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内,琪亚娜几人都没有说话。
尤其是平时都很活跃的琪亚娜此刻更是垮着张脸。
她的手抓着那名少女的利爪,心情很是沉重。
之前在机库里的时候,王凡也将少女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对于她的遭遇,琪亚娜她们心底都感觉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琪亚娜,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感同身受的悲伤。
就这么一路沉默着,王凡等人率先回到了基地内。
剩余的那些战斗员还在另一边拆迁。
那个基地的东西都要带走,至于说干脆把基地搬过去在那边安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个基地在激进派眼里是明牌的,王凡不至于那么没脑子搬过去。
回到基地后,一直在机库等着的陈云立刻迎了上来。
她并没有回去。
她已经想决定要加入逆熵了,因为就算是回去了,以后的日子她也会过的很不安的。
就算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但是回去后这件事绝对瞒不过父母他们。
到时候他们也会着急不安。
所以留下是最好的选择。
本来她是想要和王凡说自己的决定的,但是在看到他抱着一个奇怪的女孩从车上下来,并且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后,她沉默了。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女孩身上发生了什么。
毕竟她只是安装了脑机,但是有关崩坏的一切信息她依旧是不了解。
但是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说话是最好的。
她和琪亚娜她们一起默默的跟在了王凡的身后向着基地内的医务室走去。
去医务室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尝试治疗少女。
少女已经死了,没有一丝一毫救治的意义。
王凡想的是能不能靠医疗技术把她身上的那些硅基甲片剥下来。
最起码让她以人类的身份被安葬。
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他确实下手从不手软。
但是在面对这样可怜的孩子时,他总是想要做些什么。
对于王凡的想法,医生们表示皮肤上的硅基甲片可以剥离,头上的犄角也可以去除。
以逆熵的科技,在去除后可以将那部分伤口恢复成原来皮肤的样子。
只是她的双手恐怕是无能为力了。
因为经过扫描检测,她的双手已经完完全全的从骨骼上被崩坏兽的基因给转变成了利爪。
已经完全不是人类双手的结构了,就算是将外层覆盖的硅基甲壳给剥离了也没用。
对此,王凡没有多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医生先把能去除的去除了再说。
这种手术对于医生们而言没有任何的难度。
毕竟对方已经去世了,也不用怕伤到对方。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动作太大太猛了可能会把少女身上其它正常的皮肤一块割下来。
但这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即使是少女去世了,皮肤撕裂这种问题他们也能修复。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少女已经去世了才能那么简单的清楚。
否则在她体内崩坏兽基因的作用下,拔掉一块硅基甲片就会又长一块出来。
很快的,除了双手,身体其余部位都被修复完毕的少女遗体盖着白布被推了出来。
一直等在外面的王凡没有上前掀开白布查看。
他看着白布上显露出的少女的轮廓沉默了片刻,而后便转身就走。
“找个好地方把她埋下去吧,顺便,以她的样子做一个雕塑放在基地内作为警示,谁要是敢进行这种研究,别怪我不客气。”
王凡头都没回,留下了这句话后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在游戏中,他从来都没有将可可利亚当成过真正的反派。
毕竟有奥托这个顶级老硬币在她上面压着,反派哪轮得到她来当?
而且在游戏里,阿琳姐妹虽然接受了改造,但是完全不能让人联想到这种改造背后的残酷。
毕竟她们那么可爱活泼。
只不过现在......
激进派这个忘了本的派系必须得尽快的清除了。
一个激进派中较弱的执行者都在进行研究,其他强势的执行者进行的这种研究规模又该多大?
他可没忘第二律者是怎么诞生的,他也知道律者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诞生。
按照那群混蛋继续搞下去,迟早又会被他们制造出一个个律者。
王凡走了,他去部署下一步的行动规划了。
现在的他已经从劫激进派这个富济自己这个贫的目标转变成了彻底消灭激进派,统合逆熵。
要干,就干真正的大事!
只不过他是去办公了,琪亚娜她们确实留了下来,就连陈云都没有跟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被白布盖住的身影,琪亚娜的心特别的痛,同时,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她的胸腔中酝酿。
这让她的脸色变得非常的差。
原本乐天派的她一改往常的样子,在她自己都不曾注意的情况下,她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抹怨毒与憎恨。
“琪亚娜,你没事吧?”
琪亚娜的状态让芽衣有些担心,她主动伸手搀扶住了她。
“我没事,就是感觉有些难过。”
琪亚娜顺势靠在了芽衣的肩膀上。
感受着芽衣身体的柔软,琪亚娜的心情也是好了不少,但依旧很沉重。
琪亚娜感觉心里难受,布洛妮娅现在的心情同样很复杂。
她很聪明,以前阿琳姐妹在经历过改造后她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但是她一直都在欺骗自己,或者说她不愿意去多想。
可是现在,血淋淋的事实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就算是她不愿意多想也不行了。
阿琳姐妹能够顺利的完成改造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这项技术在她的母亲可可利亚那里已经非常的成熟了。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这种可以说是有违人伦的技术想要成熟应该怎么办?
那自然就是大规模的实验了。
在这期间,又有多少无辜的人因为自己母亲的实验而丧身呢?
布洛妮娅当过雇佣兵,杀了很多人,但并不意味着她视人命如草芥。
明明自己的母亲大人一直说她是为了孤儿院的孩子们能够活得更久而努力。
可是,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