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几日,像是偷来的时光,两人过着寻常小夫妻的日子,日夜缠绵,日日贪欢。
可是,天还是会亮,璟樱还是该启程回去。
“我答应过你,会亲自送你回去。”
夏侯渊拉住璟樱的手,在她正准备给夏侯渊点睡穴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她。
“我认得路,自己可以回去。”
璟樱只好收回手,被抓个正着,只能讪讪的笑着。
“听话,我答应过你的就要做到。”
夏侯渊搂了搂她,在她额头轻吻。
“大战在即,成败在此一举,真希望以后不要再有战争,百姓们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璟樱反手抓住夏侯渊的手,微微皱了皱眉头。
“会的,一定会的!百姓们一定会过上安稳的日子,他们不会再颠沛流离,不会再有流血牺牲,男耕女织,采桑种麻,他们一定会过上这样平静安稳的日子。”
夏侯渊搂紧了她,大手在她背后一下又一下慢慢抚摸着。
“恩,他们都会过上男耕女织,采桑种麻的安稳平静生活。”
璟樱把头缩在夏侯渊怀里,对未来充满希望。
“等着我,我已经筹划好了,等这次大战结束,我就会卸甲归田去找你,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夏侯渊下巴顶在璟樱头顶,一脸温柔。
“嗯,一言为定!”
璟樱笑了,抬头,在夏侯渊脸颊嘬了一小口,声音响亮,就像那次刚开始学着吻他一样。
“一言为定!”
夏侯渊摸了摸自己脸颊,又捏了捏她的脸蛋,轻笑着。
“那我也不做天澜的女君了,得好好物色个合适的人选,等你来了,我们就一起去浪迹天涯。”
璟樱更是兴奋,像个小孩一样满眼放光。
“不做天澜的女君,真的舍得?”
夏侯渊刮了刮她的鼻子,虽是询问,却也想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此时的璟樱还不知道夏侯渊的真实身份,可是夏侯渊却对她了如指掌,他不想难为她。
夏侯渊想好了要和璟樱长相厮守,他已经在为他们的未来筹谋了,卸甲归田是为她,送诸泾镇所有的酒肆在她名下也是为他们的未来筹谋。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天澜女君谁都可以做,只要能保我们天澜国富民强,天澜的子民们衣食无忧,阖家安康就好,换了别人可能比我做的更好。”
璟樱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是她的心里话,平时很少和别人说。
她觉得自己这几年做的并不好,战火不断,百姓们过的都很苦,但是他们却从不叫苦,任何时候都是和她一样,拼尽全力保卫自己的家园。
“傻瓜,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比起赤露,还有西林的很多部落首领都做的好很多很多!”
夏侯渊听了,只觉得更心疼她,18岁的女子,身上却肩负着这么重的担子,她真的比很多很多男子做的都好很多。
“你们夏侯的君上做的就很好,你看,你们夏侯国富民强,到处一片盛世太平局面,哪怕是在战乱中,百姓们依然可以吃的饱,穿的暖,虽然我和他本应用宿敌,可我其实真的很敬重他。”
璟樱靠在夏侯渊肩头,很平静的说着她心里想说的话,这些话,她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那天从诸泾镇回来,后来又听夏侯渊说起他们君上更真实的一面,璟樱对夏侯君上的敬重越发多了,只可惜,从来没有机会见过他一面。
“娘子,定情信物也收了,也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心里只能有我,可不能再看上其他别的男子,更不能在我面前随便夸别的男子,这样,我会误会的。”
夏侯渊故意逗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璟樱的脸立马就红透了。
“还真是小气!那谁知道呢?这可说不定,万一我再碰到别的男子,别的男子比你更好呢?”
璟樱调皮一笑,也想逗逗他,说完朝他眨眼。
“哪里比我好?是这里还是这里?”
夏侯渊拉着璟樱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他的心脏在有力的跳动着,仿佛能跳出胸腔。
“我这里只能装得下你这一个女人!”
夏侯渊吻过璟樱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说的很认真。
他又拉着她的手继续移动,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一路向下……
“它们都只认得你。”
夏侯渊紧紧握着璟樱的手,看着她的脸颊变得越来越红。
“也只属于你这一个女人!”
夏侯渊声音沙哑,眼神灼灼,吻又轻轻的落在了璟樱的睫毛上。
璟樱突然眼睛就湿润了,她仰起头,努力的眨了眨眼睛。
“傻瓜!”
夏侯渊搂紧了她,再没有多余的一个字,只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才好。
“夫君!”
璟樱紧贴着他,在他唇上拼命撕扯啃噬着,恨不得把他吃进嘴里才放心。
滚烫的泪无声无息的流下来,都被他如数吞进口里,又咸又烫,一滴不留。
这是璟樱第一次这样叫夏侯渊,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
原来,亲口叫出来是这样的感觉!
甜甜蜜蜜,满心欢喜!
真好,夏侯渊是她的夫君!
真好,她是夏侯渊的娘子!
“娘子!”
夏侯渊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知足,湿热的唇在璟樱额头吻过一下又一下。
什么都不用说,他们都懂,只有行动是最好的见证。
他肆意驰骋!
她碾转承欢!
碾压!
揉碎!
摧毁!
她是盛开的玫瑰,只为他一个人尽情绽放!
妖娆,魅惑!
木板床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声音似乎比哪一次都更响亮,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在为他们的狂欢加油呐喊助威。
这个朴实无华的木板床,见证了他们一场场盛大的欢爱情事,也留下了他们爱的痕迹。
木板床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最后一次为他们服务?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为爱痴狂的模样?
终于,木板床咯吱咯吱的声音慢慢停止了,只隐约听得见女人的低吟和男人的低喘。
院子里,雪狐乖乖的趴在石凳上,侧着头,似乎也在洗耳恭听。
直到听不见一丝响动了,它才伸开四肢跳下石凳,在门口转来转去。