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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生灵,有形则有灵,有灵则生变,有变则可以变化万物。

世人皆知,无论是精还是怪,都是物化而成的。植物所化的是精,动物所化的是怪,而死物生了灵智那便是灵。

只要它们不是生而为人,那便有成人形前的本体。

江湛在青阳门学药,辨药,也种药。

自然也认得那株金刚藤。

金刚藤的药性和辛龙草差不多,其根茎入药,具有祛风除湿的功效。主治活血去瘀,解毒散结。不同的地方,记载不同,对于药性的理解也有差异。

江湛近两年零零散散地见过许多灵,头一次见到了自修成型的精,想来是在百年浩劫之前修炼而成。有了这个猜测,他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

幸运的是,他之前见到了藤精的本体,往上面下了一个追索的法术,如今只要找到那盆金刚藤,他们便可以对藤精约束一二。

等江湛将被关在地牢中的人都迷晕,走在最后的季酒忍不住拉着和他一样落在后面的童邱问了一句,“我们就非得这样吗?”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药粉示意。

他还想着跟他们在后面风光一把,结果……就着?!

“也可以不这样,那就是你一下下的把人敲晕。”童邱解释道。

季酒跟在后面很是不解,这和他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不是,你们不是学了法术吗?”

“大哥,他们都是普通人,又不是我们的对手。”童邱难得语重心长地对季酒说。

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洞壁上还是碰撞出了回声。引来了几步之外宋宝宝探究的目光。

季酒讪讪一笑,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

萧风飞身执剑,直直向那红衣男子的喉间刺去。

不等靠近,那红衣男子便有所警觉,侧身一转,手里便多了一根莫约五指粗细,由细小藤条缠绕而成的藤鞭。

藤鞭一掷,破空声中卷起万千尘埃,男子眉宇间的惬意,也换上了警惕和冰霜。“何人偷袭!”

见人移了位置,萧风也跟着调转剑身,两人很快就缠斗在了一处。

待树上的几位弟子反应过来,远处只剩一抹红白交替的残影。

几位弟子对视一眼,纷纷举剑加入其中。

男子眉心微蹙,似有些不耐这样的以多欺少,背身之时,左手操纵着藤条控制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壮汉。

眼眼见那绿影一闪,二十余位壮汉仿佛在顷刻间注入了灵魂,齐刷刷地将肩膀上的人往地上一扔,抽出腰间的软带,加入了这场缠斗。

远在山谷的几人似乎意有所感,这才真正体会了身上这件衣服的古怪之处。

江湛与陆修昀并肩而立,站在洞口。

虽然有些心里不适,但还能忍过去。沐浴霞光的那一刻,江湛扶着陆修昀的胳膊轻声一叹,“也不知道当年你是怎么克服的。”

陆修昀当年被八长老带走,在无情洞待了整整半年时间,什么害怕,恐惧全都变成了意志。

这些都是江湛后来知道的。

陆修昀瞥见江湛脸上的苍白,轻轻地扶着江湛,脸上情绪不多,但眼里的浓浓的关切和心疼却是恨不得替而代之。他张了张嘴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身体就因远处的男子的操控不受控制的轻微颤动。

身体一瞬间的失控让江湛心中警铃大作,一时不做他想,对着后来的季酒和童邱大呵一声,“快将衣服脱了。”说完,便利落地将衣服从身上扒拉下来,可这衣服却跟长了手脚似的,怎么也脱不掉。

江湛这一声没能让自己解除被远程操控的危机,却引来了周围的妇人。

“有人闯进来了!”

尖细、沙哑、高昂,各种女声传递着这一句话,最后不知谁喊了一句,“快去叫水秀姨!”

“这衣服脱不掉啊!”童邱和季酒从各自较劲到相互帮助,可那衣服就跟在人身上扎了根似的,怎么也脱不下来,在这一声叠着一声的女高音中,手上的动作就更慌乱了。

宋宝宝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哎呀,你们别较劲衣服了,待会儿人都来了!”

“没事,我们有药,先把这破衣服脱了再说。”童邱急的满脸通红,还不忘和宋宝宝交代一句。

江湛听见童邱这话,一时不知该说他乐观,还是心大了。

眼见周围有不少人靠拢,拽过陆修昀在其耳边交代一句,陆修昀点点头,扫了一眼闹剧般的二人,匿着身形,转身向之前去过的木屋走去。

不过多时,四人周围便围满了人,各个手里都抄着家伙,锄头镰刀,菜刀烧火棍,像是顺手抓来的。

眼见着围过来的人数众多,互扯衣领的两人也停下了手。宋宝宝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往看上去最沉着冷静的江湛身后靠了靠。

周围一下子围上来几十只眼睛,童邱面颊微烫,理了理衣领发挥着自己最擅长的一面,乖巧地笑着说:“各位姐姐们,我们是县里派来救你们的。”

这话让冲在前面的几位妇人的动作顿了顿,她们也是才来不久,这里虽千好万好,但始终心里还惦记着山谷之外的日子。只是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如今有人从外面进来,虽不知话里是真是假,都是她们的一线希望。

眼见着妇人的犹豫和挣扎,童邱心道有戏,又劝说了几句。季酒也跟着趁热打铁,“我们是奉你们县令大人的命令前来寻你们的,有县里的文书在此,诸位大可放心。”说着,季酒又在胸前摸出一张盖有红章的绢纸。

两人一唱一和,很快就将场面控制了下来。

早在季酒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卸下了手中的力道,看到季酒拿出东西之后,里面将信将疑的人也将举起的手臂卸下了力道。

“姑娘姐妹们都清醒一点,别听他们瞎说,瞧他们穿的那身衣服,定是被谷主带回来受调教的人。”

裹着冰的声音一出,聚在一处的女子全都向两边分散,从中让出了一条道来。

处在人群中的四人也跟着妇人移动向中间移去了视线,只见那人群后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妇女。

想比那张熟悉的脸,让江湛心神一颤的是那双愤恨的眼睛。

那妇女死死地扫过江湛、童邱和季酒,说:“姑娘姐妹们可别忘了,那些男人是怎么对我们的?如今我们自由自在。还要回到他们的掌控中,被他们奴役,当他们的畜生,如他们的意吗?”

这话如同一声声重鼓,一声声地落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如同一滴清水滴落在看似平静的热油中,让原本降温的场面又沸腾了起来。

江湛被这几句话击的灵魂一震,童邱和季酒却是愤愤地反瞪了回去,他们好不容易安抚下去的人,这人两句话就挑唆了。

站在江湛身后的宋宝宝却在思索,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探出头看到人脸的那一刻,瞪圆了双眼,“水秀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