几个剑法好一点的武士,只要配合默契,也可能杀了我们。”
“那也挺强了,呃,你们大概多少个人能觉醒一个新成员?”
“不清楚,大概两三百万人里会有一个觉醒吧?但问题是每次觉醒后的零崎,很多都会被当做杀人狂直接杀死,而且制造零崎的方法也早就失传了,我们只能全国到处跑,通过心灵感应去找新的族人。
我这个笨蛋弟弟算是运气好的,他在觉醒后就被我感应到,杀完人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听罢,我点点头,这个零崎一族的情报收集的也差不多了,该问正事。
而且刚才凯撒看了一眼不远处开会的房子,其实就是在提醒我需要问什么。
“下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对付那些灵异家族?”
我看向零崎双识,他也抬头看向我,对视几秒后,他语气真诚地说道:“当然是为了毁灭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