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我下意识地把放在枕头下的手枪摸出来!
也顾不得只穿了个内裤,我迅速翻身下床,利用床当掩体,举枪对准门口。
此时,门外的人应该也是听到了声音,大概是知道自己行踪败露,居然不跑,而是直接冲了进来。
这时我才看清,冲进来的居然是两个人!
还是团伙作案?!
我也顾不得分辨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直接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人就是两枪胸口一枪头。
因为离得近,几乎是贴脸,这种被称为莫桑比克射击法的技巧效果极佳。
冲在最前面的人立刻就倒地不起,而跟在后面的第二个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呆了,没有逃跑,也没有继续冲过来跟我肉搏,反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外行!
我立刻下了个判断,随后对着他的小腿就是两枪,接着冲上前去,直接把他放倒。
“饶命!饶命啊!救…呜呜呜呜!”这个男人似乎想要大声求救,不过在枪管塞进嘴里之后,立刻就老实许多。
“别他妈大喊大叫,也别赌我的枪快不快,听懂没?”我单膝跪压住他,低身俯耳对他命令道。
那男人疯狂点头。
我这才把混合着口水、牙齿和血的枪管抽回来。
“哥…我…我不能呼吸……”那男人气息微弱地求饶道。
我叹口气,先起身看看门外有什么动静没,见没人探头出来,我才把门关住反锁。
“不想死别乱动。”警告一句,我便去穿衣服。
等我收拾完毕,我发现这个人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小腿上虽然流了点血,但不算太严重,血管看起来没事。
“你…算了。”我直接拽着他的头发,把他催眠掉,直接问话。
事情一点也不复杂,这两人是惯偷,他们找到我,还是因为白天那个书报亭老头。
那老头年轻时就是个流氓,被我打死的那个人是老头的儿子,而这个侥幸活下来的,则是和老头儿子合作多年的同伴。
而他们这些小偷之前也是分属好几个不同团伙,不过后来都被马远带着人收编了。
说是收编,其实就是马远要求他们不管干什么,都得汇报一声。
刚开始有些刺头不服,不过后来不服的人死的多了,活下来的人也就都知道遵守马远的规矩。
根据这人的说法,他们每次报告上去自己要去哪作案,马远也不会说什么,但只要他们报告了,不管干什么,马远就都不会出手杀人。
我这才想起来,马远只告诉我他知道了这件事,但并没有说自己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或许他觉得没必要,又或许只是想试探我一下。
我看着地上老头儿子的尸体,有些挠头。
肯定不能报警,我如果还是异管局的队长,这种事别说不会发生,就算真发生了,其实问题也不大。
但我现在不是,这时候报警就麻烦大了。
“那个老头在哪?有没有跟你们一起来?”
“一起来的,他就在通风窗下面望风。”
这群人上来的方法也很粗暴,知道通风窗外的防盗铁丝网坏了,于是干脆就找了张梯子,直接爬梯子从外面上来,硬别开防盗网,就这么走进来。
该怎么说呢,胆子挺大的,也敢想敢干。
这帮人也没安好心,打的主意也是能偷就偷,偷不了就硬抢,现在物价这么高,我背包里的几万块对他们的吸引比我想象中大的多。
简单把活着那人的伤口包扎一下,我决定把那个老头也抓上来。
出了207房间,走廊上一股寒风袭来,吹得我直打哆嗦。
那个刚才还老是哗啦作响的防盗网,因为被强行掰开,反倒是没什么噪音了,但外面的寒风,也随着窗户大开而钻进来。
我伸出头去,这个通风窗下面是一条只有一人宽的小巷子,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看到。
是被刚才的枪声吓跑了?
我皱着眉头想到。
不过应该不会报警,毕竟他们都是小偷,不到万不得已,报警不会是一个选项。
但我开过枪之后,这一切又不太好说。
我正准备回去再问问情况,背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手关上通风窗,我借着走廊上昏暗如应急灯一般的亮光,分辨出那人是刚才一楼的前台大叔。
“发生什么了?”大叔的表情有些木讷,估计是半夜被吵醒了,上来看看什么情况。
“哦,没什么。”因为害怕他报警,我只好替小偷打掩护,“刚才看电影,把耳机碰掉了,声音有点响。”
仓促间,我编了个蹩脚到家的借口。
“哦,行,那你快回去吧,晚上容易着凉,没事也别乱跑。”
可哪知那个大叔居然没有丝毫怀疑,他似乎就是个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打工人,见我说没什么,居然就真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转身就走。
嗯,颇有些我当年当保安时的风范。
目送他转身离开,直到走到楼梯口下楼,我才推开房门,又回到207。
那个被我催眠的小偷,此时正靠坐在墙边,等着我下一步的指示。
“你给那老头打个电话,就说计划成功了,让他出来。”我命令道。
“好的。”那人很乖巧的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可就在电话忙音响起的那一刻,门外突然也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紧接着,门外的电话铃声固然被挂断,而屋内小偷的手机也传来一个人工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忙,请稍后……”
那卖报老头在外面?!
我急忙推门而出,却发现刚才已经下楼的大叔,却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双目圆瞪,面目狰狞。
“你干什么?!”我下意识掏出手枪,抵住他的下巴。
可没等大叔说话,小偷手机的扬声器却忽然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尖锐的蜂鸣声,紧接着,随着一声闷响,便不再有任何响动。
这动静……是电磁干扰!
妈的,有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