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江笑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
其他人似乎也是见怪不怪,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是看起来略显刻意,反倒有种怕惹上麻烦的感觉。
“喂,凯撒君,你一定要讲好故事啊。”雪江很自来熟地扑到我身上,我不得不把她推到一边。
“讲故事很重要吗?”我也没想好要陪他们玩游戏到什么时候,虽然现在我也乐得其中,但也不能太沉迷,以免身陷险境。
当然,我也不觉得有多危险就是了。
毕竟七八岁的小孩子都能活下来,没道理我反而会死。
“嘻嘻嘻,不能告诉你哦,不过凯撒桑你最好可得准备一下。”雪江的话让我以为自己身在哥谭,正在跟谜语人说话。
“行吧,到时候再说。”我打了个哈欠,浑身懒洋洋的。
果然,人还是社会性动物,长时间离群索居对心理健康没好处。
只是坐在人群里烤烤火,聊聊天,就相当于给自己的心灵做了个按摩。
雪江见我不上心,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坐在我身边。
我也懒得搭理,随她去。
“咚咚咚~”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
“啪”地一下,屋里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甚至就连斋藤也紧张起来。
“嘻嘻嘻嘻,第十三个人。”雪江吃吃笑着,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第十三个人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我盯着斋藤几人,对着身边的雪江问道。
“牌不够了。”
“牌?什么意思?”
“……”
看着雪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倒是没继续问,反正等会儿就知道。
正这么想着,斋藤却对我说道:“凯撒先生,麻烦你去开下门。”
哦?让我去试探吗?
我拍了拍枪,干脆说道:“不去。”
那几人看了眼步枪,都很识趣地没说话。
见我不好说话,这伙人很快就把目标放在那对母子身上。
刺青男不知道对着妈妈小声说了点什么,妈妈就一脸惊恐地看向他,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量喊道:“混蛋,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明明都陪你们睡了,不是说好了吗?!不会动孩子的!你们!你们!”
“啪”地一下,刺身男直接打了女人一个嘴巴,正要说话,我随手捡起地上一块没烧完的木头块,直接砸到他脑袋上。
“斋藤先生,大家都是客人,开门这种事儿,让客人动手实在是失礼的很啊。”话是这么说,我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刺青男,手也已经握住步枪握把。
刺青男自然也看到这一切,整个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啧,外强中干的没用玩意儿,连句狠话都不敢放。
当然,他要是真敢放狠话,我也真敢开枪就是了。
“凯撒先生,你作为一个客人,管的有些多了吧?”斋藤的语气里有些愤怒,“别忘了,可是我们给你开的门!”
“对啊,那这次就也麻烦你们了。”说着,枪口在地上“砰砰”磕了两下。
说话间,大门被再次敲响,门外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响起来,“请问有人吗?是田中先生介绍我来的,请问可以开门吗?”
听到田中这个名字,我发现在场很多人的脸色都变了,那是混杂着恐惧和惊吓的复杂表情。
“田中是谁?”我推开在我身上乱摸的雪江的手,小声问道。
“嘻嘻,上一次从这里离开的人,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哦。”雪江也小声说道。
见我如此目中无人,斋藤的表情也不好看,但他最终还是向刺青男使了个眼色。
刺青男无奈,只好去开门,很快,一个冻的颤颤巍巍地男孩儿就走了就进来。
大概是长时间没打理头发的缘故,这个男孩儿的头发已经及肩,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颇为清秀。
只是身上穿着的衣服明显是随便找来的,很不合身,而且男女混搭,很明显是为了御寒,有什么穿什么。
男孩看到所有人都在打量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看着很局促的样子。
“喂,小高,这男孩儿你喜欢吗?”刺青男对着那对坐在一起的络腮胡情侣问道,语气中充满揶揄打趣。
叫小高的络腮胡胖子笑着摆摆手,“哈哈哈,我还是算了,我喜欢的是宏酱这一款的。”
宏酱?是他旁边那个络腮胡胖子吗?
接下来就是例行的盘问,问的东西和我差不多,这个男孩叫达也,今年十四岁,也是新泻人,因为家里的东西吃完了,在外流浪的时候正好碰到田中。
于是田中就把这里的位置告诉了他。
“凯撒桑,你刚才好帅!呐呐呐,我们生个孩子吧?怎么样怎么样?再不生孩子,我们就要死了!”
雪江一直在一旁言语骚扰我,不过很有分寸,我也就懒得理她。
很快,时钟再次响起,斋藤的两个跟班之一的小武又一次跟达也讲了一下宴会游戏的规则,达也只是点头。
只有在得知十二点之后可以饱餐一顿时,他才双目放光地抬起头。
我看着他瘦骨嶙峋的样子,看来是饿坏了。
“你说我们要死了,是什么意思?是因为等会儿的宴会吗?”
听我这么问,雪江又成了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不是说了会死?”
她低下头,连表情都不敢让我看。
“是吗,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吧。”我也没逼迫她,反而有些期待起来。
我原本以为多了一个人,就要提前十分钟,之前十二个人,每人十分钟就需要俩小时,是晚上十点开始正好。
现在多了个人,按理说就得在九点五十开始。
但小武在解说规则的时候,依旧是说十点开始。
还有刚才雪江说的,牌不够了,我猜测这个宴会游戏,多半是什么邪恶仪式。
九点五十,斋藤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跟班小武拿出一叠造型精美的木牌,那牌子巴掌大小,但很薄,跟个亚克力板一样。
木牌背面都是一模一样的木纹,也看不出有啥区别。
根据斋藤的要求,每个人都拿了一张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