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啊?你们要不要报警啊?”那一男一女也发现了不对劲,热心的提醒着。
马三踉跄的走回来,“记住车牌号了吗?”婉儿点点头,“这是咱们去旅游那个地方的车,三哥,快给黑哥打电话。”
马三身体抖如筛糠,他都多久没有这么害怕了?心里面担心着白雪的安全,身上又传来剧痛,又觉得对不起黑子。
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想要翻找黑子的电话,手机还掉在了地上。
这时马三媳妇也扶着大媛儿从车里下来,看到这一幕提醒道,“婉儿你打吧!”
婉儿的包还在车里,她捡起地上马三的手机,找到黑子的号码拨了出去。
此刻黑子正跟几个喜欢划拳的兄弟玩的正嗨,手机在桌子上亮了半天为没人注意到。
但很快张毅的手机伴随着振动响了,张毅一看是自己老婆打来不敢怠慢,立刻按下了接听键。
“喂,老婆!”
“喂,张毅,你那怎么这么吵啊!你换个地方!”
张毅赶紧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老婆,怎么了?”
婉儿急切地说道:“张毅,不好了,白雪被一辆车劫走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黑哥电话没人接,你快想想办法。”
张毅心里一惊,“什么?别着急,你们先保护好自己,我马上联系黑哥。”
张毅挂断电话,急匆匆地回到黑子他们喝酒的桌前,一把夺过黑子手里的酒杯,“黑子,白雪出事了!”
黑子脸色骤变,“怎么回事?”
张毅把婉儿说的情况快速跟黑子讲了一遍,黑子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走,先过去看看。”
众人纷纷起身,跟着黑子往出事地点赶去。
到了地方,黑子看着一脸惊恐的马三等人,强压着怒火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马三浑身颤抖着,将那张纸条递给黑子。黑子展开一看,“想你老婆没事,速来这个地址,切记一个人来,别报警!”
黑子目光陡然一紧,把纸条死死攥在手中,厉声道:“这地址在何处?”马三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在东郊的一个废弃仓库。”
黑子咬了咬牙,决然道:“你们都在这儿等着,我独自前去。”
众人纷纷劝阻,“黑哥,这太过危险,咱们一同前往。”
黑子怒喝道:“都别他妈啰嗦,照我说的办,我定不会让白雪出事!”
言罢,黑子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大步走去,迅速启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东郊疾驰而去。
“快上车!”张毅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金南和马三闻言,迅速上了他的车。李辰有条不紊地安排兄弟把女眷们送回去,兄弟们也纷纷陆续上车,紧紧跟了上去。
在疾驰的车上,马三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面色苍白却仍努力提醒道:“张毅,据我观察,他们大概有四个人。”
金南神情严肃,紧接着说道:“我觉得可能还会更多,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张毅闻言,毫不犹豫地马上吩咐金南:“快,分别给李辰和段宏打电话,把电话开免提。”
金南迅速照做,电话接通后,张毅当机立断开始部署行动,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试图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为大家带来一丝镇定和方向。
一路上,黑子的心情沉重且焦急万分,他全然不知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何种局面,但无论怎样,他都决意要救出白雪。
车子在公路上风驰电掣,扬起滚滚尘土。
终于,黑子望见了那个废弃仓库,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下车,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仓库大门走去。
张毅他们紧追不舍,很快也抵达了目的地。
众人下车后,动作敏捷地迅速散开,依照张毅之前的部署,在仓库周边仔细地寻找着突破口。
尽管此地他们并不熟悉,然而每个人都具备极高的战术素养。
在行动的过程中,大家顺便都找到了砖头、木棍之类趁手的物件当作武器。
仓库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黑子深知对方可能就潜伏在暗处,犹如伺机而动的恶狼。他的心在胸腔里急速跳动,但愤怒让他强压下了恐惧。
“我来了,你们不是找我吗?是个男人就把我的女人放了!”黑子大声怒吼道,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他一边喊着,一边在心里想着:“白雪,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这些混蛋,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我让他们全都付出惨痛的代价!不管怎样,今天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黑子的眼神坚定而凶狠,紧握着的拳头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从外面看,仓库并不是很大。张毅带人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把仓库包围起来。
黑子的身影渐渐完全没入了黑暗之中,他刻意把脚步放得更慢,以便让眼睛能快点适应这黑暗的环境。
此刻,黑子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耳朵上,试图通过细微的声响来辨别方位。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一定要冷静,不能乱了阵脚。白雪还在等着我去救她,千万不能出错。”
每一丝轻微的动静,在他听来都仿佛是重要的线索,他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突然。一阵女人的呜呜声传来,就在他的左前方,黑子断定那是白雪的声音。
“白雪!别怕,我来救你了!”黑子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坚定。
“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来干什么?不就是找我报复吗?我来了,让她走吧!”说着,黑子缓缓把双手举高。
他的内心此刻无比紧张,担心着白雪的安危,但表面仍强装镇定。
“只要白雪能安全离开,我怎样都无所谓。”黑子暗自想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
“纸条看到了吗?为什么带了那么多人?”一个阴沉的声音从右前方传来,黑子心中一紧,起码判断出了两个位置。
他双手慢慢放低了一些,以便可以更快的抽出甩棍。
我的确是自己先过来的,可能他们担心我的安全,不过你们放心,只要放了我的女人,我保证你们可以安全离开。
