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次前来,是有事求孙掌教!”,我说。
张玄轻点了下头,应道,“掌教知道你们要来,提前知会我了!”
“劳烦师兄带我们进去下!”,我尴尬一笑挠了挠头。
他心领神会轻笑了下,领着我们朝青城山门楼走去,建福宫在青城山门外,算是开放式的,往里走就要门票喽。
张玄拿出一个紫色的小本本,给管理人员看了下,低声说了几句,算是给我们开后门了。
“掌教估摸在上清宫,昨日晚间来了两个怪人,黑袍遮面,其中一人受了很重的伤,掌教安排他们在上清宫住下了!”
管理人员给我们开了个小门,示意我们进去,张玄将那紫色的小本本收了起来,冲我们说道。
“怪人?”,我有些好奇,点头应好,示意知道了。
“知道上清宫在哪吧?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上去了啊,这爬上爬下得要我个把小时!”,他说。
我点头应道,“知道怎么走,我以前来过!”
“不知道就看路标!”,张玄着么了句,就准备回建福宫,我急忙喊住他道,“给我们弄把伞呀,这下着雨呢,一会儿要是下大了,我们不得淋湿了呀!”
张玄一拍额头,白了我眼,小跑着回了建福宫,玉儿噗呲一笑,看向我,“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那不才想起来嘛!”
不多久张玄拿着两把油纸伞小跑了过来。
“你这哪弄的油纸伞?还是新的!”,看着上面绘着水墨的纸伞,我有些诧异的问道。
他一脸笑意的说道,“一个故人在我这挂卖的,两位师兄照顾下生意嘛!”
我刚想给他丢回去,玉儿却是撑开了伞,轻声说道,“这伞不错,这两把我们要了!”
“还是师兄识货啊,两把一共两千...”,他话还未说完,我拿过伞,拉着玉儿朝里走去,回头说道,“下山再给你!”
“诶诶诶,不带赊账的啊!”,身后传来张玄的喊声。
“这伞其实不错,他这个价不算贵!”,玉儿将伞撑起,轻声冲我说道。
我接过她手中的伞替她打着,笑问道,“你还懂伞?”,另一把伞我则是拿在了手上。
心中暗道,‘这小子推销伞也没点眼力劲,我们俩当然是打一把伞了!’
玉儿拿过我手中未撑开的那把油纸伞说道,“这伞骨有二十八根,用的是乌竹,上面用特殊漆料涂白了,这纸用的应该是皮棉纸,里面掺了麻纸!”
“纸扎术!”,我和她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了句。
先前我没细看,只当这是普通的油纸伞,听她这么一说,我细瞧了阵,这纸伞果然不一般,这伞面很厚,中间估摸是有夹层。
我们撑伞朝前走着,行至月城湖时,湖中似有低吟之声,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湖里有东西!”,玉儿瞥向湖中轻声说道。
我侧身与她换了个位置,将她护在身侧,轻笑着说道,“青城山是道教洞天福地,又是正一道祖庭,灵气滋溢,千百年间多少真灵异兽于此修炼,湖里真有什么,也不奇怪!”
她轻点了下头,打趣道,“搞得像你知道有哪些真灵在这修炼过一样!”
我笑道,“我还真就知道这么一个!”
“谁?”,她一脸好奇的看向我。
“白素贞啊!”,我说。
她噗呲一笑,乐道,“电视剧里的,你也当真,还以为你真知道什么呢!”
“我才出生多少年啊,这青城山有着几千年的岁月,不过我还真知道有那么一位存在!”,我说。
她狐疑的看向我,想知道我能说出个什么来,我轻笑了下,“玄门齐仙箓中记载,祖师张道陵当年收服了一只虎妖,后来祖师羽化,那虎妖不知去向,但张家史箓中记载,那虎妖应当是隐于青城山中,守护着青城山。”
我和玉儿就这么闲聊着,朝着上清宫走去,快至午时,才到上清宫,主要是我们这一路玩玩打打,走得慢了些。
“两位施主留步,今日上清宫闭客,还请见谅,若是游玩可继续往前走,那里有不错的风景!”
我们走到上清宫门前,一小道童拦住了我们说道,我有些纳闷,往里瞅了瞅,拿出承教玉佩递给他,“我是有事来找孙掌教的,还请通禀一声!”
小道童接过玉佩细瞅了片刻,又上下打量着我,忙是将玉佩还给我,掐子午诀,一躬身道,“福生无量天尊,见过承教真人,掌教去采药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您先里面请!”
小道童让开路领着我们进去,关上了大门,门外一众游人、香客吵声不断。
“不是说闭客吗?他们怎么能进去?”
......
“师爷,师爷,龙虎山祖庭来人!”,小道童小跑着进了殿内,不多久一须发皆白的老道士走了出来,见到此人,我忙是掐诀一礼道,“福生无量天尊,见过郑师叔!”
玉儿同样是掐诀一礼,老道士见到我们,笑着点了点头,看向我道,“你小子怎么有闲暇来这啊?你师父还好吗?”
这位道长是我的师叔辈,早年云游在外,后来在青城山定居修行。
“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求孙掌教!”,说完又有些落寞道,“我已经许久没见过我师父了!”
他轻拍了下我的肩膀,说道,“没事的,你师父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说不定是去哪野去了!”
说完,他又看向玉儿,“你来这是为了这丫头的事吧!”
“您怎么知道?”,我有些诧异的问了句。
郑道长眼神微眯,眉头微皱着说道,“这丫头身上气场混乱,头顶生气出多进少,全靠着外气扶持才保生气不散!”
“您说的不错,她受了很重的伤,伤及了心脉,我...”
郑道长微点了下头,看向玉儿,“进来吧,我给她瞧瞧!”
我们走进老君殿一偏屋。
“还有其他人吗?”,我看向另一侧屋子问道。
“昨晚夜间上山的,也是来求医的!”,郑道长拉开屋内的电灯,给我们拿了两个板凳。
想来就是张玄说的那两个怪人。
郑道长抬手把住玉儿手腕,眉头越发的深沉,许久后缓缓开口,“这丫头是执令人!”
我知道瞒不住,也没打算瞒,说道,“她的确是执令人,前段时间黄河断流,她......”
我话还没说完,房门被人推开,一身穿黑袍,身形高大魁梧之人走了进来,看清这人样貌,我微微一愣,“帝辛!”
他也是看向我,有些诧异,但也没多说什么,转头看向郑道长急切的说道,“郑先生,您快去看看,她气血加剧了!”
“什么!”
郑道长忙是起身朝另一侧偏屋走去,我们也是紧跟其后。
屋内床榻上躺着一人,也是个熟人,‘苏妲己’,其实刚见帝辛时也猜到跟他一起的人会不会是苏妲己,没想到真是。
此时苏妲己盖着被子,双臂裸露在外,好像是没穿衣服,臂膀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血点,周身泛起一抹血红的雾气。
郑道长上前,双手快速结印,一指点在苏妲己眉心,‘青城山秘术,齐云解心咒!’。
我看向一旁的帝辛,“你们遇到什么了?她怎么伤成这样?”。
“什么?”
帝辛显然是有些心神杂乱,我说的话,他居然没听清。
我将刚才的话又问了遍,他这回听清了,沉着声说道,“离开黄河之后,我们打算前往滇南,我虽复活了,但是没有军队,我打算的是先蛰伏下来,以求日后发展。滇南滇池之下,我曾留有数万人驻守,只是在途中被神界给算计了......”
说到这,他双拳捏的嘎吱作响,身上气息时而狂躁,时而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