黑子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快速分析着当前的局势:“他们如此在意外面的人,想必心中也是有所忌惮,那么自己和白雪暂时是安全的。。
只要能稳住他们,拖延时间,等张毅他们找到最佳时机,就有机会一举成功。”
没想到对方并没有打算继续跟他周旋,而是选择了沉默。
黑子眉头紧皱,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这帮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沉默是在思考对策,还是准备突然袭击?”他的神经愈发紧绷,眼睛不停地在黑暗中搜索着任何可能的动静。
突然,一束强烈的光从正面打到黑子的上半身,仅仅一秒钟之后,震耳的枪响了。
右前方瞬间闪过一点枪火,黑子中弹倒地。
白雪的呜呜声再次传来,那声音歇斯底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然而不久后便消失了。
光亮消失,仓库内再度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中有一个黑影迅速向黑子移动,如风一般,很快便来到黑子身边。
先是摸到了黑子的大腿,接着快速向上移动,手里握着的短刀将近一尺长。
就快要摸到黑子的脖子了,这人心想,不管黑子是死是活,都要一刀割断他的脖子。短刀释放着寒气,冷森森的,令人胆寒。
突然,这人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把如老虎钳般的手死死掐住,同时被反关节旋转,短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人猝不及防地倒向了黑子的右侧,黑子强忍着身上的伤痛顺势起身,用右手如铁钳一般狠狠按住他的脑袋,不让其有丝毫挣扎的机会。
左手则迅速松开他那被掐得近乎麻木的手腕,在黑暗中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和敏锐直觉,三两下便精准地找到了短刀。
黑子握住短刀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手心里满是汗水,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
他毫不犹豫地反手一抹,刀刃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此刻,黑子的双眼布满血丝,脸上的肌肉紧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左侧额头上一道深深地伤痕触目惊心,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脸。
黑子迅速对尸体搜身,找到枪后来到左侧仓库墙边,猫着腰就往前摸去。
也许是刚才的短刀落地的清脆声音引起了对方的警觉,那道刺目的光束再次亮起,直直地射向刚才黑子倒地的位置。
就在这时,仓库那半片残破的大门处传来巨大的撞击声,一辆越野车如猛兽般暴力冲撞而来,大门瞬间被撞飞出去老远。
紧接着,又是一辆越野车以同样凶猛的态势冲撞进来,扬起一片尘土。
两台车开着远光灯,强烈的光芒让仓库里亮如白昼。
打头的那辆加足马力,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直朝前猛撞而去,目标正是光亮射出的地方。
后面的车以蛇形走位急速突进,车轮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黑子知道,一定是张毅他们来了,心中涌起一阵希望。
他顾不上身上的伤痛,趁机加速往前跑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白雪就在前面,一定要快点找到她!”
车辆大灯把剩余三人的位置暴露出来,左中右各有一个人,以黑子的视角正好能看见右边那个朝他开枪的家伙。
对方三把枪同时朝着越野车开火,“砰砰砰”,密集的枪声瞬间打破了仓库内的平静。
但由于车速太快,事发又太过突然,对方在慌乱之中根本无法精准射击,没有打到人。
而中间那个家伙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直直地撞飞出去,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摔到仓库里面堆积的一堆木头方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随后又重重地掉落在地。
他手中的手枪也随之飞了出去,落在了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黑子瞅准机会,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他右手迅速抬起枪,瞄准右侧的人果断扣动扳机。
虽然已经很久不摸枪,但那种熟悉的感觉依然还在。
只听“砰”的一声,这一枪犹如雷霆之势,正中那人的胸口。
之所以不打头,是因为在这种紧张且光线不佳的情况下,要保证命中概率,打胸口是更为稳妥的选择。
第一辆车里的人正是张毅,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眼神坚定而专注。后排坐着段宏,神情严肃,目光紧盯着前方。
撞飞中间那人之后,张毅的车如闪电般已经出现在白雪所在位置的平行处。
只见白雪身边蹲着一个男人,头戴渔夫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面容。
而白雪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昏死了过去。
张毅猛打方向盘,车子发出一阵尖锐的轮胎摩擦声,直直地朝着渔夫帽撞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愤怒,看起来完全不顾白雪的安危。
渔夫帽已经来不及开枪,他又不敢赌对方会在撞到白雪前停下来,所以连忙向左后方跳去,试图躲到墙边。
但张毅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渔夫帽。
看到渔夫帽狼狈躲闪,张毅突然猛打方向盘,同时拉起手刹,车子瞬间原地甩尾漂移。
轮胎疯狂摩擦地面,激起厚厚的灰尘,一时间仓库内尘土飞扬。
越野车车屁股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再次狠狠撞向渔夫帽。
渔夫帽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继续顺着墙根往后跑,他的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越野车车尾侧面重重撞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墙皮瞬间飞落,扬起一片尘雾。
但张毅丝毫没有停顿,他迅速挂上倒档,猛踩油门,越野车如一头愤怒的巨兽咆哮着向后撞去。
渔夫帽被逼到木头堆边上,他惊慌失措地急忙向外侧躲闪。
然而,越野车的势头实在太猛,根本不容他逃脱。
只听一声惨叫,渔夫帽的一条腿被死死卡住,动弹不得。
上方的木头方子也受到震动,还掉下来几根,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
张毅在后视镜里看到渔夫帽被拉住,脚上用力踩着油门,轮胎在布满灰尘的地上烧出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